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為了降低風險,這次的禦車,隻準備兩匹,但沒想到昭和仁川竟然直接提出加匹,而且還是上到最高的六匹。
馬匹數量越多,操縱難度就越大,不可控的事也就越多。
昭和仁川這麼做,文宣、蘇祁安等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所在。
想在第二項中,證明自己的能力,找回第一場失掉的麵子。
就如蘇祁安在“射”藝上,給他漏了一手,讓昭和仁川知道,二人在箭術上,是有一座不可逾越的鴻溝是一樣的道理。
昭和仁川的增加馬匹數,並不違規,如果真有能力操縱六匹,反而會讓他在禦車上大出風頭。
文宣上前,認真地詢問了昭和仁川幾次,在確定他執意如此,並且還簽下意外責任書後,方才同意給他增加馬匹。
昭和仁川的舉動,確實吸引到了無數百姓目光。
六匹的禦車,而且駕馭的還是戰車,在京都城都是罕見。
就連包間內的諸多大臣,紛紛起身,走到看台前,想要目睹這罕見的一幕。
昭和仁川的換車,引來一大批目光,唯獨蘇祁安巋然不動,他臉色平靜,直接上了自己的兩匹戰車,默默等待第二項開始。
在禦車比試上,增加馬匹,並不會影響最後的比試結果,也就是出出風頭而已。
如果蘇祁安率先抵達終點,哪怕是兩匹駕馭,也會判斷他取勝。
在蘇祁安看來,兩匹也好,六匹也罷,在把握有機會獲勝的前提下,還是以穩妥為主。
就算出現最壞的結果,第二項的禦車,蘇祁安輸了,雙方也是一比一打平,並不會有什麼心態失衡。
可以說,第二項蘇祁安是毫無負擔的上陣,無論是贏是輸,一切儘力就好。
反而壓力最大的是昭和仁川,看似自己舉動風光無限,但承受的壓力很大。
這一局,無論如何,昭和仁川都要使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,給自己證明,自己不弱於蘇祁安。
增加的馬匹很快換好,兩輛戰車並排而列,光看戰車的規模,昭和仁川的戰車就比蘇祁安要大上一倍不止,氣勢上都帶著碾壓之勢,
隨著二人就緒,伴隨著命令聲響起,二人的馬繩狠狠抽打馬的屁股。
軍馬嘶鳴,狠狠踩踏地麵,朝著前方猛然衝去,戰車的輪子飛速旋轉。
隻有親自操縱駕馭,才能感受到戰車的速度,那種感覺,和馬車、騎馬完全不同。
戰車飛快前進,哪怕車上隻有一人,但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一輛戰車就有如此氣勢,很難想象,如果是千乘、萬乘,那不得地動山搖。
這種感歎,蘇祁安隻能暫時按壓,他現在全身心的操縱馬繩,控製著馬車方向。
對於駕駛戰車,蘇祁安並非沒有經驗,來大涼後,和大涼人生活在一起這麼久,一些技術還是會的。
隻是學得很雜,平常對付對付還可以,可真到比試,就有些不夠看了。
特彆是和號稱精通六藝的昭和仁川相比,從二人起步看去,就能看到差距。
六匹馬的繩子,在昭和仁川手中,遊刃有餘,哪怕是龐大的戰車,在高速飛奔下,依舊穩穩的被昭和仁川控製。
反觀蘇祁安,雖然戰車也很平穩,但在速度上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拉看。
昭和仁川餘光打量著這幕,看著不斷被自己拉開的蘇祁安,心裡愜意,他要的就是以絕對實力,把蘇祁安給徹底碾壓。
就如在箭術上,蘇祁安是怎樣對他一樣,讓他看看,在自己擅長的項目中,甭管多麼會算計,在絕對實力麵前,是不堪一擊的。
隨著時間距離拉開,昭和仁川駕馭著戰車,如過無人之境,十分敏捷地跳過坑道、泥濘的山地,以及各種障礙。
在他的駕馭下,六七十丈的賽道,已經過了一半,而蘇祁安目視估量,和他起碼有五六丈的距離,隨著時間流逝,雙方的距離隻會越來越大。
昭和仁川目光收回,冷笑著,雙手的馬繩,再度狠狠抽打著馬背,軍馬嘶鳴,身下的戰車以更快的速度,不斷飛馳。
五六丈的差距,昭和仁川並不滿足,他要的是壓倒性的碾壓。
要把蘇祁安狠狠的踩在腳下,讓他產生絕望,產生無法反抗的心。
車輪的高速轉動,五六丈的差距,再度不斷擴大,眨眼間擴大到有十丈距離。
而前方,最多三十丈的距離,就能抵達終點,以目前看,昭和仁川是帶著巨大優勢的,隻要不出意外,這場勝利定是屬於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