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送親的大紅轎,竟然有兩頂。
這算很稀奇了,在大涼實施的是一夫一妻多妾製,男人嘛,三妻四妾實屬正常。
哪怕是蘇祁安管轄的交州,他的大本營,他也不能以強製性的命令,廢除這種製度,直接照搬現代夫妻製度。
真要這樣,他的內政早就不穩了,這種夫妻製度,就和皇權至上差不多。
僅僅憑著蘇祁安,一個人,一句話,就想徹底扭轉,根本不可能。
禁錮他們的不是外力,而是幾千年下來的封建思想。
想要廢除,沒有幾代人的努力根本不可能,因此,蘇祁安對自己管轄的地盤,采取了比較折中的方式。
夫妻製度為一夫多妻製度,廢除妾的地位,隻要娶嫁,妻都是同等地位。
不僅如此,凡是娶嫁,必須要雙方心甘情願,不能強買強賣,如果在婚姻期間,發現有打罵妻子,不把妻子當人看的,可以報官。
官府對這種事,蘇祁安製定了一係列的懲罰律法,輕則仗軍棍,重則下大牢,最重要的一條,妻子還能合離。
當然推廣這種婚姻製度,剛開始還是有很大阻力,不太順利。
這事能夠解決,蘇鳳玲可是出了大力,有這位九公主撐腰,加上蘇祁安本身的以身作則。
就算有再大的阻力,終究還是推廣下去,經過三年的發展,交州的婚姻製度,基本上是按照蘇祁安的方向在發展。
最後更是在蘇祁安和蘇鳳玲二人的合力下,在交州成立了一個婦聯組織。
專門用來保護交州女子的合法權益,如果不是因為蘇鳳玲有事提前返回京都,交州的婦聯總會長,非她莫屬。
這是蘇祁安在自己地盤推廣的成果,像西州,想要達到交州那般,還得花時間。
因此西州的娶妻,和大涼其他地方並無多大區彆。
蘇祁安驚訝的不是西州娶妻和交州不同,而是一次娶兩位,這放在其他地方,都是很罕見的。
看著兩頂大紅花轎緩緩而來,蘇祁安目光閃動,他沒有任何出麵阻止的意思。
畢竟,這娶嫁是當地人的事,雖然娶的是兩位,但說不定是雙方你情我願呢,蘇祁安貿然出頭,搞不好還會壞事。
“嗬嗬,這新郎官還真是好福氣啊,一娶娶兩位,嘖嘖嘖,不知武大人可知這新郎官是哪一家?”
被蘇祁安這麼一說,武川臉色微變,看著蘇祁安搖搖頭道,“侯爺這就為難下官了,漢中郡有名望的世家豪門不少,如果不刻意打聽,還真的不知道這家新郎官是誰。”
“既然侯爺想知道,下官這就替侯爺問問。”
說著,武川就欲開口,指揮手下兵士,蘇祁安卻是擺了擺手道。
“欸,這就不必了,我們就是看看,沾沾福氣,就不打擾他人娶親,走吧,看也看夠了,我們出發吧。”
武川點點頭,藏在官袍下的手,微微放鬆,示意兵士出發。
就在兩頂大紅轎子,伴隨著一陣歡喜的敲打從蘇祁安的馬車,擦肩而過。
陡然,毫無預兆,兩頂花轎,竟然瘋狂震動起來,讓抬轎的轎夫一個不穩,花轎差點都翻了。
轎夫用力,算是穩定了花轎,就在轎夫內心稍微鬆下一口氣,繼續前進時。
嗖!嗖!
幾乎是一前一後,兩頂花轎內,一下子竄出兩個人。
這兩個人正是花轎的新娘子,竄出的瞬間,一下子栽到在地。
頭上的紅蓋頭,都漏了一半,雖然沒有全部漏出麵容,但那白皙光滑的半個臉頰,讓人猜到這兩位新娘子,絕對是絕美級彆。
隻是在場眾人,連同蘇祁安,沒有心思關注兩位新娘子是什麼神仙美貌。
因為兩個新娘子雙手雙腳,竟然被捆綁著,就連她們的嘴巴,也是被一塊紅布給綁著。
這一幕看的眾人一陣驚呼,一陣竊竊私語響起。
“嘶!這是什麼情況?綁新娘?”
“噓,你小聲點吧,也不看看是誰家娶親,那家可是咱們漢中郡的大善人,你少說幾句。”
“就是,以他們家的為人,怎麼可能做的出這事,說不定是這新娘子被故意搞成這樣,就是為了讓那家出醜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啊,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
各種竊竊私語,撲麵而來,讓送親的媒婆臉色陰沉,她轉頭大罵轎夫。
“沒用的廢物,都愣著乾嘛,還不快扶新娘子起來,快把紅蓋頭蓋好,這要是耽誤了正事,你們知道下場。”
被媒婆這麼一罵,轎夫們嚇的立刻回過神來,連忙上前,把新娘子攙扶著,就要往轎子裡麵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