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的車隊,跟隨著都城兵士緩緩前進,前方熱鬨的集市,早就提前騰出一塊地方,讓他們通行。
熱鬨的集市,隨著蘇祁安的穿行,漸漸鴉雀無聲,所有人目光閃動,夠著頭,看著蘇祁安乘坐的馬車。
想看一睹這位,聲名赫赫東山侯的麵容,可惜,有著隨行軍隊保護。
集市的百姓,隻能遠遠的看著,最終遺憾的目送蘇祁安離去。
蘇祁安離開後,一堆議論聲,此起彼伏響起。
“那馬車裡,確定是東山侯嘛?我怎麼覺得不像啊?”
“嘁,你知道什麼,不知道就彆亂講,他看看和他同行的是誰?那可是嶺東侯,能讓嶺東侯一起隨行,車裡一定就是東山侯。”
“沒錯,東山侯和嶺東侯可是至交好友,這次,東山侯百分百回來了,嘖嘖嘖,在這種局勢下,東山侯能回來,京都怕又得不消停了。”
“可不是,不過這些事和我們沒關係,還是小聲點吧,免得遭殃,我們看看就行。”
這句話得到了身旁人的支持,隨著蘇祁安消失視線儘頭,有關他的議論,與其一同消散。
安靜的集市,不一會,再度恢複往日的熱鬨。
離開集市,前方就是京都城門,蘇祁安的入城,有都城兵士的帶領下,沒有任何阻攔,直接進了城。
即便進城後,一路上,都會遭到身旁路人的竊竊私語,但無一人敢上前說什麼。
紛紛後退,生怕被波及,蘇祁安的車隊沒有停留,徑直朝著都城內走去,穿過外圍的十大街,來到了一眾權貴國公生活的中部區域。
進入這區域,馬車外的嘈雜自然小了不少,有的都是各大國公權貴府邸內的管家、隨從、護衛。
這些人,最起碼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,知道遇到某些人,一些規矩還是知道的。
即便和蘇祁安的車隊擦肩而過,知道車內坐的是蘇祁安,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多言語,都是低著頭,示意先走。
最多就是等車隊走遠,看著離去的車隊,臉上會有些許震驚,最後在領頭者的帶領下,悄然回府。
進了京都城的蘇祁安,按照安排,會在京都城中間區域,專門給外來伯侯歇腳的彆苑休息。
馬車在一座彆苑麵前停了下來,蘇祁安和馮正打了個招呼,轉身下車。
透過車簾,馮正對著蘇祁安點頭,輕聲道,“侯爺,你就在這裡小住幾日,咱家還的回去複命,到時皇城見,咱家告辭。”
“告辭!”蘇祁安拱手點頭,目送馮正離去後,目光才打量著眼前的彆苑。
這座彆苑占地很大,就跟府邸差不多,本來按照規矩,謝蒼應該住在其他彆苑。
但謝蒼不挑,拒絕了都城兵士的好意,選擇和蘇祁安同住一處。
這座彆苑夠大,眾人走進去,目光所及,容納個幾百人,都是綽綽有餘。
蘇祁安、謝蒼帶著各自的心腹,進了彆苑,其餘的兵士,留在外麵,分散將彆苑包圍起來,警戒。
雖然京都權貴住的地方,沒有外圍十大街嘈雜,熱鬨,但眼線卻是不少。
特彆是得知蘇祁安回京,而且已經進了京都,住了下來。
各大世家權貴的眼線,徹底調動起來,可以說,他們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活躍過。
在蘇祁安居住的彆苑外,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著,不誇張的說,哪怕是一隻蒼蠅,休想在眼皮底下飛進去。
在他們這種持續性的監視下,不到半日時間,還真有大的發現。
蘇祁安進入彆苑,隻停留了一兩個時辰,便和謝蒼二人,走出彆苑,坐上了準備好的馬車離開了。
這輛馬車身邊,沒有一個護衛,就隻有一個車夫,而且他們的行蹤,沒有任何掩飾,光明正大。
在眼線的監視下,承載蘇祁安、謝蒼的馬車,直接進了京城的翰林院。
這一發現,被眼線視作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。
誰都知道蘇祁安和翰林院之間的關係,翰林院的夫子,更是收蘇祁安為親傳,這事,京都城所有人都清楚。
這關係,要是放在平時,絕對是一層護身符,可眼下,蘇祁安在外所做的事,已經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。
朝堂上,甚至帶著很大傾向,要嚴懲蘇祁安。
這時候他回京,不想著低調點,想想如何麵對接下來對他的一輪輪彈劾。
反而正大光明的去了翰林院,這就很有勾結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