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僅如此,在漢中郡守下令開城投降後,緊接著,南都郡那邊同樣傳來消息,開城投降。
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來,一下子讓西州全境百姓,都震驚了。
本以為攻克最後的兩郡,要經曆一番傷亡,可現在,最後的兩郡,竟然歸降了。
這著實是不可思議,要知道,能擔任漢中、南都兩郡郡守的,無不都是唐豐的真正心腹。
這兩郡一個是產糧大郡,另外一個是對抗族地蠻夷的大門。
最主要的還是,兩郡位置都在西州城的後方,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腹去擔任郡守。
唐豐根本不可能心安理得坦然坐鎮西州城。
因此,想要拿下漢中、南都兩郡,不付出代價,是不可能的。
但隨著薛穆修的進城後,兩郡一前一後選擇歸降。
薛穆修究竟跟漢中郡守談了什麼,這是那些西州世家最迫切想要知道的。
隻可惜,這事多半隻有東山侯蘇祁安知曉了。
薛穆修一個本欲等死的人,在和蘇祁安見一麵後,那種頹喪一掃而空。
整個人的氣質都是發生改變,雙眸神采奕奕,帶著一隊親兵直奔漢中郡城。
最後的結果,所有人都看到了,漢中郡、南都郡投降了。
隨著兩郡的開城投降,西州戰事正式落下帷幕,也標誌著蘇祁安拿下了西州全境。
拿下西州全境,高興的大部分是底層百姓,他們都是在唐豐高壓的統治下生存,那種經曆,他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。
如今蘇祁安歸來,唐豐身死,在他們身上的壓迫,徹底沒了。
雖然目前蘇祁安沒有下達新的命令,但大部分百姓,對蘇祁安抱有很大期待的。
從他最開始拿下莽荒郡後的部署,就能看出蘇祁安比唐豐不知強多少倍。
現在的莽荒郡,反而是西州六郡中,第一個逐漸恢複日常生活,生產,郡內治安都是得到良好發展的郡。
如果不是目前暫時禁止各郡百姓,大規模流動,他們說什麼,都會逃往莽荒郡。
而西州境內的一些沒有整治的世家,雖然沒有發表什麼意見,但他們第一時間,都是乖乖的,默不作聲,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,受到蘇祁安的清算。
世家的忽然靜默,保持低調,這些都在蘇祁安的預料之中。
對待這些世家,蘇祁安並不打算全部趕儘殺絕。
如果真這麼做了,整個西州都要徹底亂了。
當前西州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內部穩定,不能出亂子。
處理這些世家,自然要根據他們在西州的所作所為,來分批處理。
蘇祁安將西州世家的狀況,分成三批處理。
如忠心唐豐,充當唐豐手下打手,狗腿子的,對待這些人自然嚴懲不貸。
而一些搖擺不定,中間派,被迫歸順唐豐,但家族內部子弟,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,追究到個人,不上升到家族,屬於給一次機會,但又帶著敲打。
而最後一種,不畏唐豐強權,最後勇於反抗的,蘇祁安非但不會懲罰,反而會給他們一個機會。
例如薛穆修就是這類人。
雖說前期薛穆修受製唐豐,隻能服從唐豐命令。
但據蘇祁安調查,他的行動,從未傷及無辜百姓,隻是單純執行唐豐的命令,一心搜捕自己罷了。
平日,對待底層百姓,談不上多好,但也不會仗勢欺人,恃強淩弱,更是以身作則,嚴控家族子弟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。
在西州境內,能像薛穆修這般,不欺壓百姓,不害百姓性命的世家,幾乎鳳毛麟角
。
可以說薛穆修對底層百姓,是不屑,覺得沒必要。
因為雙方身份地位懸殊,所以底層百姓自然入不了他的眼。
但即便這樣,在西州諸多世家,也找不到像薛家這種不傷害百姓性命的世家。
哪怕是偽裝,為了搏名聲,也沒有世家願意去做。
更難得是,據蘇祁安了解,在川都郡城那一戰,薛穆修出奇的反抗唐豐的霸權,最後受到打壓,奪了軍權丟了官。
能有勇氣反抗唐豐的,哪怕是最後時刻,也算迷途知返。
這樣的人,蘇祁安自然會給他一個機會,因此約談了薛穆修。
首先蘇祁安給了薛穆修一粒定心丸,讓他放心,對於薛家,蘇祁安不會去動,他本人也沒有性命危險。
讓他放寬心後,蘇祁安跟薛穆修聊了很久,而且更是承諾讓薛穆修官複原職,繼續擔任西州尉,統領西州軍事。
就是這句話,讓薛穆修那叫一個感恩涕零,如果不是蘇祁安阻止,薛穆修說什麼都要給蘇祁安磕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