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泰雖然隻是代州丞,可說到底也是越州的高層,可能在擁有兵權的項嚴手裡,會處於一些劣勢。
可在眼前這群副將、統領麵前,拿捏他們,還是很容易辦到。
將雙方分開,事情大概也有些了解,劉闖、梁坤分彆是六殿下、項嚴手下將領,負責越州兵的調動。
在項嚴、六殿下不在的情況下,在軍事上,二人有最高調動兵馬權利。
二人原本還好好的,可在一件軍事兵力安排上,發生了分歧。
本來這隻是一件小事,隻是二人互相不對付,早就看對方不順眼,今天正好項嚴、六殿下在前線視察,雙方一下子矛盾爆發。
如果不是周泰及時趕了回來,這指揮部都得鬨翻天。
表麵看起來是雙方個人矛盾,實際上,是項嚴和六殿下之間的博弈。
這次越州戰事,項嚴並非一家獨大,在越州,還有一位六殿下在默默製衡。
雖然六殿下手裡兵力不多,但身為皇子,越州又是他的封地,發生戰事,他不可能坐視不管。
因此,在和項嚴的配合中,難免會有些爭執摩擦,連帶著手下將領也是如此。
從今天這一幕卻能看到,這位六殿下,在越州確實不得勢。
但凡換做二皇子、四皇子,就憑陛下對二人的信任倚重。
一個越州尉又敢如何造次,而今天在指揮部,越州尉蘇祁安沒有見到,可手下的所謂副將,都敢如此大言不慚,不把六殿下放在眼裡。
足以看出越州,這位六殿下地位有多卑微。
被拉開的二人,雖然有些不服氣,但礙於周泰的身份,也就不好多說什麼。
可他們目光一轉,自然發現周泰身後的蘇祁安、謝蒼二人。
劉闖還好,畢竟他和周泰都是替六殿下做事的,打量幾眼,大概就能猜出蘇祁安、謝蒼的身份。
而梁坤就算猜到了,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詫異,反而帶著不滿的聲音道。
「周大人,你這是什麼意思?這裡可是越州的指揮部,是越州戰時權利最高的地方,可以說是軍事禁地。」
「怎麼什麼阿貓阿狗,都往這裡帶,周大人,彆以為你是代州丞,就能如此行事,等項大人回來了,本副將一定要狠狠告你的狀。」
「梁副將,你腦子沒毛病吧,這二人可是六殿下請來的客人,乃是赫赫有名的東山侯、嶺東侯。」
「兩位侯爺如此身份,也是你一個副將能夠惡意詆毀的,莫要以為你手裡暫時擁有最高指揮權,就能如此狂妄。」
「本官看
你是狂妄過頭了,今天本官就替項大人好好教訓你,來人,給本官把梁坤拖下去,五十軍棍,軍法處置。」
「姓周的,你敢!」
「侯爺又怎樣,這裡可是越州,什麼時候越州戰事,輪的上外州侯爺來管了,姓周的,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,惡意打壓,你等著,等項大人回來,我一定要你好看。」
梁坤掙紮著,到最後直接對周泰破口大罵,就在梁坤被拖下去,即將軍法從事,忽然,一道冰冷的聲音,瞬間在大堂響起。
「慢著,給本官住手!」
眾人看去,在大堂門口,一位身穿鎖子甲的中年男子,站在門口。
此人年紀約莫五十,但身體壯碩,滿臉的胡須,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。
在他的身後,有著十幾位穿著黑色鎧甲的士兵。
這些士兵哪怕穿著盔甲,也掩蓋不了他們魁梧的身材,每個人都沉著臉,給人一種濃濃的煞氣。
一看就知道,這些人是久經沙場的老兵,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。
這批人的出現,一下子讓大堂的氣氛變的低沉起來,為首滿是胡須的男子,正是越州尉項嚴。
項嚴的出現,讓梁坤一下子抓到救命稻草,一下子掙脫將他控製的兵士。
手腳並用的來到項嚴身邊,連忙道,「州尉大人,你可算回來了,周泰、劉闖他們,趁你不在,惡意栽贓屬下,連同外人,想奪屬下的軍權。」
「州尉大人,他們這是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啊,如果不處理他們,恐怕日後還會有更大的事。」
此時的梁坤,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,對著項嚴大倒吐水,說到最後,更是越來越離譜,就差沒直白說,周泰、劉闖他們要造反。
梁坤的嘚啵得換來的隻是項嚴,冷冷一句的沒用玩意。
一腳把梁坤踢在一邊,隨即目光看著周泰,冷冷道,「周泰,說說吧,你有什麼解釋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