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輸給他,德康介隻有不服氣,現在就看,二人在各自的國家,能否實現各自的政治抱負,從某個方麵重新一較高下。
這是德康介的心願,也是重拾當年心裡的熱血目標。
對著,蘇祁安不會阻止,會按照約定,完整的傳達,這不僅是二人之間的較量,更是大涼和扶桑之間的較量。
隨著幾處戰圈結束,襲殺蘇祁安一事,徹底落下帷幕。
蘇祁安和昭和仁川之間,重新達成了協議,繼續在待下去,也沒什麼意義。
三人起身,在蘇祁安的注視下,昭和仁川、德康介上了馬車,這時候,蘇祁安還派出一隊兵士前往護送。
直到把二人送還扶桑代表團的大部隊,就會返回,這一幕看去,怎麼都會顯得十分怪異。
讓置於死地的對手,派人護送,這放在任何人眼裡,都是不敢相信的。
偏偏蘇祁安就這麼做了,隨著二人上車,馬車緩緩移動,在一大批黑甲兵士的注視下,承載著昭和仁川、德康介的馬車,約莫片刻後,消失在視線儘頭。
而在馬車後麵,還跟著一隊兵士,這隊兵士任務不是護送,而是將死在這一戰的扶桑武士屍體,送還扶桑代表團。
這就是蘇祁安說的有始有終,保留全屍,說到做到。
這在其他人眼裡,是很難理解的事,但昭和仁川卻能明白。
這樣的人,不僅是人才,更具備了梟雄之質,除了恩威並重,更有相當大的氣度。
就連昭和仁川都不得不感歎,和大涼的兩位皇子相比,蘇祁安在某方麵,已經超過他們了。
如果此時的大涼是內戰不斷,四分五裂狀況,他敢肯定在這四分五裂的土地上,必定有蘇祁安的一席之地。
這叫什麼,用大涼的一句老話說是,亂世之梟雄,治世之能臣。
「可惜啊,此人終究未生在我扶桑。」
坐在車上的昭和仁川,目光看著遠遠離去的蘇祁安,這時候發出了這般感歎。
這次感歎,並非是嘲諷,而是實打實的惋惜。
通過和蘇祁安的近距離交流,昭和仁川愈發覺得蘇祁安不一般,都有種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意味。
他現在才理解,為何他的手下,會聚集這麼多能人異士,這些人的追隨,絕大多數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。
這樣的人,放在任何地方,都很難不被人重視。
蘇祁安的
魅力夠大,但終究隻能惋惜,畢竟現在的他,在大涼內部四麵為敵。
想要殺他的人,比他對蘇祁安動手的還要多,這還是內部,再加上各地方的豪紳世家,災禍流寇,足夠蘇祁安喝一壺了。
蘇祁安隻能充當救火隊長,哪裡有難,就調動他去哪,就算蘇祁安有天縱奇才,也救不了日間衰敗的大涼。
蘇祁安最後的結局,昭和仁川已經能預見了,會死在哪些想治他於死地的黑手之中,這才是昭和仁川比較惋惜的。
現實就是這麼殘酷,就是這麼無情,可能這一麵,就是他和這位聲名赫赫的東山侯的最後一麵吧。
昭和仁川的馬車離開後,約莫一刻鐘左右,遠處的林子內,忽然爆發更加駭人的聲勢。看書菈
還未看到人影,遠處的地麵就像地動山搖一般,好在這種地動山搖並未持續很久,在一陣命令下,迅速平息下來。
緊接著,約莫幾百人的隊伍,騎著馬快速趕來。
這些人不是彆人,正式正大光明,聲勢浩大從京都城離開的第一替身,蘇勇,謝蒼等人。
這種正大光明的離開,老實說,是最安全的,那麼多人看著,又是在京都,就算各權貴在傻在蠢,也不敢在天子腳下動手。
特彆還是出了城後,城郊駐紮著兩萬的東山、裂山兩支軍隊。
在麵對這樣實力強悍的軍隊,想要在萬人軍中取首級,沒有四五萬人的軍隊打掩護,無疑癡人說夢。
所以一路走來,扮演蘇祁安的蘇勇,是最安全的,絲毫沒有任何危險。
之所以安排蘇勇做第一替身,蘇祁安是經過考慮的,蘇勇跟在自己身邊很久,對自己的音容笑貌,甚至比童戰還熟悉。
在那種聲勢浩大的場合,絕對不會怯場,加上旁邊有謝蒼、文宣的配合,想要識破,基本不大可能。
更重要的還有,蘇勇經曆了擂台比武的慘烈一戰,身上的傷勢還未徹底痊愈,真要是加入第二戰圈,會有危險,為了安全考慮,這才將蘇勇安排第一替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