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位尚書那叫一個識趣,迅速轉變,不僅主動認錯,更是帶著一頓彩虹屁,把蘇玄庸順帶吹捧了一遍。
對蘇祁安的態度,那叫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。
對著,蘇祁安都習以為常了,能在朝堂多年,誰不是見風使舵的主,如果執意堅持不是不可以。
隻是這些不懂變通的老古板,早在一次次的朝堂會議下,被打壓下去了。
他們知道,在朝堂上,有兩個底線是絕對不能觸碰,一個不能得罪晉王、趙王,另外一個,就是不能違背忤逆陛下的意思。
隻要把握好這兩個底線,基本上在朝堂是沒啥問題的。
蘇玄庸的出聲,一下子讓殿內那種彈劾,舌戰朝臣的氣氛瞬間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和諧感覺。
那種和諧看起來,給人一種相當不真實的感覺。
蘇祁安臉上帶著幾分笑容,環顧一周,而後在一片恭賀聲中,對著上方的蘇玄庸道。
「陛下,微臣有個不情之請,還請陛下能答應。」
蘇玄庸眉頭一挑,帶著幾分好奇,輕聲道,「哦,說來聽聽。」
蘇祁安點頭,沒有猶豫,說道,「微臣想以這次平定東南沿海的戰功,換取陛下能讓九公主嫁給微臣。」
此話一出,在場眾人,除了蘇玄庸,其餘人等皆是露出驚異神色。
蘇祁安這話,著實大膽,不是一般大膽,東南沿海的匪患還未開始,就想著平定後戰功賞賜。
這該說蘇祁安自信心膨脹,還是狂妄過了頭?
如果提出的賞賜是其他什麼,或許還不會如此吃驚,可他竟然又提九公主一事。
這次更大膽,直接請求陛下出嫁九公主與他,之前他和九公主的糾纏,還未有個合理解釋,現在又來這一出。
這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,在蘇玄庸的紅線邊緣來回蹦躂。
相比較眾人的震驚,蘇玄庸先是短暫的愣了一下,而後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笑容,他輕聲道。
「嗬嗬,原來東山侯是在這等著寡人啊,東山侯真是好算計啊。」
「難道東山侯就不怕寡人現在把你拿下,而後處死?」
蘇玄庸那似笑非笑的表情,讓殿內的氣氛都低了不少,所有人都察覺不到蘇玄庸內心想法究竟如何。
麵對蘇玄庸的威脅,蘇祁安點頭,不慌不忙道,「微臣知道說出這話
後,定會讓陛下不高興,甚至憤怒,但微臣卻想說。」
「微臣在遇九公主之前,從來都是戰戰兢兢,謹小慎微,可遇到九公主後,九公主對微臣的照顧,幫助,微臣是知道的。」
「對九公主的感情,微臣始終保持逃避,但在進京都後,見到了扶桑代表團,在做了一些事後,讓微臣明白一個道理。」看書菈
「連外族王子,都敢表露對九公主的愛慕,微臣如果一味逃避,還算得上男人嗎,這次,微臣想直麵內心,不想逃避,想迎娶九公主。」
「這次如能平定東南沿海匪患,就是微臣送給九公主的一份彩禮。」
「東南沿海的匪患,微臣知道有多複雜,會有很大的失敗幾率,但微臣依然願意前往,為的就是想讓全天下百姓看著,皇室九公主所嫁之人,絕非軟弱無能之輩。」
「當然如果微臣敗了,不用陛下動手,微臣必定會留在東州,東州就是微臣的葬身之地。」
「既然想明白了,微臣也就沒必要隱藏自己的想法,當然如果陛下要怪罪,微臣也願一並受著。」
「但還請陛下不要牽累微臣的家人,他們是無辜的,沒有他們,微臣絕對到不了今天,迎娶九公主是微臣的心願,對家中兩位賢妻,微臣同樣很愛,這種愛不分彼此,還望陛下成全。」
蘇祁安這一番近乎真心的發言,聽的眾人似懂非懂。
對九公主的愛,他們感受到了,同樣,他話中意思很明確,休妻是不可能的。
按照他的意思,應該是迎娶九公主,家中一共三位妻子,三人地位都是等同,是平妻,不分大小,更沒有妾之分。
這種發言,不得不說很大膽,有點曠世駭俗,而且還是當著陛下的麵,吐露自己的心聲,看他的神色,十分堅定,想要改變很難。
大涼這麼多年下來,從未聽說有多位平妻,沒有妾,而且這妻中還不分大小,其中包括皇室公主。
敢這麼說,就是不要命了,彆的不說,蘇祁安能當著陛下的麵這麼說,在大涼曆史上,已經是前無古人了,接下來,就看陛下如何處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