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內忽然傳來的騷動,引的酒樓包間的眾人,紛紛側目去看。
蘇祁安沒有絲毫湊熱鬨的意思,京都城內,治安肯定是沒的說,但難免少不了會碰上一些打砸的事情。
這些敢動手的人,無不都是京都權貴世家子弟,來頭很大,偶然間會因為某些事,發生一些口角,從而衍生動手。
這樣的事,在京都還是會發生的,就算發生了,估計要不了多久,便會引來京都府的人,收拾爛攤子。
對於這,蘇祁安並不感興趣,依舊該吃吃,該喝喝,隻是隨著時間流逝,伴隨著陣陣嘈雜聲音傳來,蘇祁安明顯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音,這聲音的主人根本不是京都的紈絝,貌似是外族人。
仔細聽去,那語調讓蘇祁安想到了前世,那些小日子過得挺好的家夥。
蘇祁安和謝蒼對視一樣,起身,走到包間的一扇窗戶,朝下俯瞰下方的大堂。
此時的大堂,中間區域,差不多被砸的稀巴爛,大堂的眾人紛紛躲避,三四名商賈哀嚎著,在破碎的桌椅上扭動著身軀。
在商賈的麵前,有著四五位身穿怪異服侍的男人出現。
這幾人從衣著看去,就知道不是涼人,他們的身上,穿著類似內襯的黑藍色衣服,衣服表麵刻著各種花紋圖案。
腳下穿著木屐,腰間掛著一把長長的佩刀,最讓人覺得怪異的是發型,前額剃光,兩側和後麵的頭發綁在一起,高高的束起來。
正用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大涼語說道,“你們大涼的百姓,良心大大的壞,竟然用假貨濫竽充數,想欺騙我們,通通死啦死啦的。”
對於這些奇裝異服的怪人指責,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商賈,連忙解釋著,但這些人絲毫沒有聽下去的耐心。
上前,踩著木屐,就是一頓暴打,看的周圍圍觀眾人,紛紛避讓。
樓上的蘇祁安,看著這幕,眉頭微皺,眼前這些人,和蘇祁安想的一樣,還真不是大涼子民,而是一群倭奴浪人。
不說前世,蘇祁安對這些家夥,就有天生的反感外,在大涼,前段時候的越州戰事中,那群海盜的背後支持者,就有這群倭奴的影子。
隻是當時這些倭奴,基本上聚集在東州,越州戰事爆發到結束,都很少見到這群倭寇的影子。
沒想到會在京都,碰到這些倭奴,要知道大涼的東南沿海,飽受這些倭奴的襲擾,大涼也組織過反擊,但效果嘛,就像被火燒後的野草,每隔一段時間,就會重新長出來。
雖然倭奴對影響,遠未到北方大榮那般,需要在邊境陳兵數十萬來防禦,但雙方之間的關係,也沒到倭寇可以隨意來大涼京都地步。
這些浪人,和入侵的倭奴身份應該高不少,從他們身上服飾佩戴的幾梅菊花勳章,就能猜出一些,這應該是倭奴貴族的身份標誌。
蘇祁安目光閃動,看著下方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商賈,蘇祁安沒有出手乾預的意思。
看到這些倭奴浪人,蘇祁安的腦海中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這件事如果被確定,是蘇祁安推斷那般,可比眼前解救這幾位商賈更加重要。
而且按照蘇祁安的估計,要不了多久,這裡發生的打鬥,就會引來京都府的人,有他們出麵解決,就算是這些倭奴浪人,也得乖乖束手就擒。
這裡畢竟是大涼京都,如果京都府視若無睹,那打的可是皇室的臉麵,恐怕都不用蘇祁安出手,這位京都府尹第二天就得剝奪官職,立刻下獄。
蘇祁安跟謝蒼招呼一聲,隨即就打算從包間的後門悄悄離去。
隻不過就在二人離開之際,忽然,大堂下方,幾名浪人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“哼哼,本以為大涼是天朝大國,國內至少誠實守信,沒想到在大涼京都,會遇到這等騙子,這和那些惡心的蠻夷有什麼區彆,我看這所謂的天朝大國,說起來就是一個笑話。”
“是的,如果大涼真如傳聞那麼厲害,怎麼可能被我等區區幾千武士,打的頭破血流,和我們扶桑國相比,我看大涼人,都是一群貪生怕死,軟弱無能的懦夫。”
“虧我們這次對大涼抱有信心,現在看來,大涼真是垃圾,我們回去和殿下彙報,大涼人不值得我們如此重視。”
幾位浪人的喋喋不休,聽的酒樓眾人,臉色都很難看。
這不僅僅是對大涼的辱罵,而是對他們每個人的輕視。
他們被一個小小的四島之國的小島國,這般看不起,辱罵,一些權貴世家紈絝,自然看不下去。
不一會,包間內,幾名護衛走了出來,一躍而下,就要和在大堂內鬨事的浪人決鬥。
這一舉動,自然引的酒樓眾人各個出聲叫好,就在眾人期待著,幾名護衛能夠替他們挽回顏麵時。
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,跳下去的幾名護衛,不到半盞茶的功夫,紛紛落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