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的位置比較高,是一種俯瞰形式,在最中間,有一塊很大的擂台,就算他們隔的很遠,也能看的清楚。
擂台他們並不關注,目光掃視一周,在擂台的對麵,是一座座的獨立包間,這些包間都是由木頭竹林製作,每個包間相隔一丈左右,目光看去,隱隱能看到包間內,有人影閃動。
這些人不是彆人,正是京都的一眾權貴朝臣,在最上方的一個獨立包間,隔著老遠的距離,他們都能感受到一股絕對的威嚴。
那是天子氣息,不少人目光閃動,隨即一臉虔誠的跪拜下來。
雖然以他們的距離,最上方的那座屬於蘇玄庸的包間,壓根就看不清楚,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蘇玄庸的恭敬虔誠。
那可是他們的陛下,大涼皇帝,朝拜是應該的,就憑這遠遠的感受著天子氣息,足夠成為日後吹噓的資本。
外場百姓都是如此,就更彆說距離更近的內場百姓了,在入座的瞬間,就發現了對麵的包間。
能看到包間內的大概衣著,沒有任何猶豫,當即下跪叩拜。
同時,朗朗的恭敬聲音,隨之響起,那種聲勢之大,就連坐在對麵其中一個包間的蘇祁安,都震驚到了。
目光看去,在他的對麵,無數的百姓都是跪拜在地,臉上寫滿了虔誠。
他很清楚,這些人朝拜的對象是誰,是大涼皇帝,他們的陛下,蘇玄庸。
這就是皇帝的絕對權威,哪怕不言一語,哪怕帝國呈日薄西山之勢,可隻要天子出現,就這麼靜靜站著。
就足夠讓無數百姓,恭敬朝拜,這就是皇帝的威嚴。
這種跪拜持續了很久,隨著內侍一道道的傳聲響起,對麵的百姓,方才緩緩起身,各個都低著頭,不敢言語。
這次的比試,規模聲勢之大,是很罕見的,隨著百姓的紛紛起身,坐在包間內的蘇祁安、謝蒼二人,同樣起身走出包間。
百姓們朝拜結束,接下來也就輪到他們這群朝臣了。
通往蘇玄庸的包間,修建了三條木橋,隨著蘇祁安、謝蒼走出,一路上,自然看到了其他一些朝臣,以及和他有過節的幾位尚書。
隻是這次朝拜中,對方很克製,沒有出言挑釁,就像沒看到一樣,默默的走著。
木橋不長,不一會,前方,有著大批的朝臣,按照在朝堂的規矩,各自站立。
最前方,自然就是蘇玄庸,在他旁邊,蘇哲、蘇泰在旁站立。
從這方麵看,能夠看出二人的位高權重,以及重視程度。
蘇祁安剛出現,本來想尋一個角落,但被眼尖的蘇玄庸看到,笑著叫著上前。
蘇祁安點頭,隻能走到最前方位置,在他的旁邊,除了熟悉的幾位老對手國公,扶桑王子,昭和仁川也在其列。
看著蘇祁安上前,蘇玄庸笑著道。
「嗬嗬,難得看到東山侯如此低調,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。」
「可不是,聽聞東山侯,在這次的擂台比武中,也有兩個護衛參加,說不定東山侯心裡沒底,怕丟了麵子,方才如此低調。」
「嗯,趙國公這話說的言之有理,畢竟擂台比武是大會,也不知道東山侯為何會湊這個熱鬨,估計也是一時興起吧,等到興致過了,才反應過來,如此低調,怕也是如此吧。」
蘇玄庸話落瞬間,蘇祁安還沒開口,站在他身旁的趙成和禮部尚書一前一後道。
這話一出,頓時引來一陣大笑,蘇祁安目光環視一周,對著蘇玄庸道。
「陛下也看到了,擂台比武還未開始,諸位同僚就如此冷嘲熱諷,在這裡落井下石。」
「擂台比武事關大涼的尊嚴,微臣就算與他們再有恩怨,也知道大義,可惜啊,諸位同僚非但不鼓勵,還如此下作,不知道的,還以為各位是站在扶桑這邊,正因有這樣的同僚,微臣不願和他們同一列,實在有辱斯文。」
「東山侯,你!」
朝臣臉色一變,他們隻是一個玩笑,竟然引來蘇祁安這麼強烈的反擊。
一點不給他們麵子,和指著他們鼻子罵沒什麼區彆,不僅罵了他們,更是諷刺他們的行為。
這要是不解釋,讓蘇玄庸起疑心了,那才是惹了麻煩。
就在群臣大怒,準備怒斥反駁,下一刻,直接被蘇玄庸給製止了。
「好了,彆說了,吵架也不分什麼場合,吵吵鬨鬨,成何體統,今天是擂台比武,有什麼怨都憋著。」
「東山侯,你退下吧,寡人期待這次擂台比武,你的護衛大顯身手。」
「你們也退下吧。」
蘇玄庸都這麼說了,朝臣們就算再有怒氣也隻能忍著,在退下時,目光狠狠的瞪了蘇祁安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