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他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三天不打就皮癢,正好這次送上門的機會,也該讓這些家夥付出代價了。”
“沒錯,這些人看先生一天兩天不爽很久了,而且在剛才的交談中,黑袍男子雖然竭力隱瞞,但還是暴露了他背後主人是誰,就是這些賊心不死的權貴大臣。”一旁的童戰也是出聲附和。
蘇祁安微微點頭,隨即笑道,“嗯,按照目前來看,很大可能背後主使就是這些朝中大臣。”
“有一點,我不太理解,現在這些大臣們,應該都在參加陛下的宴會,在這時候,一邊設宴,一邊暗中派人故意以九公主的名義,邀請我出城一敘,就為了乾掉我,在陛下的眼皮底下?如果換做是你們,這是不是有些太費力,也太找死了吧。”
蘇祁安的這番話,立刻讓謝蒼、童戰二人意識到什麼不對,不等二人開口,蘇祁安又繼續道。
“而且這批殺手當中,前麵的不說,和朝中大臣圈養的殺手差不多,但後麵這批,雖然他們是涼人打扮,但就這隱匿的手段,貌似在大涼中,很難找出這類高手吧。”
“我挺好奇,什麼時候大涼境內,像這類擅長隱匿行蹤的高手,成批成批的出現,這未免太誇張吧。”
蘇祁安的話,二人就算再蠢,也反應過來,特彆是童戰,他像似想到了什麼,說道。
“先生說的對,剛才這個死去的殺手,一直在暗示他背後的主人是一群人,就差沒直接說出來了,這人就是故意引誘我們往朝中大臣方向去想,現在看來,這確實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。”
蘇祁安點頭,說道,“如果我們順著他的方向去想,本身和朝中大臣關係有怨,就這事,恐怕雙方就得勢同水火,一旦爆發衝突,注定兩敗俱傷,想想看,到時候,最終受益的會是誰?”
“是…是那兩位?”童戰目光閃動,猶疑道。
蘇祁安沒有回答,但他露出玩味的笑容,就說明了一切。
“好家夥,沒想到這人在死前還有這般攪弄是非的本事,不過可惜了。”童戰感歎著。
被蘇祁安這麼一點撥,童戰對死去的黑袍男子,心裡多了幾分凝重。
雖然至死都不知道此人姓名,但這人的陰險歹毒,足以排進童戰所見之人前三,如果不是蘇祁安的點撥,說不定他還真差點找道了。
“所以這就是蘇兄,沒有讓童戰出手留下這人的原因?”謝蒼問道。
“沒錯,如果隻是朝中大臣們圈養的殺手,說不定還有出手價值,但這人卻偏偏是那兩位牽扯關係,能成為那兩位手下殺手,就算我們想趁機俘虜,他也會想儘辦法自殺。”
“哪怕留了一口氣,對我們也沒多大用,能為那兩位效力,都會替他們摘的乾乾淨淨。”
蘇祁安這話,謝蒼很認同,畢竟,那兩位的地位還是身份,根本不是一般大臣能比。
說直白點,下一任大涼皇帝,很可能就是二人之中產生,能提前為其效力,本身就是無上光榮,能被選中者,都不用刻意洗腦,對二人的忠誠那叫一個絕對。
正如蘇祁安說的那樣,就算想儘辦法留下來,非但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,搞不好還會反咬他們一口。
最好的選擇,就是漠然看著他們死去。
本來以為這次的殺手,是朝中大臣安排,謝蒼早就想趁機大鬨一場了。
但沒想到,最後竟然牽扯到了大涼最有權勢的兩位皇子身上,如果真大鬨一場,恐怕對蘇祁安相當不利。
兩位皇子,對蘇祁安明麵上還是客氣的,哪怕是明麵上的,但隻要一日沒有撕破臉皮,就有回旋的餘地。
可一旦將這事直接捅出去,後果怕會促成兩位皇子,光明正大利用朝中大臣對付蘇祁安。
就算蘇祁安被陛下信任,但和兩位皇子相比,總會有被抓到不利的事,從而大做文章,陛下在信任蘇祁安,這種事多了,還是會有疑心的。
自古以來,深受皇帝信任,本就是雙刃劍,用的好,扶搖直上,反之人頭落地。
誰能想到,一見看似普通的殺手襲擊,最後主謀會有兩位皇子身影,這事一下子變得複雜難辦了。
彆說謝蒼了,在場眾人,沒有一人不臉色緊繃,都知道事態嚴重。
跟了蘇祁安這麼久,對於兩位高高在上的皇子,是沒得怕,隻要蘇祁安一聲令下,他們也敢對那二人出手,但眼下現在不是時候。
牽一發而動全身,這道理他們懂。
眼看著在場氣氛有些低沉,這時候蘇祁安忽然笑道,“害,就這點事,弄的死氣沉沉的?我知道各位的擔憂,沒錯,眼下沒到和那兩位翻臉的地步。”
“那兩位權勢滔天,的確要暫退鋒芒,但不代表我們沒有一點機會,這次埋伏我的殺手,背後主人可不止那兩位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