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的將禍水引到自己身來,在昭和仁川的意料之中,他很淡定,麵不改色道。
“東山侯遭到遇襲,就連本王子也很震驚,沒想到在天朝上國的大涼京都,會出現這事,這是不是該說明,貴國的內部治安有問題呢。”
“至於東山侯所說,暗殺你的殺手,他們身上都有顯著的文身標誌,我扶桑崇尚文身,這是眾所周知的。”
“東山侯想借此將這些人歸類扶桑人,是是不是有些隨便了,本王此次率領扶桑使節來訪大涼,為了是解決貴國的沿海匪患問題,是帶著誠意來的,在這個節骨眼上,涼皇的宴會上,本王會派出殺手暗殺你,這話說出來,各位信嗎?”
昭和仁川侃侃而談,有理有據,不僅將自己身上的嫌疑給摘去,同時更隱晦的嘲諷了一把,大涼京都城內部治安混亂。
說的群臣都啞口無言,確實,在今晚的宴會中,昭和仁川如果真的派人暗殺,而且還讓殺手帶這麼明顯的身份標誌,這不是傻就是蠢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昭和仁川這位扶桑王子貌似和蘇祁安之間,沒有太大過節,不可能一出手直接下狠手,而且還是天子腳下,這從哪一方麵講,都是有些說不過去。
聽著昭和仁川的講述,蘇祁安微微點頭,一副讚同意思,他輕聲道。
“仁川王子這話沒錯,起初本侯也認為就算你們扶桑人在愚蠢,也不可能犯如此致命錯誤,很大可能就是有人栽贓。”
“但在這些殺手屍體身上,本侯除了所謂身上文身,還有新的發現。”
“哦?什麼?”昭和仁川一副漠然神色,雙臂抱胸冷冷看著蘇祁安。
蘇祁安忽然一笑,輕聲道,“仁川王子,抱歉了,恕本侯得罪了。”
話落瞬間,站在他身旁的謝蒼,卻是猛的從腰間抽劍,直奔昭和仁川而來。
按理說,在皇城內,是禁止帶劍入殿,為的就是防止有什麼意外,保護蘇玄庸等皇室安全。
但隨著發展,禁止帶劍入殿的禁令也得到了鬆動。
為了表彰一些戰功卓著,替大涼立下不少功勞的國公、軍侯,特意讓他們能帶劍上殿。
當然這種劍,是未開鋒的,更多代表的是一種榮譽象征,這種榮譽有個大前提,需一等侯以上才能獲封。
重重嚴苛條件下,能帶劍上殿的,在大涼,不過雙指之數。
不過這種象征性的榮譽,未開鋒的劍,也就各位群臣知曉,像昭和仁川這種外族,自然不知。
當看到謝蒼持劍朝他而來,確實把昭和仁川嚇了一跳,他猛的朝後躲去。
但謝蒼手中的劍,依舊步步緊逼,身旁的隨從見狀,迅速衝上去,想奪謝蒼手中的劍,但這些隨從哪裡是謝蒼的對手,不但幾回合,被謝蒼給乾到在地。
坐在一旁的德康介看著緊追不舍的謝蒼,憤而怒斥,“涼皇,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!容忍大涼軍侯殺我扶桑王子,大涼是想和扶桑開戰嗎!”
謝蒼這突如其來的舉止,讓蘇玄庸也捉摸不透,他不知道蘇祁安為何這麼做。
如果他在不阻止,他的臉多少掛不住,雖然是未開鋒的劍,但也不能這樣亂來。
就在蘇玄庸準備命令謝蒼停手時,蘇祁安搶先一步道。
“謝兄,可以停手了。”
蘇祁安聲音落下後,謝蒼手中的劍剛好距離昭和仁川的脖勁不足數寸距離。
此時的昭和仁川有些狼狽,豎起來的長發因為跑動,披散著有些雜亂無章,額頭上因為跑動躲閃,豆大的汗水滲透。
昭和仁川手中因為慌亂,隨手拿著酒杯、筷子和謝蒼對峙。
在謝蒼停手後,如此距離,昭和仁川終於看清,眼前的劍是未開鋒的。
隨即謝蒼抱拳拱手道,“抱歉,仁川王子,得罪了。”
而後轉身離去,但昭和仁川的臉色卻是相當難看。
在他看到,蘇祁安這麼做,根本不是為了殺他,就是為了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。
他好歹是扶桑王子,下一任天皇的繼承人,就算蘇祁安是大涼一等侯,但也絕對不能遭受如此戲耍。
昭和仁川把手中的酒杯、筷子丟掉,快步朝著蘇祁安走去,眼裡怒氣衝衝,這次他說什麼都要討個說法。
就在這時,蘇祁安聲音響起,“仁川王子你難道還沒發現嗎?”
昭和仁川一怔,雖然內心憤怒,但蘇祁安莫名說的這些話,還是讓他按壓下心中的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