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種危險的信號,也藏著其他心思,比如是否做好了全麵開戰準備。
和倘若戰事持續升級,鬨到不可開交,無法收場的後果,這些這位東山侯是否做好了承擔的準備。
這次前來,就是為了試探東山侯的決心,好為在後續的談判中,獲得上風的籌碼。
相比較信使的淡然,這次隨他一起的隨從,卻不到如此淡定。
他們時不時左顧右盼,起身來回踱步,臉上有著濃濃的焦慮。
信使抬頭看了一眼,輕聲道,「我說兩位,心靜一點,像你們這般毛毛躁躁的,可成不了事。」
信使的勸告,非未得到理解,反而受到來回踱步二人些許諷刺。
「哼哼,老東西,你少給我來這一套,你不就是靠著嘴皮子,察言觀色得到大人的賞識,這次給你一個信使當當,我二人給你一個麵子,你彆給臉不要臉,不識好歹,真當自己是人物了。」
「就是,這次的戰事要是能靠嘴皮子化解,何必讓我二人前來護衛你的安全,依我看,這次想要解決這事,還得真刀真槍的乾上一場。」
「我就不信了,這個東山侯有傳的那麼邪乎,三年前那般狼狽被攆出西州,三年後,一樣如此。」
「就是,我看這個蘇祁安,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,但現在還不現身露麵,如此怠慢我等,他以為你是誰,哼哼,等這次戰事結束後,這筆賬,本大爺一定要好好算算。」
看著眼前越說越肆無忌憚的二人,信使也是滿臉無奈。
論身份,他隻是唐府內的一個幕僚,而這二人,是專門保護唐豐左右的護衛之一,自然有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資本。
一邊讓他出訪,身邊又跟著位高權貴的護衛跟隨,說是保護他的安全,實際上,就是對他的不信任。
這次出訪,難得是見到蘇祁安,二人之間的對話,不可能隻聽信使的片麵之詞,身邊有心腹護衛跟著,唐豐也算放心。
這也從側麵印證了唐豐的信任和懷疑的雙重性格。
信使搖搖頭,想要開口勸阻,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,這般造作,動靜鬨大了,早晚會出事。
不一會,府邸門外,一道冷冽的聲音陡然響起。
「放肆,敢對侯爺不敬,給我拿下!」
瞬間,四周負責把守的兵士,一擁而上,直接將闊噪的二人直接拿下。
兩名武夫掙紮著,一臉的凶悍,對著剛才發話的兵士隊長破口大罵。
「你們這群滾蛋!老子可是奉州牧大人的命令出訪,你們竟然如此,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了。」
瞬間,兩名武夫大喝一聲,直接將控製二人的十多名兵士,直接甩開,下一刻,對著兵士隊長衝去。
「住手!」信使焦急大喊,內心大罵二人是個蠢貨。
開玩笑,這裡可是東山侯的地盤,如今連東山侯的人影都沒見到,就在他人府邸大鬨,這哪怕有理,都變成無理了。
但動手的兩名武夫,哪裡管的上這些,他們在唐府作威作福慣了,哪裡受得了這氣,先打了再
說。
看著直衝自己而來的兵士隊長,絲毫不虛,就要上去和這二人交交手。
不等雙方接觸,下一刻,這座府邸內,憑空出現兩名黑衣人。
這二人一個縱身,出現在武夫的身後,雙手伸出,下一刻,隻聽得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。
再然後,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兩名武夫,哀嚎著,身體蜷縮著躺在地上。
二人四肢被黑衣人給斷掉了,關鍵是出手的黑衣人,動手之快,連信使都沒看清楚。
雖然信使對兩名嘴上沒有把門的武夫,同樣不悅,但二人的實力擺在那裡。
如果實力不強,也不可能直接將合圍的十來名兵士給甩開。
但這憑空出現的兩名黑衣人,卻是一瞬間,將二人給製服,斷了他們的四肢,那種乾淨利落,看的信使目瞪口呆。
做完這些,出手的兩名黑衣人瞬間消失,緊接著,屋頂傳出一道冰冷女聲。
「這次出手,是給你們一個警示,記住了,身為先生身邊的護衛,要是下次還有這種阿貓阿狗,可以隨便踩到你們頭上,不用先生出手,我也會替先生清理門戶,直屬隊不收廢人!」
聽到這話的兵士隊長,臉色一僵,低聲喊是,目光一掃,什麼也沒說,身旁的十來名兵士,迅速上前,將鬨事的武夫拿下,而後迅速轉身離去。
這一幕看的信使內心怦怦直跳,雖然他不清楚蘇祁安身邊所謂直屬隊是什麼人,但剛才傳音的那名女子,讓他感到一陣心驚膽戰,內心有著陣陣寒意。
「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,竟然甘心被東山侯效力。」信使腦海中,依舊充斥在剛才的驚嚇中。
忽然,在他的耳邊,陡然響起一道輕笑道,「嗬嗬,想必這位就是信使閣下吧,不好意思,本侯不喜一些阿貓阿狗的闊噪,剛才手下的行事粗暴,沒嚇到信使閣下吧。」
信使猛的回過神,不知何時,在他麵前,一位帶著笑意的青年人,出現在他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