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以格鬥技的裸絞擊敗他,無異於班門弄斧。
他在學習裸絞時候,這個涼人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裡玩呢。
在蘇勇起式的瞬間,武藏川就反應過來,首先以最快的速度,破了對他身體的控製。
而後在蘇勇即將完成對他的裸絞的瞬間,他的一隻手,已經伸進了蘇勇的手臂,暫時對自己的脖子起到了一個保護。
雖然蘇勇在發力,但靠著手掌的保護,一時間武藏川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。
在暫時確定自己沒有性命之憂,武藏川沒有任何留手,另外一隻手握著鐵扇,對著蘇勇裸絞的手臂狠狠砸去。
一瞬間,蘇勇的手臂被鐵扇葉紮的鮮血淋漓,蘇勇露出痛苦神色,額頭更是冒出冷汗。
可即便這樣,他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,一旦放手,不僅意味著第九場的失敗,更意味著,他的死期。
他可以死,但怎樣也要拉一個墊背。
散發鋒利寒芒的鐵扇葉,瘋狂對著蘇勇的手臂連環紮去。
鮮血充斥的手臂,到後麵皮膚都爛掉了,甚至都能見到手臂內的森森白骨。
可越是這種瘋狂的攻擊,越讓蘇勇的裸絞愈發緊實。
….
手臂傳來的疼痛,在蘇勇強大的意誌下,全部轉換成力量,不住的加持在裸絞之上。
雖然武藏川提前用手,暫時給了自己喘息機會,但正如矮個子武士說的,雙方陷入僵持,就看誰能撐到最後。
但這種撐,一般而言武藏川的贏麵是很大的,裸絞式的確很棘手,可一旦自己提前準備,另外一隻手更帶著兵器,想要破解不要太輕鬆。
畢竟,人都是肉做的,在硬難道還能硬過兵器?隻要連續瘋狂攻擊,所謂的裸絞終究不攻自破。
但誰都沒想到,這顯而易見的破局,今天卻碰到了蘇勇這個瘋子,哪怕冒著手臂徹底廢掉的風險,也要和武藏川同歸於儘。
此時的武藏川,心裡那叫一個憋屈,他好歹是扶桑第一高手,一路對敵,無論是正宗武學,還是野路子,又或者偷襲,他都經曆不少。
可偏偏遇到蘇勇這個不要命的家夥,這家夥不僅不要命,意誌力強到可怕。
是武藏川這麼多年,見到意誌力堅強最硬的一個人。
隨著時間流逝,他的臉頰逐漸通紅,呼吸也是急促起來,他知道就算把蘇勇的手臂刺爛,這個家夥也絕不放手。
這個家夥是鐵了心的,要帶著自己一同上路的。
他堂堂扶桑第一高手,要是就這麼的狼狽同歸於儘,那就不是恥笑了,會被當做一個赤裸裸的反麵例子,傳回扶桑,讓後來者引他為戒,真要如此,和遺臭萬年有什麼區彆。
既然這個瘋子想同歸於儘,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。
武藏川持鐵扇的手,下一刻,抬高兩寸,對著蘇勇的臉頰紮去。
這一擊甭管紮中什麼地方,隻要中了,蘇勇下場隻有一個,當場身亡。
都到了生死關頭,也怪不得他破壞規矩,下死手了。
蘇勇的瞳孔,鐵扇葉極速放大,他沒有任何躲閃,更沒有鬆手意思,雙眼一閉,已經感受不到知覺的手臂注入最後的力量,準備帶著武藏川一起下獄。
陡然,耳邊,一道急促的破風聲驟響,而後,精鐵撞擊的聲音回蕩在二人耳邊,同時,一道熟悉的聲音淡淡響起。
“蘇勇,可以了,你已經證明自己了,可以放手了,接下來交給我吧。”
聽到這話,蘇勇如同鐵一般的手臂,下意識的放手,眼睛睜開,在他的不遠處,鐵扇被一根箭矢給釘在遠處。
在他身下的武藏川,大口大口的喘息,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快感。
那道熟悉的聲音不是彆人,正是一直沒有動作的蘇祁安。
此時的他,手持長弓,正瞄準著下方擂台。
蘇祁安的插手,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,畢竟,擂台比武規矩說的很清楚,禁止不相乾的人出手。
但蘇祁安的舉動,完全是壞了規矩。
在蘇祁安出手的瞬間,果然,直接引起扶桑代表團的不滿,各種抗議的聲音此起彼伏。
台下的百姓看著這幕,也不好多說什麼,按照規矩蘇祁安的忽然插手,卻是壞了規矩,哪怕他是替護衛出頭,但壞了規矩就是壞了規矩。
就在扶桑代表團的諸多抗議下,誰都沒發現,大口喘息的武藏川,低著頭,眼神流露出陰翳,下一刻,緊握的拳頭,直衝已經奄奄一息的蘇勇而去,看樣子是要徹底了結蘇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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