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涼就是一頭大象,扶桑就是微不足道的螞蟻,但隻要螞蟻數量夠多,吞噬大象是早晚的。
而且在大涼四周,除了他們小小扶桑外,北邊的大榮,西邊的西域的吐蕃,都是足以傾覆大涼的可怕對手。
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,德康介等了這麼多年,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。
好在他的大國論一出,根本不需要他多說什麼,扶桑天皇對他的構想,持肯定態度,應該說給予全力支持。
當然這樣的大事,目前來說,自然不可能公之於眾,知道的,隻有他們三人。
想要實現大國論,首先就得麻痹大涼,因此,向大涼求親就是最重要的一環。
如果能求親成功,他們會立刻解決所謂東南沿海的匪患問題,給大涼造成一種東南無戰事的假象。
從而讓大涼能全力放手,對付北方大榮,畢竟,求親也意味著另外一層含義,雙方同盟。
隻要大涼沒有將注意力,集中在他們身上,他們就能更加安穩的整治軍備,隻等時機一到,立刻翻臉出擊。
因此,求親之事,是他們來訪的重中之重,無論如何,都得成功。
好在京都城的部分官員,對他們求親一事,是持讚同態度,從某方麵來說,至少是有希望的。
而且此次來訪京都,他們還有一個很強的內應助力,隻要事態按照他們預期的走向進行,這次的求親基本上是板上釘釘。
車隊的緩緩開進,在距離京都城不足三十裡之外,前方,京都城的禁軍早早等待著。
中州兵和禁軍隊長進行簡單交接後,在禁軍的護送下,扶桑代表團朝著京都城開進。
扶桑代表團即將抵達京都城的消息,不用刻意傳播,整個京都城內基本上都已知曉。
這次,相比較和蘇祁安的進京相比,無論是集市還是街道上,都顯得冷冷清清。
哪怕是遇到的路人,對扶桑代表團沒有絲毫敬意,看都不看一眼,直接從遠處走過。
略顯清冷的街道和層層護衛的禁軍一對比,那一幕要有多尷尬,就有多尷尬。
對此,坐在車上的昭和仁川,臉色隻是微微色變,而後恢複常色,和德康介一樣,閉目休息。
京都城百姓不歡迎他們,這本在意料之中,這些,昭和仁川並不在乎。
現在這些涼人對他要多不屑就有不屑,等到不日後的擂台比武開始後,會讓這些涼人知道,輕視扶桑的代價,摔的要有多疼有多疼。
禁軍此次的護送目的地是京都城的彆苑,也就是蘇祁安剛入京都居住的地方。
那地方是專門用來接待外國使節團,
以及地方擁有封地回京的侯爺。
距離不遠,進了京都城後,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抵達了,馬車在一處彆苑前停了下來,禁軍隊長說著一些囑咐後,便帶人離去。
這感覺,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熱情,如果不是昭和仁川的製止,身旁的扶桑武士,恐怕早就忍不住動手了。
昭和仁川對著手下武士說著什麼,隨即,一半的扶桑武士直接衝進彆苑,他們的目的不是破壞,是為了搜查,為了保障昭和仁川、德康介的安全。
在京都城,真要有人敢對扶桑代表團出手,那不是傻就是蠢。
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,提前搜查,昭和仁川會安心些。
經過一番縝密的搜查後,和想象中的一樣,彆苑內沒有任何可惜機關,也沒有暗藏襲擊人員。
昭和仁川點頭,隨即下車,攙扶著德康介,緩緩走進彆苑。
一邊走著,昭和仁川對著身邊的武士道,「你們立刻去,搜集下那位叫東山侯的信息,記住,是一切的信息。」
昭和仁川忽然的命令,讓手下武士有些摸不著頭腦,東山侯他們知道,勇次郎的結怨就是和這位東山侯有過節。
但這人貌似沒有什麼特殊,唯一特殊的也就是年紀輕輕而已。
雖然不理解昭和仁川的意思,但手下武士不敢忤逆,點頭去辦。
隨著二人踏入彆苑,德康介笑著開口,「怎麼,什麼時候對這大涼的侯爺感興趣了?」
「老師說笑了,隻是這一路走來,聽到的最多的,就是這東山侯,雖然不知此人如何,但想必不是普通人,能夠了解下大涼年輕侯爺,也沒什麼壞處。」
「說不定,日後此人還是我的大敵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