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應該是昭和仁川得到的一個最踏實的消息,確定武藏川還有口氣在,隨行人員迅速將武藏川給抬了下去。
武藏川離場不久,一向淡定自如的昭和仁川終於忍不住爆發,對著擂台上的扶桑武士斥責道。
“都愣著乾嘛,立刻給本王拿下蘇祁安,本王要廢了他!”
擂台上的扶桑武士,被昭和仁川點醒,猛的回過神來,手持兵器,對著蘇祁安、謝蒼二人衝去。
蘇祁安、謝蒼二人頗為淡定,對朝他們衝過來的扶桑武士幾乎是無視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就在扶桑武士衝過來瞬間,原本是要控製蘇祁安、謝蒼的大涼方麵兵士,直接衝到二人麵前,對二人形成一個保護的銅牆鐵壁。
到不是這群兵士聽命蘇祁安,而是職責所在。
蘇祁安、謝蒼怎麼說也是大涼軍侯,就算犯事,也得歸大涼方麵處理,不至於落到不相乾的扶桑武士出手。
在對外上,保護大涼軍侯,本身就是他們的職責,如果一動不動,看著二人被扶桑武士,他們這一隊的兵士,都得人頭落地。
大涼兵士的保護,讓昭和仁川頗為不滿,對著上方包間的蘇哲、蘇泰道。
“這難道就是大涼的待客之道?一場擂台比武,讓兩個軍侯鬨到如此地步,大涼非但不出手乾預,反而漠視縱容,這就是天朝上國的禮節?”
“我扶桑雖弱,但絕不可欺,今天兩位皇子無論如何也要給本王一個交代,如若繼續包庇,本王一定向大涼皇帝控訴!”
誰都看的出來,昭和仁川是真的發脾氣了,從他的自稱和語氣來看,這事到了極其嚴重的地步。
一個人的脾氣再好,也絕對不能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隨意侮辱,誰都有脾氣的。
蘇哲、蘇泰二人點頭,看著被保護中間的蘇祁安、謝蒼道。
“東山侯、嶺東侯,彆說本王不給你二人解釋機會,事情鬨到這份上,你二人清楚後果,說說吧,究竟為何要破壞擂台比武,為何要壞規矩。”
“壞規矩?嗬嗬,也不知誰壞了規矩。”
對於兩位皇子的質問,蘇祁安絲毫不懼,冷笑著。
二人臉色漠然,蘇祁安這狂傲不羈的性格,是他們極其不喜的,剛想出聲斥責,就被蘇祁安搶先一步,繼續道。
“既然兩位皇子,以及扶桑王子,都想要解釋,那我就在這好生說道說道。”
“擂台比武的規矩,在未出勝負前,禁止任何人出手,違令者,無論是誰需嚴懲,這條規矩你們倒是記的清楚。”
“可在這條規矩之前還有一條,自第三場起,擂台切磋武者,禁止下狠手、死手,如違背者重罰,這一條你們誰記否?”
“在我出手阻止的片刻,武藏川對已經喪失戰鬥能力的蘇勇突襲,這算不算下重手、死手,真當我眼瞎沒看到?又或是你們把在場百姓都當傻子糊弄?”
“什麼狗屁扶桑第一武士,謙謙有禮,克守武德,現在看來,你們的扶桑武士比垃圾還不如,也配說我壞了規矩?”
蘇祁安的聲音很響,隻要離的近的,都能聽到蘇祁安發表的言論。
蘇祁安的這番話,讓本就寂靜的百姓,更加一語不發,就連對蘇祁安抨擊的那群百姓,這時候也不敢開口說話。
蘇祁安的一番解釋,不僅說的明明白白,甚至把他們都框了進去。
的確,武藏川的突襲,他們不少人是看到的,但這時候想要他們發表觀點,誰都不敢開口。
這是蘇祁安、蘇哲、蘇泰、昭和仁川三方的博弈,就算他們看清事情原委,也沒人敢出言支持。
畢竟是底層百姓,在這節骨眼上表明態度,怕是第二天都不知怎麼死的。
百姓們十分有默契保持沉默,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,但和擅長玩心計的三方大人物相比,他們還真的太嫩了。
這種沉默,非但不能自證,反而更加坐實了武藏川的所為,被他們親眼所見。
有時候沉默是可以助他們躲過去,但這種沉默如果都是集體沉默,在場三萬百姓的沉默,那這種沉默就太不正常了。
三方都是玩心計的高手,三萬百姓的集體沉默,已經說明了一切,而這恰恰就是蘇祁安想要達成的效果。
昭和仁川目光閃動,蘇祁安的這招被動,打的他確實不好反駁,但他畢竟經曆過大風大浪,自認為口舌不比蘇祁安差。
沉默一會,直接道,“好,東山侯你這話說的對,本王無話可說,武藏川的突襲是他不對,是要受罰,本王認了,但彆忘了,在武藏川突襲之前,最先破壞規矩的是誰?”
“就算要懲罰,也要按照先來後到吧,東山侯你在第九場擂台比武最激烈,即將分出勝負前,忽然插手,這壞規矩是你開的頭吧,東山侯難道想不認,趁機糊弄過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