五人的腦子,被各種想法充斥,最終還是二祭司回過神來,看著前來彙報的手下,認真的問了一遍。
「你說的可屬實,二元老是這麼說的?」
「回二祭司,此話千真萬確,二元老速速讓各位祭司返回,停止進攻。」
這話一出,二祭司的心裡多少一沉,量這傳令的,不敢騙他。
但二祭司並沒有立刻撤軍的意思,目光轉動,看著前方逐漸破城而入的精銳土著他的目光帶著深深的猶豫。
身旁四人,如何看不出二祭司所想,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,眼看著就能拿下三號城,可偏偏趕在這時候,二元老發話讓他們撤軍,這無疑功虧一簣。
可如果違背,即便拿下三號城,他們也交不了差。
雖然他們之間會有摩擦矛盾,但現在五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蟻。
彆看二元老說的是,一人不回,隻會處罰一人,但他們也得受不勸解之罪,能讓二元老發如此重的令,絕對是出大事了。
四位祭司連忙勸說著,「二哥撤吧,為了一個三號城,被二元老處罰,不值啊,先撤,事情弄清楚了,在來拿三號城也不遲。」
「是啊,三號城已經殘破,等我們重整旗鼓,一舉鐵定可以蕩平三號城。」
「沒錯,二哥,撤吧,我們的精銳死傷三千,在打下去,二元老會怪罪。」
「……」
幾人的好意,二祭司如何不知,他目光死死盯著前方破城後還在激戰的雙方。
經過短暫的沉默,二祭司歎氣一聲,什麼也沒說,隻說了一個撤,隨即轉身調轉馬頭而去。
幾人鬆了一口氣,他們生怕這位倔強的二哥,執意如此,那受罪的就是他們了。
好在二祭司做了正確選擇,雖然惋惜,但和被二元老處罰,這又算什麼。
一聲令下,和陳到、宋彪激戰的精銳土著,聽到撤軍的號聲,雖然不解,但還是選擇撤退。
精銳土著的撤軍,讓二人一愣,但很快想到了什麼,對視一眼,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喜色。
二人相互攙扶著,「看來侯爺成功了。」
「是啊,我們的阻擊總算沒有白費,隻是這次的傷亡有些大了,要是你再晚一步,我們恐怕都得報銷了。」陳到感歎著。
宋彪哈哈一笑,隨即臉色嚴肅下來,看著撤軍的精銳土著,說著,「這次是我有些小看他們了,沒想到這批土著的實力,和大祭司那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,差點在陰溝翻船了。」
陳到表示同意,隻有和這群人交手後,才能知道這批精銳土著的不一般。
彆的不說,光是
他們現在撤軍,都是井然有序,沒有一絲慌亂。
傷亡了三千人,還能如此淡定從容,這批人絕對是經驗豐富的老兵,而他們也傷亡了一千人。
感歎歸感歎,但二人對自己也不會妄自菲薄。
他們傷亡這麼大,主要還是擴軍後,沒有足夠的時間訓練新兵。
從當初的五千,到現在的一萬,新兵就占了一半,但總的來說,這次二元老的出征,他們的傷亡還算少的。
這一仗,加上之前的兩仗,粗略一算,土著軍隊起碼達到八千人,而他們則是兩千多人。
戰損比,一比四,總的來說已經算很好了。
精銳土著的撤軍,二人並不打算出擊,他們的任務,本就是打阻擊,給蘇祁安爭取時間。
倘若貿然出擊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伏兵,從剛才的戰鬥來看,這幾名指揮的祭司,不全是垃圾貨色,多少還是懂一些戰術打法。
「也不知道先生那邊怎麼樣了,深入敵後,可比我們危險的多。」
「先生的事,就不用我們操心了,有蘇勇他們在,一定能成功,我們的當務之急立刻收攏兵士,快速修建破損的城牆,我有預感,這群家夥沒那麼容易放棄。」陳到目光閃動,看著徹底退去的土著。
此時,土著後方大營中,二元老早就從轎床下來了,他坐在大營上方,此時的他,臉色早就沒有原來的雲淡風輕,而是一臉鐵青。
返回大營的五名祭司,傳閱著手中的信件,臉色不大好看。
果然,念什麼就來什麼。
和他們想的一樣,那個姓蘇的,竟然真的悄無聲息,帶著一批人,深入敵後,突襲了元老城。
據發回的消息來看,好在拱衛的大祭司、八祭司反應迅速,及時增兵,蘇祁安對元老城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估計也是懼怕上百萬土著的怒火吧,可即便這樣,就憑蘇祁安帶人突襲元老城,而且還全身而退,現在不知去向。
這就不止是打臉那麼簡單,而是對祭司聯盟頂層的三位元老,一種赤裸裸的冒犯,這種感覺,用涼人的話形容。
相當於蘇祁安突襲京都皇城,在皇城大鬨一番,最終飄飄然全身而退。
這是絕對的大逆不道,是對神明的褻瀆冒犯,絕對不可饒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