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他對這個蘇祁安如此看重,蘇泰也不會反駁,在他看來,他二哥如此忍讓,早晚有天會被反噬。
他巴不得反噬的那天到來,到時候他肯定不會放棄痛打落水的機會,一切都為了皇位罷了,算不得下作卑鄙。
勝者王敗者寇,在皇位這個問題上,隻有一個勝者,隻要能奪得皇位,什麼手段都可使,這些不僅是他,就連蘇哲也是心知肚明。
隻是眼下沒到時機罷了,時機一到,就是雙方各種手段儘出之時,現在嘛,隻不過眼前有個蘇祁安罷了,為了各自利益相互合作罷了。
蘇泰沒有在糾結這個問題,像似想到什麼,開口道。
“哼哼,既然二哥堅持,我也不好說什麼,不過四弟還是要提醒二哥一句,想要招攬蘇祁安,父皇這關就很難過,看看父皇對他的信任,嘖嘖嘖,恐怕要不了多久,父皇對他的信任,都會超過二哥你呢,到時候該憂慮的,就是你了。”
….
蘇哲搖搖頭,輕聲道,“嗬嗬,信任?老四你的眼光還是淺了,你覺得今晚這麼大鬨後,父皇對他還會如此信任?好好想想吧,真以為留下他,是對他倚重信任?”
蘇哲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,拍了拍蘇泰的肩膀,不一會,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,迅速停在蘇哲旁邊。
蘇泰目光閃動,目送蘇哲上了馬車,隨之遠去。
蘇泰站在原地沉寂一會,看了眼身後的燈火通明的大殿,似乎想通什麼,輕喃著,“嗬嗬,原來如此,真是有點意思。”
不一會,另外一輛馬車從遠處而來,載著蘇泰迅速遠去。
此時,皇城的大殿內,蘇祁安站在下方,剛站起的身子,忽然抱拳道。
“感謝陛下未追究大恩,微臣必定謹記在心,日後不犯。”
蘇祁安的誠懇,換來的是蘇玄庸的白眼,他撇了撇嘴道。
“東山侯,你少在這裡跟寡人來這套,你要是真的知罪,還會在剛才的宴會中大鬨?不惜將矛頭直指寡人的兩位皇子,蘇祁安你的膽子真不小啊。”
說到最後,明顯能感到蘇玄庸言語的冷淡,仿佛蘇祁安即將要大禍臨頭一般。
蘇玄庸的發難,蘇祁安臉色沒有任何變化,平靜道。
“這就是微臣認罪的原因,未與陛下提前通氣,直指兩位皇子,是微臣的過錯,但經此一事,陛下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,微臣要在這裡恭賀陛下。”
蘇玄庸眉頭一挑,幽幽道,“哦,目的?你說說,寡人達成了什麼目的?”
蘇祁安搖頭道,“微臣惶恐,不敢揣測陛下心思。”
聽到蘇祁安這麼說,蘇玄庸冷哼一聲,“哼哼,蘇祁安你少在寡人麵前裝模作樣,你不就是想借著此事,想見九公主,你小子少在這裡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蘇玄庸看著積極認錯的蘇祁安,沉默一會道,“雖說你小子大鬨今晚宴會,沒有和寡人通氣,寡人確實很生氣,但看在你的配合上,讓寡人的兩位皇子可以收斂,你的冒犯之罪,就功過相抵了。”
“寡人不是什麼心胸狹窄之人,這次你擺寡人一道,確實證明了你的實力,放心吧,你想見九公主,寡人會滿足你的。”
“在這裡,微臣多謝陛下大恩。”
蘇祁安恭敬一拜,這次的話,才是蘇祁安的真心實意。
如果蘇哲、蘇泰在此,肯定會震驚,原來這一切的從頭到尾,又是蘇祁安的一個局。
這個局不僅把他二人給圈了進來,更是把他們的父皇也引入局,雖然蘇玄庸的入局是被動入局,但最後的結果,他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。
借著這次大鬨,不僅狠狠的打壓了兩位權勢滔天的蘇哲、蘇泰。
更是對外造成一種,蘇祁安和蘇玄庸之間君臣不信任破裂危機。
之所以這麼做,為的就是能夠繼續保護那位還在幼年階段聰慧單純的十皇子,蘇閒。
這樣這來,本是朝廷焦點的蘇祁安,就更受人引人注目,就連兩位皇子的注意力,也不得轉移到蘇祁安身上。
而那位頗受保護的蘇閒,又有誰呢?而這也就是蘇祁安給蘇玄庸的一個交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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