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王子殿下,大涼如此無禮,分明就是挑釁,我們扶桑雖然是島國,但這麼多年發展,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國家,我們不遠萬裡而來,大涼竟然如此這樣對我們,分明就是故意的,還請王子殿下下令,讓屬下帶著人,好好跟這些不講道理的涼人說道說道,我們扶桑絕對不可欺辱。”
幾名扶桑武士的開口,算是點燃了身旁眾人情緒,就在這群扶桑武士各個義憤填膺,想要帶人去京都城大鬨一番,討個公道時,一直聽他們開口,沒有言語的昭和仁川忽然道。
“夠了,說夠了嗎,都給本殿住嘴,還嫌勇次郎他們鬨的不夠大?”
昭和仁川的這句話,雖然沒有很強烈的威脅,但足夠讓眾人一瞬間閉嘴。
昭和仁川目光掃視一周,隨即繼續道,“你們的心情,本殿能理解,但彆忘了,我們此番來大涼的目的。”
“勇次郎他們的鬨事本就理虧,來了大涼還不知道收斂,真以為大涼是扶桑嗎,就勇次郎的性子,是得好好敲打敲打,這次正好讓大涼人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
“你們誰都不準再給他們求情,說好話,讓他們在大涼的監獄好好反省。”
“那…那殿下,這事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?”一人臉上明顯帶著不甘心的神色,遲疑問道。
這次的詢問,並未遭來昭和仁川的訓斥,他的眸光帶著幾分森冷,輕聲道。
“我們扶桑人,從不怕事,也不畏懼強權,這次來大涼京城,本殿是想搞一場比武擂台,到時候你們怎麼做,想怎麼做,不用本殿所說,你們應該清楚吧。”
這話一說出口,剛才還帶著幾分不甘的扶桑武士,立刻變化了臉色。
能夠擔任昭和仁川身邊的貼身護衛,除了要有高強的實力,同樣的,還要有必不可少的智慧。
僅僅隻是幾句話的事,他們瞬間能明白昭和仁川的意思,眾人齊齊點頭,對著昭和仁川道。
“我等必定不辜負王子殿下期望。”
“嗯,記住,勇次郎他們從哪裡丟的臉麵,你們就要從哪裡找回來,我們扶桑人,隻崇拜強者,弱者沒有生存的必要。”
聽到昭和仁川的教誨,這些扶桑武士眼裡有著濃濃的戰意,不一會,迅速分散開來,繼續保持剛才護衛隊列。
車簾落下,昭和仁川回過頭,看著一旁一語不發,靜靜休憩的中老者道。
“老師,你看我剛才的安排,可算合理。”
老者微閉雙眼睜開,目光中沒有絲毫渾濁,反而是一片深邃,深邃中帶著幾分銳利。
老者點頭道,“還算不錯,不過這些終究隻是爭口氣,這次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求親,隻要能求得大涼一位公主,仁川你在扶桑的地位,日後在無人能擋,扶桑的影響力,也會大大增加。”
“所以,一切的外力也好,又或是爭口氣也罷,最終都是為了達成我們的目的服務,切莫因為一些小事而失大。”
“學生明白,學生謹記老師教誨。”昭和仁川對這位老者,那叫一個畢恭畢敬,和對剛才的屬下而言,眼裡沒有一點銳利,有的隻是深深的信任。
這不怪昭和仁川如此,這人對他的幫助不是一般的大,他能有如此地位,此人是功不可沒。
此人是他們扶桑人,叫德康介,但他和其他的扶桑人不同,早些年曾經來過大涼求學。
在大涼起碼呆過十年時間,曾經還獲得大涼的舉人功名。
對於外國求學者參加科舉,大涼沒有禁止,可以參加,但有一點,隻能授予功名,不能在大涼做官。
相當於功名變成了一種榮譽性的獎賞,但這種榮譽性,也算證明了自己的實力。
此人對大涼文化之深,在扶桑找不出第二個比他精通的。
在大涼呆了十年後,回歸扶桑,並未在扶桑當官,而是歸隱山林,這一歸隱就是整整二十年。
直到十年前,他在山林遊玩,碰到了這位歸隱的隱士,在了解此人有去過大涼的經曆,昭和仁川本是抱著好奇的態度,想要了解。
這一了解可不得,讓他知道眼前這人,絕對是一位了不起的大才。
無論從天文還是地理,又或是對扶桑形勢分析,此人的見解,讓昭和仁川仿佛看到了一個新大陸。
他的觀點不僅精準,更是帶著強烈的前瞻性,僅僅一次碰麵簡單的交談,讓昭和仁川心潮澎湃,對這人隻有深深的佩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