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就在昭和仁川完成自己畫作後半程時,一直沒有動作的蘇祁安,終於睜開雙眼。
研墨、提筆,一氣嗬成,開始了他的創作,看著這幕的眾人,皆是露出輕鬆神色。
可能唯一比較遺憾的是,因為距離緣故,他們看不清蘇祁安提筆作的是何種文章。
隻能等待雙方落筆後,由文宣公布了,坐在二人對麵的文宣,目光掃視二人書桌,眼神明顯發生一些變化,帶著幾分詫異。
雙方的提筆作畫,都陷入到了忘我狀態,無論身邊有任何響動,絲毫都打擾不到二人,在二人有節奏的揮動下。
眾人的等待時間不長,約莫一刻鐘左右,昭和仁川迅速完成了自己的畫作。
將毛筆放在一旁,雙眼微閉,深呼吸著,而後雙眼睜開,恢複正常。
在停筆的第一時間,昭和仁川轉頭,想要去看身旁蘇祁安的進度,同時也是對他的文章,抱有好奇。
隻是這次打量,卻讓他注定有些失望了,在二人之間,不知何時,多出了一塊隔板。
除了文宣能一眼目睹,對戰的二人是看不到對方畫作的。
昭和仁川露出惋惜神色,搖搖頭,隨即坐了下來,將畫作整理,雙眼微閉,休息著。
按照昭和仁川的估計,蘇祁安想在第三場中取勝,就得拿出他擅長的文章,隻是文章的提筆到結束,起碼得半個時辰以上。
而他的畫作隻用了兩刻鐘左右,剩下的時間,是要等待蘇祁安了。
這種等待昭和仁川不急,他對自己的畫作有自信,就算蘇祁安是大涼有名的才子,他也有信心一戰之。
就在昭和仁川閉目養神,靜靜等待時,約莫片刻,耳邊響起兵士的聲音。
“東山侯畫作完成,請夫子驗收。”
昭和仁川微閉的雙眼,立刻睜開,轉頭,隔板隻是起阻擋長桌作用,至於蘇祁安的身影,他還是看得到的。
此時的蘇祁安站起身來,將手中作畫的紙交了出去。
昭和仁川的目光閃動,有些詫異,但並沒說什麼,最多就是好奇,蘇祁安在不到兩刻鐘的時間,便完成文章。
這麼短的時間,做出來的文章,又能到何種驚豔?這才是昭和仁川好奇的地方。
蘇祁安的上交,擋在二人中間的隔板,很快被撤離,在蘇祁安之前,昭和仁川早就將他的畫作交了上去。
這次,換做他二人,靜靜等待了,隨著二人交卷,文宣的身後,四名翰林院的資深大儒,起了上來。
五人相互傳閱著二人的作畫,偶爾間點頭,相互交流著。
當然,能看到的,也就這麼多了,想要從五人臉上,看出其他情緒變化,想都不可能。
五人的臉色出其的一致,皆是一副漠然狀態,看著眼前的畫作,五人沒有任何情緒變化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二人所作是有多麼不幸。
….
這種交流沒有持續很快,在一陣交頭接耳後,五人達成共識,分彆給出了自己的分數。
而後連同分數,一起將兩份畫作放在一起,身旁,早有內侍等候。
將畫作用盒子封存,轉身離去,轉變呈交皇城內的蘇玄庸、蘇鳳玲。
經過了這二人的評判,第三場的“書”藝,才能分出勝負。
隻是這次,內侍剛沒走幾步,忽然,場地外圍,響起沉悶的腳步聲。
眾人齊齊看去,遠處,約莫千人左右的禁軍,浩浩蕩蕩而來。
盔甲相互摩擦的聲音,伴隨著沉悶的腳步聲,看上去,有種莫名的氣勢和威嚴。
都不用看全,當大批的禁軍全副武裝,朝著場地而來,絕大部分百姓都意識到,這批新出現的禁軍,背後代表的是誰。
果然,隨著禁軍的陸續出現,一麵黃龍旗十分顯赫的插在一座巨大的轎床內。
這座轎床很大,出現在街道上,直接占據一半左右,身下抬床的清一色都是禁軍兵士,起碼有二三十人。
轎床呈黃色,四周被幕簾遮擋,看不清裡麵,隻能隱約看到有兩個人影在晃動。
看著這一幕,全場眾人,不止是百姓,就連包間內的一眾大臣,連同蘇哲、蘇泰,都是按照各自身份,起身行不同的禮。
“草民參拜陛下、九殿下。”
“微臣拜見陛下、公主殿下。”
“兒臣,參見父皇。”
一下子各種此起彼伏的叩拜聲音,響徹原地。
就連比試中的蘇祁安、昭和仁川,也是起身行禮。
蘇玄庸的再次出現,雖然有些意外,但轉念一想,還是能接受的。
一開始的擂台比武,蘇玄庸就現身過,隻是後來的主持,交給了蘇哲、蘇泰負責。
如果沒有後麵的文鬥,一個擂台比武,是不會讓蘇玄庸再此親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