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就是尋找蘇祁安的破綻,從而製定合適對付他的手段。
他等待了這麼久,準備的也差不多了,接下來就看蘇祁安怎麼接招了。
就在三人談話之際,這時候,包間外,一名護衛走了進來,對著三人行禮後,小聲道。
「宰輔大人,據探子彙報,東山侯回府後,在府邸休息了三天,半個時辰前,乘坐馬車去了翰林院,說是在離去前,要好好拜訪夫子。」
「他是一個人去的嗎?」趙成問道。
「不是,有一隊隨從護衛,看陣勢還很大。」護衛搖搖頭。
「可還有其他消息?」鄭源問道。
「回宰輔大人,在京都城郊駐紮的東山軍、裂山軍,貌似在調動集結,這消息屬下還未探查清楚,並不確定真假。」
「嗯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」鄭源輕聲道。
護衛點頭,轉身離開,隨著護衛離場,鄭源看著趙成、司馬越道。
「都說說吧,東山侯這是什麼招數?」
趙成沉吟一會,輕聲道,「如果沒有後麵那條真假消息,蘇祁安去拜訪文宣,老夫會以為他在拖延時間,接下來搞不好還會像以前一樣,正常出現在京都城各大酒樓,品嘗美食。」
「但如果真確定城郊的東山軍、裂山軍調動起來,說明蘇祁安要行動了,他的這種公然拜訪,估摸著是做給京都百姓和我們看的。」
「等到我們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後,方才開始他瞞天過海的計劃。」
「我認為趙國公說的對,不對外公開,依舊聲勢浩大的行動,讓全城百姓成了他的掩護,等到所有目光吸引,這時候就可以渾水摸魚的偷偷離去,這招瞞天過海用的妙。」
「老夫建議,在蘇祁安行動前,立刻安插眼線進入人群,各城門的把守全部換成自己人,哪怕蘇祁安是個猴子,也絕不可能在我們層層準備下逃脫。」
二人的提議,鄭源是讚同的,但他目光閃動,似乎想說什麼,但欲言又止。
司馬越說道,「怎麼了,鄭宰輔,莫非你還看出蘇祁安有其他布局?」
鄭源搖頭,「那倒不是,應該是我想多了,無礙,就算蘇祁安有後手,逃脫京都,在京都外會有一些人等著他的。」
「對於蘇祁安,這些人可是恨之入骨,而我們要做的,就是查明蘇祁安的行蹤,至於離開京都城後的事,我們看戲就好。」
鄭源所指的那批人,二人自然清楚,正因為有這一批人,他們才有把握對蘇祁安出手,更準確說,他們是提供行蹤情報,至於動手就不管他們的事。
事後就算要查,也查不到他們頭上,因為這批人,可不是他們能調動的,而是兩位皇子親自去談的。
有兩位皇子的出麵,自然順利的達成共
識,所以這次對蘇祁安的追殺,是有很大的幾率的。
這樣隻動嘴,最後又請了一個免費的打手,事後又查不到他們頭上,這樣的好事,鄭源三人自然不遺餘力。
三人交談間,這時候,司馬越像似想到什麼,開口問道。
「宰輔大人,你說我們要不要和東州的人透露些消息,蘇祁安這人要是去了,必定會給東州帶來巨變,東州真要是被平定了,我們受牽累不怕,就怕查到那兩位頭上,那到時候陛下怕會…」
司馬越的擔憂,鄭源卻是一笑,開口道,「放心吧,這事不用我們操心,就算蘇祁安在東州攪動的天翻地覆,也牽累不到兩位皇子身上。」
「兩位皇子早在蘇祁安第一次舌戰朝臣時,就已經提前派人去了東州,想想這時候,東州的那些家夥,差不多都閉上嘴巴了。」
「享受了兩位皇子這麼多年好處,也該做出一些表率了,犧牲自己,保全家族,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。」
鄭源聲音很輕,而且臉上帶著幾分微笑,可就是這種微笑,讓見過大風大浪的司馬越感到滲的慌。
他驚的不是兩位皇子提前預謀的心狠手辣,他也這個歲數了,能夠怕到一品公的位置,什麼黑暗沒有見過。
他震驚的是,鄭源口中說的那個背鍋的,能夠被兩位皇子選中背鍋的,分量地位不輕。
聯想東州的位置,司馬越很快想到了一人,這人要是用來背鍋確實很值得。
但兩位皇子真對這人這麼做了,就不叫心狠手辣了,而是有些喪心病狂了。
真這麼做,隻能說兩位皇子要對皇權之位,提前衝擊了,二人的鬥爭要提前開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