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蘇祁安、謝蒼知曉,到沒事,畢竟他們都是有爵位的,是大涼一等侯,按照爵位等級,像他們這種身份,已經僅次於國公之下,屬於朝廷重臣,和那些朝堂大臣基本一個級彆。
反而像孫文、柳夢、許糖糖三人,也就孫文是個小小的舉人功名,其他二人就是普通人。
有時候,在京都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,對自己來說很可能會招來禍害,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,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妙。
三人走進房間,房門關上的瞬間,文宣低沉的聲音響起。
“祁安,這次據老夫打聽,陛下說的所謂一個月後的熱鬨,還真是和這次來訪的扶桑代表團有關。”
“他們這次前來,不僅僅是為了解決東南沿海的倭寇問題,更重要的,是為了向陛下求親。”
“求親?莫非是?”謝蒼目光一皺,似乎想到了什麼,猶疑著。
文宣表情嚴肅,點點頭,隨即道,“嶺東侯想的沒錯,這次扶桑王子求親的對象不是彆人,正是九公主蘇鳳玲。”
這話一出,文宣明顯能感受到蘇祁安、謝蒼二人身上的怒氣,相比較謝蒼的直率,蘇祁安卻更加內斂,雖然隻是一瞬間,但那種寒意,還是讓人感到一陣森冷。
“這些倭奴真是有臉了,縱容手下襲擾我大涼東南沿海不說,有臉敢提求親,找死不成,真當欺我大涼無人!”謝蒼一拳狠狠砸在一旁的桌子上,嘴裡發泄著自己的情緒。
不怪謝蒼脾氣火爆,畢竟,這島國倭奴,從大涼立國起,就壓根沒有被正視過,無論是從地位還是實力,說是大涼的附庸都不為過。
哪怕大涼如今日薄西山,扶桑島國比以往強上不少,但也絕對沒到向區區島國和親的地步。
要知道,在大涼的曆史上,對外和親不是沒有過,像北方大榮,西邊的吐蕃都有過,但向扶桑這種四島之國,從未有過如此先例。
雖然求親、和親看似不是一個意思,可實際上,就是同一個意思,像對方服軟的結果。
北方大榮,西方的吐蕃,哪怕是和親,也是先打了再說,打不打的過另說,至少能證明大涼還是有血氣的。
而這區區的島國扶桑,有臉提這話,這完全就是欺在大涼頭上,這才是謝蒼發火的原因。
相比較謝蒼的憤怒,蘇祁安卻敏銳意識到這事的不對勁。
“老師,這事朝堂中是不是有同意的意思?”
文宣點頭,說道,“祁安,你說的沒錯,扶桑的求親,朝堂的一些大臣基本都知曉,他們的確有那個意向。”
“他們的觀點很簡單,大涼北方壓力太大,內部好不容易安穩一些,如果這時候扶桑真要趁火打劫,繼續暗中出兵,扶持沿海海盜,騷亂東南沿海,以大涼的狀態,很難吃得消。”
”為了防止陷入兩線作戰,這時候答應扶桑求親要求,既能解決東南沿海倭寇問題,又能獲得扶桑這一盟友,屬於雙贏。”
“狗屁,這些家夥真他娘不要臉,用女人換和平,大涼正是有這些垃圾,才會到如此地步,蘇兄,我們向陛下請命吧,就憑我們手中兵力,還不信剿滅不了這些海盜倭寇。”
謝蒼憤怒至極,對著蘇祁安道。
謝蒼的提議,蘇祁安是讚同的,但他沒有謝蒼那麼衝動,安撫下謝蒼,隨即問道。
“陛下什麼意思?”
“陛下還在猶豫,畢竟求親的事,是件大事,特彆還是向扶桑這種島國和親,這是從未有過的,陛下也不想因為自己的決定,背負後世罵名。”
“對了,聽聞這次扶桑代表團為了求親順利,特彆向陛下請求,在京都城舉辦一場比武擂台,向整個京都城的高手挑戰。”
“這麼做的目的,就是為了證明他們扶桑有求親的實力,同時也是想通過比武擂台,壓大涼一頭。”
聽到這話,蘇祁安目光閃動,嘴角上揚,冷聲道。
“比武擂台嗎?哼哼,既然他們敢開這個口,那就順了他們的意。”
“謝兄,對著擂台,可有興趣?”
謝蒼自然明白蘇祁安的意思,他點點頭,雙手交叉,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勢道。
“蘇兄放心,這些家夥,有一個算一個,敢上來的,全部躺著下去。”
在以比武擂台確定為突破口後,三人在房間內商量著什麼,直到半個時辰後,文宣、謝蒼二人才一前一後的離開蘇祁安的房間。
目送二人離去,蘇祁安輕喃著,“陛下,你可真會跟我出難題啊,不過這次為了九公主,無論是誰,有一個廢一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