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州戰事結束不久,蘇康、謝蒼就派人接應還在島上坐鎮的蘇祁安。
黑風島這塊戰略要地,好不容易奪回來,是要派人前去換防的。
之前時間不夠,行事隱秘,蘇祁安隻能動用一萬新兵,暫時上島。
現在,越州海盜被剿滅後,蘇康派出五千越州兵,在謝蒼的帶領下,前來換防。
可彆小瞧這五千越州兵,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。
真要麵對麵的乾一場,這一萬的新兵,根本不是對手。
之所以隻派五千人,蘇康也有自己的苦衷,這次爆發的越州戰事。
雖然基本上全殲來犯的進四萬海盜,但他們本身傷亡也很大。
前後加起來,總共六萬人,死傷達到一半,就有三萬之多。
可以說,這場戰事,是一場慘勝,所有人都知道,如果不是蘇祁安上任改變打法,重新安排戰術。
正麵硬杠,以及孤軍深入,隱秘繞後攻克海盜老巢,黑風島,直接逆轉了整個戰局。
如果繼續按照項嚴那種束手束腳,添人戰術,這次死傷恐怕會更大。
雖然傷亡很大,但能拿回黑風島這座戰略要地,再大的傷亡都值得。
而五千的老兵,已經是抽掉的極限,畢竟,越州本土還要留守大量兵力坐鎮才行。
這次換防,為了以防萬一,蘇祁安隻帶走五千新兵和謝蒼返回。
島上留各五千新老兵,一來,老兵帶新兵,可以用最快速度,讓新兵適應。
二來,保證島上有一萬的兵力,憑借島上海盜多年經營的防禦工事,哪怕是數萬的海盜卷土重來,他們也能支撐到越州本土兵力救援。
在做好換防交接後,蘇祁安跟著謝蒼,帶著手下五千兵士,乘坐軍船返回了。
看著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黑風島,蘇祁安目光收回,站在船頭上,忽然笑著對謝蒼打趣道。
「謝兄,越州這一戰,你可又出名了啊,殘留在越州境內的一兩萬海盜,起碼有一半死在裂山軍手中。」
「我看用不了多用,謝兄你的大名,就會傳遍南境三州,說不定憑這戰功,又能在上一層台階,如果升國公,到時候我可要依仗謝兄照拂了。」
蘇祁安的打趣,謝蒼擺了擺手,搖搖頭道,「蘇兄,你就彆在這裡打趣我了,想上到國公,可沒那麼容易,」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,而且我對所謂國公之位,興趣不大,做我的一等侯,就夠了。」
「反倒是你,蘇兄,你這登島計劃太冒險了吧,接到你登島成功的消息,我到現在都有些後怕。」
謝蒼話鋒一轉道。
蘇祁安的登島,謝蒼是知道的,但具體怎樣,蘇祁安並沒有跟他細說。
他本以為蘇祁安是帶著一萬多的新兵,一起出發的。
雖然是新兵,但勝在數量多,這讓謝蒼多少有些心安。
可真正了解後,才發現蘇祁安竟然隻帶著兩千人的直屬隊,強行登島。
這幸虧島上海盜不多,隻有千人左右,這要是有個七八千人。
蘇祁安的這點人,就算能逃出來,怕也是死傷慘重。
不得不說,蘇祁安的每次行動,總是與眾不同,而且很冒險很大膽。
但從另外一方麵看,也隻有蘇祁安能做到這樣。
完美的掌握天時地利人和,加之尋找到合適戰機,一舉出動,必有斬獲。
發現蘇祁安這個人才,是謝蒼覺得做的最對的一件事。
蘇祁安就是天生適合在戰場打仗的,天生為戰場而生的軍事奇才。
看著謝蒼臉上的擔憂,蘇祁安連忙寬慰著,
隨後岔開了這個話題。
「謝兄,在越州戰事期間,你可曾發現越王的不對?」
被蘇祁安這麼提問,謝蒼思慮著,搖搖頭道,「蘇兄,這事我還真觀察過,還真沒有你說的那些,越王給我的感覺,肯定有私心,但這私心也隻是和項嚴之間的權利爭鬥。」
「畢竟,好歹是一方郡王,就算再不受待見,也不可能讓地方州尉壓製,在這段時間相處中,越王應該沒有什麼壞心思。」
蘇祁安點頭,沒有多說什麼,謝蒼所說,自然不會有假。
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,雖然無法證實蘇康究竟想乾嘛,目的是什麼。
但目前能夠證實的,這個六皇子,對蘇祁安暫時沒有什麼壞心思。
現在蘇祁安能做的,就是暫時和六皇子保持這種表麵客氣的合作關係,至於心裡,還是要有相當的警惕。
能夠活到成年的皇子們,豈是什麼簡單貨色,越是表麵無用,沒有鋒芒,這樣的人才最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