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東山侯鼓動在場百姓,大有和扶桑乾一仗的架勢,聽起來讓人痛快,在那場合,卻是很振奮人心,可一旦雙方真開戰。」
「兵力、糧草、錢銀,這都是麻煩事,到時候真打起來,誰能保證徹底清除東南沿海的匪患,時間拖長了,苦的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。」
「這些東山侯,可想過?這和一時口嗨,是有很大區彆的,你讓我朝如何麵對扶桑,雙方陷入僵持,談判破解,這難道不是你的罪!」
吏部尚書不愧是六部之首,先是態度及時,迅速認錯,表現忠心,而後話鋒一轉,將話題又轉了回來。
在扶桑和大涼關係破裂上大做文章,這是事實,蘇祁安想逃避,三言兩句帶過去,根本不可能。
這才是製裁蘇祁安的真正罪名,破壞兩國談判,大有兩國開戰之勢,這才是大罪。
吏部尚書的這話,確實帶著致命的效果,這次蘇祁安沒有立刻開口,反而保持沉默。
這一幕看的蘇泰微微點頭,看著下方的蘇祁安,輕聲道。
「東山侯,這一罪,你有何解釋?本王想知道你的意思。」
蘇祁安抬頭,對著上方的三人拱手道,說道。
「既然趙王殿下都這麼問了,祁安不敢隱瞞,我想說的是,吏部尚書對扶桑的懼怕,讓我算是見識到了。」
「不過是小小扶桑而已,難道我大涼真要被小小扶桑欺辱?」
「這第四罪,我不認,我的回答,既然和扶桑談判破解,為何還要繼續談?非得委曲求全?」
「扶桑什麼野心,我想各位都清楚,各位大臣不用著急否認,無論你們信不信,我保證,隻要再給扶桑二十年發展,不用等我朝出兵,扶桑必定會派大軍進犯。」
「與其這樣,不如直接開打,陳大人說本侯逞口舌之利,今天在這,本侯請求陛下,讓微臣帶兵,前往東州,剿滅匪患。」
「微臣保證,此去最多半年,必定徹底剿滅東南沿海匪患,如若無法平定,微臣願意領罪。」
蘇祁安忽然的承諾,讓在場諸多大臣都愣住了,他們有想過很多種辦法,想要扳倒蘇祁安。
唯獨沒想到,這個蘇祁安竟然以這種立軍令狀的方式,想帶兵平定東南沿海匪患。
這確實讓他們吃了一驚,本以為是說說,誰知道他是玩真的。
上方的蘇哲、蘇泰,一時間也沒有開口說什麼,目光看著中間的蘇玄庸。
事發突然,到這時候,能做主的隻有蘇玄庸。
蘇玄庸目光死死盯著蘇祁安,沉默一會道,「東山侯,你有幾分把握平定沿海匪患?要知道寡人要是同意你
的軍令狀,後麵你在想反悔,就難了。」
顯然,蘇玄庸還是想給蘇祁安一個機會,讓他有反悔的意思。
畢竟,軍令狀不是那麼好立的,而且這次立的賭注有點大。
東南沿海的匪患,沒有表麵那麼簡單,那裡的水深的很,不止所謂簡單匪患,內部還有各種勾結,可謂盤根錯節。
蘇祁安想在那裡立足,那裡調動人馬剿匪,難度很大,指不定就會翻船。
這點,不止蘇玄庸知道,就連在場官員都是如此。
蘇玄庸給的機會,蘇祁安豈能不知,但他就像鐵了心一樣,搖頭,輕聲道。
「陛下的好意,微臣心領了,但微臣還是那句話,身為大涼男兒,必須要有血性,外族都欺辱到家門口了,如果不給他們一點厲害,這些家夥是不會收手的。」
「陛下,長遠的和平不是靠祈求來的,而是打出來的,如果微臣此行,無法平定成功,一切罪責微臣願一力承擔,絕無怨言。」
「好啊,不愧是最年輕的軍侯,東山侯之言,聽的老臣都熱血沸騰。」
「陛下,既然東山侯如此英勇,我們千萬不要傷了他的銳氣,年輕人就得有朝氣,就得拚搏。」
「老臣在這裡請求陛下,答應東山侯的要求,老臣在這裡保證,東山侯此行出征,老臣竭儘所能,一定做好後勤工作,全力輔助東山侯。」
蘇祁安話落瞬間,蘇玄庸還沒開口,反倒是下方,一直保持沉默,就像看客的鄭源,卻是忽然起身,發表了這番鼓舞人心的言論。
不僅是鄭源,在他以後,趙成、司馬越,以及一眾二品國公,紛紛起身,向蘇玄庸請求同意蘇祁安的要求。
並且都保證,在後方全力做好蘇祁安的後勤。
那樣子,不知道的,還以為蘇祁安和鄭源等一眾國公,關係多麼親密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