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苑之看完信,臉上沒有任何變化,正常詢問蘇祁安,「祁安,你打算怎麼做。」..
「既然這些家夥忍不住冒頭,索性一窩蜂給端了,讓他們看看,這西州究竟誰說了算。」
「嗯,是得好好敲打這些世家老古董了,但老夫卻有不同的意見。」
蘇祁安目光閃動,很快意識到林苑之的意圖,猶疑道,「老師,莫非你的意思是?」
林苑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嘿嘿道,「我們身邊,不是有合適的人嘛,有些事,自然得合適的人去做。」
「這麼多年了,正好借著這個機會,讓那位出麵好好敲打敲打這些老古董,老夫現在可是很期待,那些老古董見到老羅頭的精彩臉色了。」
蘇祁安目光轉動,認同了林苑之所說。
彆說林苑之了,就連蘇祁安也是期待著,這位消失近二十年的前任州牧,西州的天才人物,究竟有何種能力,能夠壓製西州世家老古董。
在蘇祁安的命令下,本欲離開天南山的他們,直接掉頭,朝著川都郡城而去。
如今的川都郡城,比之前好得太多,不說恢複像三年前的樣子,但起碼比唐豐在任時,那種慘無人道,強太多了。
城內的治安、百姓,街道,都在慢慢的恢複著,城內緊繃的氣氛,都在好轉。
隻是,唯獨川都郡城的郡府內,其中一間房中,氣氛卻是相當壓抑。
這件房很大,能容納四五十人,沒有一點問題。
此時的房間,人影綽綽,除了最上位坐的周奇,下方兩側,坐滿了人,一眼看去,這些人都是正兒八經的世家。
看他們的衣著,這些人,應該是三個不同世家,為首者年紀很大,起碼年過六旬。
雖然上了年紀,但精神奕奕,偶然間看著坐在上方的周奇,滄桑的雙眼中,帶著些許的不屑。
坐在上方的周奇,臉色雖然淡定,但心裡卻是暗暗叫苦。
西州被拿下,身為蘇祁安的心腹,以他的資曆還是年紀,升一級,擔任郡一級彆的***,綽綽有餘。
本來給他安排的位置是川都郡丞,但蘇祁安卻是一次到位,直接讓他坐上了川都郡守。
按理說,以蘇祁安的品級,是沒有資格任命西州官員,哪怕是最低級彆的縣令,也沒有任免權,最多隻有建議的權利。
西州官員的任命,哪怕是縣一級彆的,任命權都歸屬朝廷。
但蘇祁安能做到任免的,還
得托來訪西州的大監,馮正的福。
馮正身為大監,而且此行是手握陛下聖旨,從某種意義來說,在西州,他擁有代替陛下巡視接管西州的權利。
而其中的官員任免,除了最高的州級彆的,需要馮正向朝廷通報外,在往下的郡縣官員,隻要馮正能同意,就能上任,最多就是事後跟朝廷補辦一個任命手續罷了。
這就是身為陛下身邊紅人的權利,這也就是為何,唐豐在接見馮正,態度會如此恭敬的重要原因。
如果沒有絕對把握,不到萬不得已,千萬不要得罪四大監,這是所有官員的基本共識。
而唐豐死後,西州被蘇祁安接管,蘇祁安可不像那些官員,巴結大監。
畢竟,死在他手中的人不乏大監,麵對這種瘋子,馮正在強硬,也知道,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。
因此,蘇祁安的提名幾個郡守、縣令,在馮正那裡,基本上就沒有不通過的。
馮正的識趣,蘇祁安並沒有太為難他,除了出行會被人監管,其他的日常待遇,都是給到極好的。
雙方都是聰明人,互不乾擾,默不作聲。
因此,在這種和諧的相處下,周奇被提拔擔任郡守,也就不為過了。
人呐,要是倒黴起來,喝涼水都會塞牙縫,周奇剛升任郡守沒幾天,果然,一堆壞事就找上門了。
而這堆壞事的源頭,不是彆人,正是找上門,正淡定坐在他下方的三方世家。
這三方世家,可不是什麼普通世家,在西州他們還有一個彆名,隱世世家。
隱世世家,一般而言,就是一州底蘊最深厚的世家,但他們的作風和普通世家不同,十分低調。
低調到,甚至一些普通世家都沒聽說的地步。
沒聽說,不代表他們實力差。
不誇張的說,這些隱世世家,真論底蘊,實力,威望,一點都不遜色西州的任何一方世家,哪怕是西州曾經的三巨頭,唐、薛、公孫三家,也絲毫不逞多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