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童戰,在擂台上展現的實力,起碼達到了一流高手,甚至在其上。
看他的招式,一看就知道經過係統訓練,但又給人一種莫名的殺伐氣息。
這種殺伐和殺人眾多是不一樣的,帶著幾分荒涼,隻有在戰場上廝殺的,才有這種感覺。
他們能斷定,這個童戰,一定跟隨東山侯上過戰場,而且還是很慘烈的。
否則他的劍招不會帶著這麼荒涼滄桑的感覺,能夠從戰場廝殺活下來的護衛,確實不簡單。
像這樣的護衛,放眼京都城,也是翹楚存在,哪怕是國公之間,也不會割讓這等護衛。
護衛的實力並非一成不變,放在合適的環境,都會慢慢增長實力。
而最有效的,就是投身戰場,隻要經曆過戰場上的廝殺,那種蛻變不是說著玩的,當然前提是得活下來才行。
早些年,京都城的一些國公、朝臣想培養府邸護衛,特意挑選一批,一同跟隨軍隊上了戰場。
去的起碼有四五十人,這些人各個都有二流,甚至一流的實力,可最後活著回來的,不到三五個。
不誇張的說,幾乎是全軍覆沒,這等恐怖的折損率,哪怕回來的護衛,有了質的蛻變,對國公、朝臣們來說,也是賠本的買賣。
就算再財大氣粗,也不可能這麼折騰,一批批的送上戰場去死。
所以,經曆過幾次後,在往戰場送護衛的想法,就此打消。
因此,當看到擂台上,這個童戰是從戰場廝殺活下來的護衛時,包間內的朝臣,都投來羨慕神色。
這樣優秀的護衛,竟然被蘇祁安所得,這麼一想,包間內紛紛傳出陣陣惋惜。
此時,最上方最大的一個包間,蘇哲、蘇泰,也是發出一陣感歎。
「以二哥的手段,應該早就知道此人有過軍旅廝殺的經曆吧,難怪讓他一路晉級,嘖嘖嘖,不過,這樣的護衛,竟是蘇祁安的人,真是可惜了。」
「沒什麼可不可惜的,能替大涼出戰,也暫時為我所用,已經很值得了,這一場權當送個順水人情,拿下這一場,後麵幾場可就難呢。」
蘇哲臉上掛著笑容,不鹹不淡道。
蘇泰沒有出聲,微微點頭,隻是眼神深處,流露出對蘇哲有幾分忌憚。
常年和蘇哲打交道的他,太明白他這個二哥不是什麼簡單貨色。
平時雲淡風輕,一副笑嗬嗬樣子,可一旦下定決心對付某人,
那手段比他還狠。
如果有機會,蘇泰會毫不客氣的把他二哥給乾掉。
這樣讓人感到可怕的對手,留著隻會給他添堵。
擂台四周陣陣的呐喊聲,隨著時間流逝,不減反增,不少人扯著嗓子呐喊助威。
經過四五十回合的交手,扶桑武士阪本真一,明顯陷入下風。
二人打的很激烈,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傷痕,可即便這樣,二人都沒有認輸的意思。
哪怕是落入下風的阪本真一,目光死死的盯著童戰,想要從他的劍招中,找尋機會,隨時反擊。
這一場的比武,打的時間是最長的,起碼有兩刻鐘了,可雙方依舊沒有分出勝負,到現在,招招依舊狠辣。
但凡誰要是大意,特定完蛋。
現在雙方比試的就是誰的意誌力強,看誰撐到最後。
呐喊聲的聲浪,一浪高過一浪,就在眾人目光死死的看著擂台上激烈的對戰,約莫片刻,一道嘹亮的劍吟聲響起。
擂台上,阪本真一站在原地,手中的長刀舉起,直指麵前的童戰,隻是他終究差之一籌,童戰的劍尖,比他快一步,抵住他的咽喉。
看著這幕,阪本真一沒有猶豫,收刀而立,宣布認輸,而後跳下擂台。
阪本真一跳下擂台,第六場的比武,隨著童戰的獲勝分出了勝負。
這一下子,看台四周更是爆發著激烈的呐喊聲。
不少人激動的留下了淚水。
第六場的比武,打的痛快,他們看的也很痛快。
時間節奏控製的相當好,哪怕這不是有意識的控製,但第六場的比武,可以說是目前打的最好的一場。
也同時給了大涼一個喘息的機會,六場結束,雙方回到了原點,皆是三勝三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