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這種謾罵,昭和仁川根本不在乎,君子六藝的比試,他隻要沒出手傷人,拿一些小石子去乾擾,根本算不得什麼。
不過是小手段罷了,談不上什麼卑鄙。
昭和仁川拿起石子的舉動,身為考官的文宣一語不發。
這事如昭和仁川所講,最多是小手段,隻要沒攻擊對手,並不算違規。
昭和仁川冷笑著,二話不說將手中的小石子扔了出去。
果然,隨著石子引出的動靜,蘇祁安感知到,迅速抽弓搭箭,就是一箭。
石子很自然地被射中,這一幕看的昭和仁川內心竊喜。
他還以為蘇祁安有多厲害,什麼狗屁箭心手,說白了,就是聽覺比常人靈敏罷了。
在他麵前搞裝神弄鬼這套,對他來說不好使。
看著蘇祁安上鉤,昭和仁川像似來了興致,不緊不慢,手中的石子,一塊接著一塊丟了出去。
蘇祁安就像上套一樣,一箭一箭的射出。
昭和仁川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,下一刻,他想要玩把大的。
不在一顆一顆乾擾,而是一堆石子,朝著不同方向而去,為的就是將蘇祁安的箭消耗空。
到時候沒了箭的蘇祁安,還蒙著眼,隻能是徒增笑料。
這一幕,昭和仁川可是相當期待,下一刻,他看準方向,對著四周就是齊射。
蘇祁安迅速抽弓搭箭,這次他的手中足足有四隻箭。
在微微感知方向後,期待的四箭齊出的場景並未出現。
反而蘇祁安保持著拉弓的態勢,仿佛陷入入定一般,愣在那裡。
昭和仁川雙眼一凝,像似意識到什麼,暗道一聲不好。
迅速抽弓搭箭,雖然他的速度很快,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。
蘇祁安定住的身體,像似感知到什麼,對著右前方的位置,弓弦一放,四箭齊出。
四隻箭劃破空氣,穿過灌木叢,一頭紮進一棵樹後。
不一會,四隻活雞,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依次掉落。
蘇祁安的木牌數迅速從十七變成二十一。
隨著四隻活雞的落地,所有人都知道,第一項的「射」藝,絕對不會出現所謂平局,而是以蘇祁安保持絕對優勢獲勝。
不一會,耳邊響起鋪天蓋地的歡呼聲,這次的歡呼比之前的都要大,他們終於不再隱忍,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情緒。
耳邊響起鋪天蓋地的歡呼,蘇祁安順勢將臉上的黑布條撤了下來。
轉過頭,臉上帶著笑容,看著一語不發,臉色陰沉的昭和仁川。
隨意的把手中的箭放在背後,騎著馬,轉身離去,隻是在經過昭和仁川時,淡淡的聲音響起。
「有時候,人太聰明不是件好事,以仁川王子如此精通大涼文化,想必應該知道一句,聰明反被聰明誤吧。」
「這一局,不知道仁川王子你的臉,疼不疼。」
蘇祁安騎著馬,十分輕鬆離去,隻留下滿臉陰沉的昭和仁川。
在剛才的對決中,他敗的很徹底,不僅是在箭術上,更是在心智謀略上。
想想看,一個敢蒙眼,隻憑借聽覺,就隨發的箭術高手,怎麼可能連石子的聲音和活物分不出來。
之所以蘇祁安會被吸引,恰恰就是他故意布置的一個局。
為的就是讓昭和仁川相信,蘇祁安上了他的套,更是把他上套後的心性摸的一清二楚。
以配合的方式,借此麻痹他,最重要的是,昭和仁川的看似戲耍,反而無形中幫了蘇祁安一個大忙。
每一顆的石子落地,都無形間替他排除了活物不存在的地方。
一顆顆石子的落地,範圍也就不斷縮小,最後活物所藏的地方,已經在蘇祁安的腦海中有了大致判斷。
在確定位置後,玩也玩夠了,自然用一局給昭和仁川來一場絕殺。
至於蘇祁安究竟是不是所謂箭心手,這已經不重要了。
重要的是,從第三局開始,他就掉入蘇祁安的圈套中,所有的一切,都是為了最後的絕殺。
他堂堂扶桑的王子,下一任天皇的繼承人,沒想到在一個小小的文鬥中,又栽到蘇祁安手裡。
這才是昭和仁川最憤怒的點,這樣的人不除,對他甚至對扶桑,都有很大的隱患。
昭和仁川抬頭,注視著蘇祁安的背影,這一刻,蘇祁安才真正的進入了他必殺的名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