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的這番話,讓陪同的周泰一怔,臉上掛著笑容道。
「嗬嗬,是嘛,能讓蘇侯有熟悉感,那還真是下官的榮幸啊,能被蘇侯提起,相比這人有不同尋常之處吧。」
蘇祁安點點頭,「嗯,那人是交州的州使,說來也怪,對這人,本來是沒太在乎的,但這人在交州戰事結束後,竟然莫名失蹤了,不僅如此,到現在本侯連他叫什麼,都不得而之。」
「在交州這麼多年,知道他名字的,都沒多少,周大人,你說這人是不是人才。」
「要是按照蘇侯這麼說,這位州使的確是個人物,倘若有機會的話,能夠見上一麵,那也是下官的榮幸。」
蘇祁安笑而不語,目光從周泰臉上收回,接下來的護送行程,比較順利,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麼壞事。
在將蘇祁安護送至越州與南州邊界碼頭,周泰帶人下了船。
站在碼頭上,和蘇祁安告彆,目送民船漸行漸遠。
站在船頭上的蘇祁安,目光收回,臉上的笑容收斂,對著身邊的謝蒼道。
「謝兄,可看出什麼嗎?」
「這位周大人心理素質不錯,在蘇兄那般審視下,還能雲淡風輕,甚至能夠淡然反擊,這樣的人,不簡單。」
「蘇兄,能斷定此人就是那位失蹤的州使嗎?」
蘇祁安搖搖頭道,「還真無法確定,但是不是州使,對我們來說,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「現在,我倒是對越王殿下,心裡大概能摸一下底了。」
「這位六皇子,從目前來說,對我們沒有敵意,甚至還挺和善,哪怕我掌權交州,六皇子也沒有多少不滿。」
「此次來越州,我想六皇子是出了不少力,而我們應該莫名成了六皇子的一把刀,替擺平了越州的戰亂。」
「也算是各取所需吧,不過這種平和關係,就不知道能保持多久,早點離開越州,對我們隻有好處,沒有壞處。」
蘇祁安對六皇子的評價,謝蒼是比較讚同的,他太知道,無論是皇子,又或者是所謂州牧。
如果發生戰事,需要支援,他們前去,就是最好雪中送炭,可一旦戰事平定,後麵的,就得好好說道說道。
任何人,特彆是高層者,都不可能容忍,和他一般出色的人物,長待自己的地盤。
如果不能為己所用,要麼驅逐下逐客令,要麼下黑手。
越州的政局,沒有表麵那麼平靜,這次戰事結束後,內部起碼會爆發大的爭鬥,什麼時候,一山都不容二虎。
他們這時候離去,是相當正確,免得被禍水上身。
看看蘇康、越州官員的反應,彆看那般不舍,說白了,不過是做樣子罷了。
這時候離開,還能受到各種歡送,要是繼續待下去,早晚出事
好在他和蘇祁安對越州不感興趣,而且這次離去,除了他們自己意願,更重要的是,他們收到了一封來自交州的密信。
這封信的內容隻有他和蘇祁安知道,沒有告訴任何人。
密信是九公主蘇鳳玲所寫,大概意思是,等到蘇祁安他們收到信後,蘇鳳玲已經帶著龍衛返回京城了,西州那邊有些動靜,請求蘇祁安及時返回交州,主持大局。
這信上交代的兩件事,無論是蘇鳳玲的忽然返京,又或是西州發生異動,都沒有具體告知,寫的很倉促。
以蘇祁安對蘇鳳玲的了解,她這麼做,一定是有大事發生。
前者返京,估計多半和她在外遊曆太久,身邊又帶著龍衛,在聯想朝堂上,楚雄致仕,鄭源上位,一二品國公,都有一些變動。
蘇鳳玲應該是受到朝政彈劾,需要他及
時返京。
彆的不說,就交州戰事,李康打的保護蘇鳳玲的旗號,發動戰爭,這麼大的事,不可能沒有傳到京城。
九公主本身在京都時候,就有些非議,如今帶著龍衛南下,又鬨出這麼大事,很難不被人抓住把柄。
說來說去,這一切,都是為了蘇祁安。
蘇祁安不是傻子,他怎能感受不到蘇鳳玲對她的好。
但現在的他,可是有這一大堆麻煩事,甚至很多事情,都是靠著蘇鳳玲出麵才能解決。
他想要幫助蘇鳳玲,對他還是有些困難,除非,他能再進一步,拿下西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