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蒼目光閃動,和馬車內的蘇祁安對視一眼,微微點頭。
隨即冷聲道,“哼哼,沈家?大爺我可不知道什麼狗屁沈家,你說對了,我和你們之間沒有恩怨,單純就是看你們不爽,太張揚了。”
“今天大爺彆的目的沒有,隻有一個,截親,識相的乖乖讓開,否則,大爺打到你們讓開。”
謝蒼言語的直白粗俗,是媒婆沒有想到的,這哪裡是什麼世家護衛,就是一群土匪。
媒婆目光閃動,剛想繼續開口說什麼,但謝蒼沒有心思和她耗,手中馬鞭猛然一甩。
在空中發出陣陣響起,“少廢話,給你們三息時間,不想挨揍的,趕快滾,否則,彆怪大爺不客氣!”
被謝蒼這麼威脅,加上他們散發的凶神惡煞的氣勢,這些轎夫們,目光閃動,最終還是畏懼謝蒼的強勢,紛紛掉頭四散逃去。
隻留下站在原地的媒婆,看著一動不動的媒婆,謝蒼冷笑一聲,“怎麼,媒婆你是想挨揍?這麼有骨氣?”
媒婆臉色變化,搖搖頭,咬著牙一字一句道,“今天這事,是我們無用,但我也隻是辦事的,既然各位爺這麼大膽,敢當眾截親,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,還請各位爺能告知身份,我回去也好跟沈公子交差。”
謝蒼點點頭道,“哼哼,沒想到一個媒婆,這般忠心儘職儘責,既然你問了,大爺也不藏著掖著了,想要找我們,就去郡府吧,大爺在郡府等著你們。”
“話已經說了,你可以滾了。”
媒婆點頭,隨即轉身離去。
這一幕,看的坐在車上的武川,一臉懵逼,他怎麼都想不到,這位嶺東侯,竟然會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。
搶親也就算了,竟然把事丟給他,這不是給他惹一個大麻煩。
在謝蒼開口時,武川就想出麵阻止,但被蘇祁安給生生製止。
這也就是為何,手下護衛兵士,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的原因,沒有得到他命令,這些兵士哪裡會動手,搞不好還以為是自己默認了。
誰知道嶺東侯鬨的這麼大,一個東山侯他就很難對付了,沒想到這位看似沉穩的嶺東侯,會搞這麼大的事。
武川對著蘇祁安拱了供手,連忙道,“侯爺,你們這是做什麼啊,怎麼會搶親啊,如果侯爺看上了兩位新娘子,下官親自出麵和沈家說說,可現在這事鬨的,有些過分了,這下如何收場。”
武川的話中,明顯帶著幾分埋怨,蘇祁安偏過頭,笑著看著他。
“嗬嗬,武大人還真是好記憶啊,先前還不知道這位娶親的世家是哪一位,這才多久,立馬就知道是哪一家,嘖嘖嘖,這記性本侯可太佩服了。”
“而且看武大人這樣子,似乎對這沈家很懼怕啊,不知道的,還以為漢中郡守是沈家呢。”
剛才臉上帶著幾分埋怨的武川,臉色一變,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連忙跟蘇祁安解釋,“侯…侯爺誤會了,下官也不知道娶親的是哪一家,這不嶺東侯剛才把事給鬨大了,圍觀百姓的議論,我才知道是哪一家。”
“至於懼怕沈家,怎麼可能呢,下官好歹是一方郡守,要是連當地世家都壓製不住,豈不白做了這麼多年郡守。”
“剛才所說,是下官不對,下官著急了,但真的是為侯爺你們找想,嶺東侯這事做的,確實有些過頭了,就怕到時候激起民憤,會損害侯爺你的聲望啊。”
蘇祁安臉上的笑容,沒有減少半分,若有所思的點頭。“哦,原來是這樣啊,武大人有心了。”
“但這事已經發生了,再去追究責任也沒什麼用,反正話已經說出去了,本侯現在有空,不著急走。”
“咱們就在郡城衙門,好好等著這位漢中郡沈公子到來,對這位頗有聲望的沈公子,本侯還是很有興趣一見。”
“說不定,見一麵後,雙方調和下,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,你說是不是啊,武大人。”
蘇祁安的臉上掛著笑容,但在武川眼裡,卻是越看卻瘮得慌。
他想要開口反駁,但被蘇祁安的注視下,一時半會怎麼都開不了口。
這時,蘇祁安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好了,武大人,本侯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放心吧,謝兄會有分寸的,這事交給他處理吧,保證這事和大人你無關。”
“對了,本侯還是想跟武大人你提個醒,本侯這人吧,最煩的就是欺上瞞下,自以為是,如果能夠把握機會,好好說了,本侯還會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。”
“但要是死鴨子嘴硬,被查出來了,到那時,在想說,也就晚了。”
武川怔怔點頭,連忙稱是,感覺就像出神了。
不一會,蘇祁安拍了拍武川的肩膀,武川猛的回過神來。
“嗬嗬,我想武大人肯定不是這種人,武大人彆緊張,本侯隻是想傳給武大人一點經驗罷了。”
“武大人把心放在肚子裡吧,接下來欣賞一場好戲吧。”
“謝兄,我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