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這一年的隱忍,換來蘇祁安敢直接和李康正麵一戰的底氣。
李康打算步步蠶食,蘇祁安就順他的意,他有準備,蘇祁安難道就沒有後手?
隨著蘇祁安的命令下達,整個青城郡的軍隊、百姓,開始紛紛行動起來。
浩浩蕩蕩的隊伍,開拔郡城,朝著三郡而去。
以一郡之力,對抗交州五郡,外加祭司聯盟,這在交州曆史上,也是從未有過的。
李康的軍隊速度很快,在東山軍出城不久,六萬的土著軍隊,已經抵達三郡之地。
現在的三郡城中,加上六千的本地州兵,每一郡起碼有兩萬六千人。
從紙麵數據來看,這一郡集結的兵力,就遠超蘇祁安的所謂東山軍。
守城的各郡兵士,都很好奇,想要看看這位蘇祁安,究竟如何破局。
隻是這種等待,注定讓他們有些失望,他們從白天等到了晚上,一直沒有東山軍的消息。
他們唯一知道的,隻是東山軍在半天出城後,後麵的幾個時辰,就去向不明。
這讓各郡的兵士,都很意外,青城郡城距離三郡,哪怕距離最遠的皋蘭郡,也隻有一百裡。
整整五個時辰,哪怕是普通百姓,走都走到了,更彆說這群在交州名氣不小的東山軍。
但直到天黑,就是沒有他們一點消息,雖然疑惑,但有和他們交過手的老兵,卻是出言提醒。
「彆大意,這東山軍最擅長的就是出其不意,夜間偷襲,讓兄弟們都打起精神,指不定他們貓在什麼地方,就趁我們放鬆警惕,來個致命一擊。」
其他兵士聞言,皆是重重點頭,了然於心,相互之間轉告消息。
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當漆黑的夜晚,走到後半夜,也就是人精神最為鬆懈時候。
忽然,漆黑的天空,一道響箭在天空炸響,刺耳尖銳的聲音,迅速朝著四周擴散。
那些實在忍不住,睡意朦朧的兵士,瞬間警醒,猛的起身,朝著城牆外看去。
「敵襲!敵襲…」
不等他聲音落下,緊接著,城牆外,漆黑的黑暗中,破空聲驟然響起,無數道箭矢如同無情收割生命的機器,漫天朝著他們而來。
其實都不用這人預警,基本上所有人都被剛才刺耳的響箭給驚到。
不僅如此,在城牆下方遠處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,憑空亮起無數個火把。
在火光
的照耀下,身穿鎧甲的大批兵士,嘶吼著,殺聲震天,推動著重弩車、投石車朝他們而來。
那景象,讓人感到頭皮發麻。
所有守城州兵,表情嚴肅,他們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震驚。
震驚的並非這次突然攻城的兵士數量,起碼有四五千人,而是他們怎麼悄無聲息,將他們提前埋伏在城牆外的陷阱給拔除。
並且還摸到距離他們不過一百丈左右,如果不是剛才那支響箭,哪怕是深入城牆下,也不是不可能。
仿佛,那支響箭,是故意告知他們一般,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。
能夠有如此能力的,看著他們身上的裝束,一眼就能斷定,這次攻城的,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東山軍。
這群東山軍帶給他們驚嚇不小,一口氣不止出動四五千人,而且攻打的郡城,不是三郡中,防禦力最差的皋蘭郡,而是防禦最堅固的交郡。
交郡郡城的堅固,在六郡中,僅次於州城,本身城牆高厚,在有兩萬多守軍把守。
不是他們看不起東山軍,想以這區區四五千人馬,就想攻破交郡城,不過是癡心妄想。
守城的州兵、精銳土著,絲毫沒有客氣,第一時間組織人員反擊。
畢竟是經曆過一些戰事,還不至於被眼前攻城一幕,嚇的手足無措。
相互之間的配合也算可以,並沒有一窩蜂全上,按照計劃,兩萬六千人,分五批,每批五千人左右,分彆駐紮在交郡城四個方向,最後一批,當做預備隊。
這樣分布,就是為了防止東山軍會不會打著主攻一城方向,偷偷派兵,偷襲其他三城區。
可以說,東山軍的伎倆,基本上他們都見識過,上過一次當後,絕對不會再上第二次。
在正麵戰場,雙方打的不可開交,讓守城州兵沒想到的是,如此激烈的交戰,這次東山軍,竟然沒有派兵,偷襲其他三個城區。
仿佛就要硬鋼正麵城區,而且到現在,他們隻看到四五千的東山軍,剩下的,沒有任何行蹤。
這打的什麼主意,一時讓他們捉摸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