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鳳玲的開口,打破令內的沉默,蘇祁安點頭笑著道。
“值不值得這事,也要怎麼看吧,對我來講,這事值得。”
“為什麼?”蘇鳳玲輕聲道。
這次蘇祁安沒有正麵回答,反而起了故事。
“我記得當初第一次和某人相見,是在西州,那時候我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伯爵,在麵對西州牧時,壓力還是很大的,某人那個時候或許出於欣賞目的,暗中稍微幫了我一把。”
“後來,我逃離西州,來到交州,再一次遇到某人,據某人她來交州,隻是碰巧,但我知道,後麵我能在交州起勢,能給我充足時間發展,讓交州牧忌憚,這一切都是靠某人相助。”
“擊敗交州牧後,交州境內的發展,那時候我又奔赴南州、越州,平定匪患,雖然時間不長,但如果沒有某饒坐鎮,恐怕我的後方會很亂。”
“到後來,我重返交州,某人卻因為有事離開交州,美其名曰京都城有些事要她處理,實際上,她在背後承受著巨大壓力。”
“此次回京,基本是困在皇城,從不現身,這麼做完全就是不給我帶來非議。”
“敢問九公主,這樣的人,是傻還是笨?她圖什麼?她這麼默默付出,值得嗎?”
蘇鳳玲沉默著,沒有回答,但藏在鳳袍內的手,卻是不自覺緊握。
這時候,蘇祁安又道,“其實她做的這一切,我怎能不知,隻不過當時的我礙於種種原因,隻能暫時放在心裡。”
“如果不是王嫣點我,我現在才發現自己多少不是男人了,讓一個女人衝在前麵替自己承擔,自己躲在後麵做縮頭烏龜。”
“夠了,彆了。”沉默不語的蘇鳳玲忽然出聲製止。
但她的出聲,並未打消蘇祁安下去的念頭。
他認真的看著蘇鳳玲道,“九公主,這一次無論怎樣,蘇某都會站在她麵前,讓她知道,她喜歡的人,絕對不是一個懦夫,一定會讓她引以為傲的。”
完這句話,蘇祁安就欲轉身離去,就在這時,沉默的蘇鳳玲忽然伸出手,一把將他拉住。
“彆走!”
蘇鳳玲輕聲道,言語中帶著幾分心疼。
蘇祁安一個轉身,坐在蘇鳳玲旁邊,抱著她。
二人一語不發,就這麼相互靠在對方肩膀,相擁著。
這一刻,抵觸在二人心裡的堅冰,瞬間融化,二饒心,在這一刻算是走到一起了。
整個大殿,空蕩蕩的,彆大殿,就連殿外,都是一片空蕩,連一個人影都沒櫻
那些守衛在大殿四周的禁軍,都是距離這座殿宇約莫三四十丈的距離。
直接形成一個巨大包圍圈,將殿宇保護起來,除令內的交流聽不到,殿外的保護,還是很周密的。
能夠這樣調動禁軍的,除簾今子蘇玄庸,在找不出第二個。
這也是蘇祁安放心在殿內,沒有任何負擔和蘇鳳玲吐露心聲。
二人這般相擁持續了片刻,才微微分開,但雙手卻是緊握。
此時的蘇鳳玲完全沒有先前的威嚴,更沒有早前的清冷,反而露出一副乖巧模樣。
這副樣子,除了在蘇玄庸麵前有過這般,在無其他任何人麵前這樣。
身為皇室公主,目前唯一在蘇玄庸身邊的公主,看似外表風光無限,深受陛下寵愛,實則承受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。
大涼江河日下,兩位哥哥相互爭鬥,朝中那叫一個渾濁,京都對地方的掌控日漸微弱。
她一個女兒身,就算再聰慧,再有腦子,能替蘇玄庸偶爾排憂解難,終究不能像男兒一樣獨當一麵,更不可能坐上大涼至高無上的寶座。
可即便這樣,她依然要咬牙堅持,如果她不能扛著,遲早一日,等到蘇玄庸衰老,皇室必定會有大的動亂。
所以在外麵,蘇鳳玲始終展現的是自己絕對威嚴,以及親民的一麵。
但她終究是女子,她的柔軟除了在蘇玄庸麵前,無人能替她遮風擋雨。
但現在,蘇祁安的出現,為她的承諾,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替自己遮風擋雨的人。
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,隻有她一人苦苦支撐,無人給她依靠。
現在有了蘇祁安,至少在某些時候,她可以適當展現自己的柔軟。
這種安全感,是蘇鳳玲這麼多年始終渴望的。
蘇鳳玲的柔軟,蘇祁安是能感受到的,他握著蘇鳳玲的手,輕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