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哲、蘇泰二人的爭鬥,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,隻要沒有確認下一任大涼皇帝是誰,誰都有翻盤可能。
蘇祁安相信,被昭和仁川打壓的王室成員,絕對不會甘於寂寞。
這種不穩定的因素,足夠昭和仁川頭疼一陣子了。
除了這個,放昭和仁川東歸,以蘇祁安對他的了解,一旦他達成的交易,做出的合作,基本上就不會反悔。
就算反悔,也沒關係,蘇祁安會殺到扶桑武士,在無敢犯大涼沿海的心思。
與其說將希望寄托在扶桑王室,不如用熟悉的昭和仁川,雖然這種熟悉趨於對敵人的仇視。
但正因為了解,才能放手去用,隻要昭和仁川東歸,按照他的計劃,在加他能順利平定東州海患,解決困擾大涼沿海長達十多年的問題。
起碼數年內,扶桑絕對不敢生出來犯之心,隻要給蘇祁安數年發展時間,他有信心,自己的勢力會進一步強大。
到時絕對有資格和蘇哲、蘇泰平起平坐,加上蘇玄庸的暗中支持,蘇鳳玲的幫助。
他們有很大的機會,扶持蘇閒上位,到那時,憑借他的實力,加上蘇閒的聰慧,未必不能重塑大涼的中興。
如果在沒有接觸蘇玄庸,沒有了解他的內心想法,蘇祁安隻有一個念頭,默默發展自己勢力,保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行。
至於所謂的梟雄,稱霸天下,那也得是不得已為之。
比如大涼出現動亂,徹底的四分五裂,蘇祁安才會考慮這些。
但進了皇城,和蘇玄庸深交後,又見到了聰慧的蘇閒,他的心思是發生轉變的。
說直白點,梟雄的路是很難走的,而且會背負千古罵名,除非是迫於眼前局勢不得不選擇罷了。
而如今眼下,有皇帝的暗中支持,又有蘇鳳玲的幫助,做一個流芳千古的能臣,又有何不可?
與其鼓動造反,不如順應時代,與中興大涼的未來皇帝,造就一段中興之主和治世能臣的佳話,豈不美哉。
而且他要是成了,手下眾多兄弟,同樣會跟著沾光,不說各個流芳千古,但至少會榮歸故裡,衣錦還鄉。
這樣一條捷徑擺在自己攢眼前,蘇祁安很難不動搖。
彆的不說,就他手下跟隨他的一眾兄弟,能跟隨他,除了是被他的人格魅力征服,更重要的是,蘇祁安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師出有名,是正義之舉。
如果突然,蘇祁安鼓動手下眾人造反,其中超一半以上,絕對會反水。
這不是背叛,而是
生在這個時代,蘇涼皇室就是唯一合法的正統,這是蘇涼皇室統治三百年,積累在每個百姓腦子裡存在的東西。
是根深蒂固的,絕對不是靠著蘇祁安的一張嘴皮子,幾句言語就能哄騙的。
如果真有這般簡單,大涼早就翻天,各地爆發戰爭,大搞分裂了。
各地州牧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,甭管手下擁有多少私兵,手中勢力多麼強大,也沒有一人敢公開打著造反起義的旗號,反蘇涼皇室。
隨著蘇祁安的勢力越來越龐大,他總要為自己的手下兄弟找出路。
如今這樣的捷徑出現在自己麵前,蘇祁安不可能會拒絕。
有衣錦還鄉,榮歸故裡的好生活等著,誰又願意做那種偷摸的反賊。
所以,蘇祁安二次進京,他的心態,他所做的每件事,和之前都發生巨大變化,一切都已大涼穩定,能給蘇閒成長空間出發。
因此,把昭和仁川放了,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。
蘇祁安知道自己這麼做,肯定會被一些人不理解,是要背負罵名的。
可為了眾多手下兄弟的未來,這點罵名,背負也就背了。
蘇祁安的沉默,謝蒼自然知曉,他上前,拍了拍肩膀,而後對著眾人道。
「各位,我們的不甘,一切都是為了大涼日後更好的發展,蘇兄比我們承受的更多,身為蘇兄的朋友,兄弟,理解、支持蘇兄是不是應該的。」
「沒錯,嶺東侯說的對,先生為人有目共睹,我們身為先生的兄弟,難道不應該支持理解嗎?」
「說的對,先生,我等誓死追隨先生,為大涼未來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」
不一會,這座涼亭外,浩浩蕩蕩的聲音響徹彙聚。
這一刻,他們的心除了和蘇祁安緊密的聯係在一起,大涼的未來,也在這一刻,被他們握在手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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