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陛下,東山侯帶著大禮,想進殿和群臣、扶桑代表團表示。”
這道通報的響起,讓殿內眾人皆是一怔,就連蘇玄庸也是如此。
他稍微清醒一會,目光閃動,看著下方群臣道,“東山侯來此,各位可有意見?”
“東山侯能以抱恙之軀而來,說明還是知禮數的,雖然遲到了,但能來,也表示他的誠意,東山侯知錯就改,微臣沒有意見。”
“老臣也沒意見。”
“臣附議。”
這些朝中大臣,拱手紛紛開口表示沒有意見,雖然不知道東山侯打的什麼主意,忽然前來。
但他們也不可能阻止,彆的不說,就蘇玄庸的開口,看似是征求他們的意見,實則就是變相的逼迫。
蘇祁安來否,都算不上什麼大罪,就算遲到了,最多就是稍微說一下,但他本身就以身體抱恙為由,又是得到蘇玄庸同意的。
那所謂的說一下,基本上沒多大用,與其費力不討好,不如順著蘇玄庸的話說下去。
….
現在的宴會基本上進行的差不多了,這時候蘇祁安前來,還能有什麼事,難道想大鬨一場不成?想想都不可能。
看著群臣的同意,蘇玄庸滿意的點點頭,示意宣蘇祁安進殿。
但在蘇玄庸聲音落下瞬間,誰都沒注意到,坐在他身旁的蘇泰,平靜的眼神中,閃動著些許的陰翳。
他的目光不自覺的看了一旁的蘇哲,蘇哲臉上掛著笑容,像似沒有搭理,但手掌伸出,拍了拍蘇泰的手背,笑著微微搖頭。
那意思很明顯,讓蘇泰彆輕舉妄動,坐視發展,被蘇哲點撥後,蘇泰陰翳的眼神恢複過來,目光看著下方大殿。
在眾人的注視下,沒一會,蘇祁安、謝蒼二人的身影,一同出現。
二人走在殿中,先是對著上方的蘇玄庸三人行禮,而後抱拳對著兩側群臣抱拳。
不等他開口,上方的蘇玄庸笑嗬嗬道,“嗬嗬,東山侯你這來的有些遲啊,按照規矩,來遲的人,可是要自罰三杯啊,但寡人看你身體抱恙,就免兩杯了,剩下的一杯,你看著辦。”
蘇玄庸的命令,蘇祁安沒有拒絕,笑著點頭,走向一旁,拿起其中一杯酒,一飲而儘,這舉動,隨即引來陣陣喝彩聲。
“哈哈,不愧是東山侯,酒品沒得說,乾淨利落,對了,東山侯你不惜抱恙出席,帶了什麼大禮啊,讓我們好好瞧瞧。”
“是啊,我們可是很期待東山侯的大禮啊,能讓東山侯如此重視,親自前來,這大禮我們都迫不及待了。”
在蘇祁安一杯酒下肚後,殿內,頓時響起幾道打趣的聲音。
這幾人和蘇祁安並沒有多大的矛盾,隻是隨大流而已,加上宴會過半,喝了些酒,腦子有些不清醒,一切為了熱鬨。
群臣的話,讓上方的蘇玄庸,也是來了興趣,讓蘇祁安把他備好的禮弄進來。
蘇祁安笑著點頭,對著門外示意,緊接著,一隊禁軍,約莫二十來人,分彆抬著兩個紅木箱子緩緩進殿。
殿內起舞的舞女們,頗為識趣的退到一邊,隨著禁軍進殿,兩個大紅木箱子,抬在了殿中間。
所有人的目光打量著,但如果仔細看去,會發現這兩個大紅木箱子,不是什麼楠木金絲材質,隻是很普通的木料。
箱體內,隱隱散發著淡淡的艾草味道,如果仔細去嗅,這股艾草中夾雜著些許的腥味,讓人感到刺鼻。
蘇祁安上前,站在紅木箱子旁邊,拱手道,“今晚這禮,是微臣特意給扶桑代表團仁川王子準備的,還請仁川王子能夠親自打開,這樣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本侯的誠意。”
說著,蘇祁安轉身,滿臉笑意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昭和仁川。
此時的昭和仁川,臉上同樣掛著笑容,但他的心裡,卻沒表麵那麼輕鬆,反而有幾分怒氣。
彆人或許不知道蘇祁安什麼意思,但昭和仁川可太清楚了,特彆是隨著兩個大木箱子被抬進殿。
他根本不用看,就能猜到箱子裡裝的是什麼,如果心裡有表情的話,昭和仁川絕對是又驚又怒,外加難堪。
雖然不舒服,但更多的,是對蘇祁安的大膽感到震驚。
這個東山侯不是一般膽大,可以說是膽大包天,如果他將箱子打開,可以預見,這座宮殿會掀起一場巨大地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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