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領頭的,是北山營的二統領。
眾人都驚歎北山營的人,來的好快,看他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,鎮山縣城怕要遭殃了。
四五百名的北山營兵士,在二統領的帶領下,並沒有進城,就在城門外約莫二三十丈的距離停了下來。
看樣子就和攻城差不多,就差一聲令下了。
北山營的人馬停下的瞬間,一隊兵士上前,大聲喊話。
「叫你們縣令出城一見!」
言語中帶著強烈的冷意,任誰都能感受這群兵士的興師問罪。
城門的衙役,很早就注意到了北山營兵士,第一時間迅速將城門關閉,以最快的速度進城彙報。
為首的二統領看著這幕,雙臂抱胸,騎在馬上,一語不發,默默的注視著衙役的通報。
本來這次前來的不是他,按理說為了幾個手下的大頭兵,也輪不到他出麵。
但誰知他剛好帶著手下一隊兵士,在外巡邏,距離鎮山縣城最近。
而且聽聞此事後,很難不讓這位二統領心生火氣。
他北山營的人,被一個商隊的鏢師打了不說,沒想到鎮山縣令竟然如此敷衍處理,把他的人關了起來,把商隊鏢師給放了。
還美其名曰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,以五十兩罰銀就草草了事。
這不是赤裸裸打他們的臉?而且帶著一種撕破臉皮的架勢。
要知道他們北山營,在中州是很有影響力的,哪怕是一方郡守也得給他們幾分顏麵,更彆說他還有趙王親信這層身份。
就算北山營的兵出現強搶民女,也不可能如此雙標處理。
既然這位鎮山縣令如此給臉不要臉,那休怪他待會翻臉無情了。
這種等候,並未持續多久,鎮山縣令很快出現在城樓上。
「哦,沒想到二統領竟然來了,不知二統領前來本官這種小小縣城,是為何意?」鎮山縣令抱拳拱手道。
下方的二統領,麵色冷酷,冷聲道,「哼哼,趙縣令還真是明知故問啊,本統領前來所為何事?難道趙縣令不知?」
「如果不知,行,那本統領手下的兵,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,我為何事。」
說完,二統領手臂高舉,看樣子是要帶兵強行進城。
彆看二統領手中,隻有四五百人,但真想進入眼前這座小縣城,還是綽綽有餘。
鎮遠縣城內,滿打滿算的兵士加起來也就百十來人,城牆還是黃土建造的,隻要二統領一個衝鋒,衝進鎮山縣城不過時間問題。..
看著二統領即將衝城的態度,趙縣令連忙出聲道。
「二統領等等,本官知道你是為自己手下出頭,覺得本官處罰不公,是故意打你們北山營的臉。」
「難道不是嗎?」二統領冷哼著,高舉的手臂遲遲沒有放下的意思。
站在城樓上的趙縣令,卻是搖頭道,「本官知道,憑鎮山縣城想擋住二統領的軍隊,根本不可能,但二統領在動手前,還請搞清狀況,彆因一時氣憤,而鑄成大錯,倒是可就悔之晚矣。」
「哦,趙縣令這話是想威脅我嗎?本統領倒想看看趙縣令有何能耐,說出這般狂妄之言。」二統領滿臉不屑。
趙縣令什麼都沒說,目光示意著,不一會,緊閉的城門打開,一隊十來人的兵士從城內衝出。
二統領見狀,目光閃動,他自然不信眼前這十來人,打算和他們決戰的。
看他們的架勢,應該是送信的。
果不其然,帶頭的兵士,在距離二統領約莫四五丈的距離停了下來,而後從懷裡拿出一張信,放在地上,對著二統領抱拳,而後看都未看,轉身離去。
二統領並未派人追擊,這十多人,他根本不屑搞偷襲,反而他想知道,趙縣令大費周章,搞這一出事,究竟要搞什麼名堂。
身後兵士翻身下馬,迅速將地上的信撿起,隨後交給馬上的二統領。
二統領臉色漠然,將信件拆封,目光掃視信件,剛才還漠然的神色,瞬間目光閃動,臉上帶著幾分驚色。
與此同時,趙縣令的聲音再度響起,「二統領,你是聰明人,你應該知道寫信之人的實力,當然,二統領要是執意帶兵進城,想還手下兵士一個公道,本官絕不阻攔。」
「但動手前,本官想說,二統領是否能付得起動手的代價。」
「來人,開城門。」
在趙縣令的命令下,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,就這麼正對著二統領的兵馬。
隻要二統領願意,也就幾息的時間,這四五百人就可以浩浩蕩蕩進城。
但此時的二統領,看著手中的信件,在看著前方大門洞開的城門,一時間竟然猶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