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酋長冷笑一聲,搖頭道,「那當然是抓俘虜,以他換最大的價值,比如族地,他的私產啥的,這才是利益最大化。」
這話一出,二元老的雙眼,露出濃濃的嘲諷,他看著大酋長道。
「哼哼,老家夥,這隻是你的看法,利益最大化,你對蘇先生的了解,和本長老相比,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。」
「老家夥,你說就說,搞什麼人身攻擊,你要是有遠見,怎麼會敗給東山侯,在這裡教訓我,你還不配。」
「怎麼,抓了唐豐,不留他命當俘虜,難道直接殺了不成。」
二元老的最後一句話,一下子讓大酋長炸毛,他劈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,當他最後一句話,脫口而出時。
本來應該和他鬥嘴爭吵的二元老,卻是出奇的一語不發,臉上掛著笑意看著他。
這笑容,一下子讓大酋長感到毛骨悚然,他像似想到什麼,臉色僵硬,最後有些猶猶豫豫道。
「難…難道東山侯真敢殺唐豐?」
二元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,隨即輕吐一句話,「咱們拭目以待。」
這一下子,讓大酋長腦子瞬間放空,蘇祁安真的有這個膽子敢殺州牧?
他雖然是蠻夷,但對和涼人打交道太多,說他是個熟悉涼人的百事通都不為過。
他太清楚,殺州牧,這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大,被處死都算輕的。
州牧不僅僅代表的是自己,更是當今天子在各州的代言人。
蘇祁安拿下交州,和交州牧的戰鬥,最後也隻是逼得李康自刎,他並未主動出手。
從表麵看去,圍城逼迫自刎和主動出手,並沒有什麼不同,結果還是州牧被殺。
但這裡麵值得說道的東西就太多了,加上李康事後被搜出種種大罪罪證,蘇祁安的行動顯得有些合情合理。
這樣一來,蘇祁安反而落得一個替陛下分憂,消滅叛臣的好名聲。
可這次,蘇祁安如果真的直接把唐豐殺了,足以坐實他死罪的地步。
這種將自己處於險境的蠢事,蘇祁安竟然會做?這讓大酋長實在不能理解。
這種不理解,恐怕也隻能等著西州城戰事結束,才會解開他的疑惑。
如果蘇祁安敢殺州牧,彆的不說,單論他這個人,就已經具備了有做梟雄的潛質。
隻是就不知道他究竟能走多遠,或許會走的很遠,又或許會直接夭折,一切不得而知,隻能看他的造化。
另一邊,東山軍、裂山軍集結後,在蘇祁安的帶領下,經
過半日的功夫,抵達了後方的西州城。
和唐豐三日的心驚膽跳,一路躲躲藏藏不同,這次大軍的出發,可以說出奇的順利。
沿途沒有絲毫阻攔,真敢在這時候派兵攔截,埋伏,隻能說是最愚蠢的事。
經曆了三郡戰事後,重新集結的東山軍、裂山軍,一路走來,都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煞氣。
那種煞氣夾雜著濃濃的血腥,心誌不堅者,遠遠的都不敢看上一眼。
這些人,看上去就知道是在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,不說各個像殺神,但也相差不大。
誰敢找死上前去伏擊這群人,隻能說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。
半日時間趕路,集結的三萬最強戰力的軍隊,終於抵達西州城外,不足二百丈距離。
眾人遠遠看去,西州城依舊還是當年的西州城,並沒有因為蘇祁安大軍到來,而顯得戒備森嚴。
相反,平常什麼樣子,現在就是什麼樣子。
城門緊閉,城樓上,站著一排兵士,看上去,一點都感受不到城樓兵士的緊張。
仿佛並不知道蘇祁安會率軍攻城,這一幕,看的蘇勇、宋彪、陳到一陣莫名。
三人上前,紛紛對蘇祁安主動請纓,想帶一支軍隊,前去試探,看看他們是不是在搞什麼空城計。
但三人的提議,被蘇祁安給否了,因為他遠遠的,已經看到了,城樓上,唐豐的人影。
看樣子是等蘇祁安好久了。
唐豐能如此淡定出現在這,手裡必定做了萬全準備,這時候搞什麼試探,並沒有什麼用。
既然唐豐做了準備,蘇祁安也不打算藏著掖著,一聲令下,三萬大軍齊齊出動。
隨著三萬大軍的出動,一股衝天的肅殺氣息,迅速朝著西州城逼近,那樣子,甚至就連頭頂的天空,都變的有些陰暗。
與此同時,朝西州城逼近的三萬大軍,齊齊高喊,「西州牧唐豐,出城受死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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