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讓一向霸道的項嚴服軟,已經很難得了,繼續鬨下去,他們不一定有更多的好處。
畢竟,越州的軍權,一大半還是在項嚴手上。看書菈
就在眾人以為這事過去了,手下眾人準備帶著蘇祁安、謝蒼他們下去休息時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蘇祁安,卻是道,「嗬嗬,越州尉不愧是越州第一人,隨意的幾句話,就能把眼下的事,如此輕描淡寫揭過去,本侯真是佩服。」
「周大人,依本侯看,項大人對我等的到訪支援並不喜歡,既然這樣,我等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理由。」
「執意待下去,恐怕還會掃了項大人的興致,說不定我等在這,也會影響項大人的發揮,謝兄,我們走吧。」
謝蒼很快反應過來,連連點頭,一副讚同樣子,「嗯,蘇兄說的對,我看越州戰事沒那麼緊急,他們自己也能搞得定,我們待下去,還真不討喜,走的也好。」
說著,謝蒼、蘇祁安二人看都不看項嚴一眼,直接離去。
這可把周泰給嚇到了,蘇祁安、謝蒼可是六殿下點名要他請的人。
好不容易請到了越州城,這人還沒見到,說走就走,等六殿下回來,他還會有好果子?
周泰上前阻攔,連忙解釋著,「兩位侯爺彆著急,為了這點事何必呢,還請兩位侯爺能看在六殿下的份上,千萬彆走,否則下官無法交代啊。」
周泰越是這麼說,蘇祁安反而顯得越是不在乎,身旁的謝蒼冷冷道。
「周大人,這事怪不得你,畢竟,此事不是由你而起,我等身為公侯,怎麼說都是有尊嚴的,今天在越州受到這等恥辱,傳出去,不被人笑話。」
「這要是如此輕描淡寫的揭過,怕是整個大涼都以為公侯是好欺負的。」
說完這句話,謝蒼和蘇祁安的腳步更是加快,眼看著二人即將走出大堂,這時候項嚴的聲音陡然響起。
「兩位侯爺慢著!」
謝蒼沒有回頭,腳步一滯,輕聲道,「不知項大人有何事?」
項嚴臉色漠然,沉默好久,方才輕聲道,「此事是本官不對,本官考慮不周,不應該跟蘇侯爺開玩笑,在這裡本官跟蘇侯爺說聲抱歉。」
「但兩位侯爺不能走,既然來了越州,也是為了解圍越州,越州需要侯爺的兵力支援。」
「希望兩位侯爺能不計前嫌,能配合越州兵行動,在這裡,本官向兩位侯爺表示感謝。」
項嚴的態度還算誠懇,就在謝蒼準確就坡下驢,給項嚴一個麵子。
他的手臂被蘇祁安輕輕一握,而後蘇祁安轉身,看著項嚴道。
「項大人的歉意,本侯收下了,隻是本侯有一事不解,項大人想要我等帶的軍隊配合越州兵,本侯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,越州戰事,我等帶的軍隊,隻能服從越州指揮部的命令,我二人無法有任何調動的權利?」
這話一出,謝蒼的臉色稍微變了
,真要是這樣,他們和普通的兵士有什麼區彆。
他們前來支援,是為了幫助越州解除戰事危機的,但不代表著,手中的兵力,歸越州方麵指揮,而他們無權調動。
這種支援,不就是讓他們聽從越州尉的調遣。
他們可是一方公侯,論品級和越州尉相差不大,如果連自己的軍隊都指揮不了,那才是真正的滑天下之大稽。
聽到蘇祁安這麼說,越州尉稍微沉吟一會,點點頭,說道。
「沒錯,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指揮,雖然兩位侯爺有些委屈,但一切都是為了越州戰事的平定。」
「哼哼,好一句為了平定越州戰事,項大人的誠懇道歉,嘴巴一張一閉,就想拿走本侯手下近兩萬兵士的軍權,這筆買賣還真不虧啊。」
「如果越州指揮部的人,還算有腦子,會打仗,說不定本侯還可以考慮。」
「但現在,親眼所見,這樣的垃圾指揮部,想要本侯交兵權,你們配嗎!」
蘇祁安這話一出,立刻讓大堂眾人都變了臉色,特彆是項嚴。
能夠如此堂然皇之的公然謾罵,而且指的還是項嚴,這在越州根本不可能。
項嚴的臉色陰沉,看著蘇祁安冷聲道,「蘇侯爺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!」
蘇祁安完全無視項嚴的威脅,冷笑道,「怎麼,被人說垃圾,還不服氣?如果你們真有本事,還能被海盜奪走越州三郡?」
「本侯來越州支援,看的是六殿下的麵子上,六殿下請我等來,可不是為了給你們送人的,想要本侯手下兵權很簡單,越州戰事的總指揮交出來,否則,本侯沒工夫陪你們浪費時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