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一眾鏢師,二話不說,手持大刀上前,就欲將這些束手就擒的土匪給了結。
看著步步緊逼走來的眾多鏢師,這些土匪臉色瘋狂變幻,他們想反抗,但像似受到某種警示,讓一些人不敢有所動作。
這種警示要是對數量少的,十幾人,大幾十人來說,或許有用,可麵對足足有兩百多數量土匪來說,看著大刀的逼近,明顯效果不大。
在鏢師距離他們最近,不足兩三尺的位置,終於幾位土匪忍耐不住死亡的危險,猛的起身,大喊著。
「大當家的,各位兄弟們,你們還這麼傻嗎,我們明顯是被人買了,我們是替死鬼啊,此時不反抗,難道真要成一些人的刀下亡魂嗎。」
有人帶頭,自然有人起身響應,「說的沒錯,用我們的時候,我們就有價值,不需要我們了,就是隨意可以丟棄的棄子,兄弟們,替北山營這些狗東西效力這麼多年,值得嗎?兄弟們,為了活下去,衝啊。」
這種響應,如同風一樣,瞬間席卷開來,一時間就連他們的老大,土匪頭子都很難鎮壓下去。
之所以會造成這種反抗,主要還是內心對死亡的懼怕。
無論是誰,在真正麵對死亡時,都會害怕的,哪怕之前許諾再多的承諾,可當死亡降臨,大部分人還是會因為恐懼而反水。
這些土匪的叫囂,特彆是最後幾句話,直接把他們的背後黑手給點了出來,這下,兩位統領坐不住了。
麵露冷色,大聲喝斥,「混賬,你們這些土匪,竟然把臟水潑到我們身上,找死的東西。」
「全軍聽我命令,全力圍剿這些匪患,一個不留,格殺勿論。」
兩位統領發話瞬間,同時,二人持弓搭箭,一箭射出,直接將帶頭鬨事叫囂最凶的人,給一箭射殺。
緊接著,雙方就當著蘇祁安和豫王的麵,展開了激戰。
北山營的兵士,狂妄歸狂妄,但是有狂妄的底氣,這次激戰,三千的兵士,也就出動了一百來人。
雖然土匪們叫囂的很厲害,反抗也很激烈,但最終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潰敗,到最後直接形成了單方麵的屠殺。
這種屠殺持續了有小半個時辰,當戰鬥停止,剛才出手叫囂的土匪,無一例外全部身死。
這條官道上,瞬間血流成河,滿地的屍體橫七豎八躺著,一眼看不到頭,空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。
那些出手的北山營兵士,如同血人一樣,黑色鎧甲被染紅,早已分不清是土匪的血還是自己的。
他們就站在滿地屍體中間,手持大刀,那感覺就像殺神一樣。
這
次激戰,出手的自然包括了兩位統領,雖然身上沒有像手下兵士那樣,渾身染血。
但臉上還是帶著很強烈的殺氣,目光掃視,一時間手下兵士都不敢與之對視。
在輕鬆解決了這些土匪後,大統領、二統領二人,目光對視,而後緩緩落在蘇祁安和豫王爺的神色。
他們神色漠然,看不出有任何情緒變化,唯一有的就是彌漫的殺意。
童戰等一眾鏢師見狀,很自覺的站在蘇祁安、豫王旁邊,手中大刀緊握,頓時,這個密林內的氣氛,都是變的有些詭異。
冷風吹拂,更外圍的北山營的兵士,有的手持韁繩,勒緊馬繩,有的緊握大刀,有的弓繩就位。
那感覺隨時雙方都要爆發一場大戰,老實說,就雙方兵力對比,三千比一千,而且兵器上也有很大差距。
蘇祁安這邊大部分都隻有大刀、盾牌,少部分的弓弩,並非無法配備更好的,而是化妝成商隊,一些好的兵器無法攜帶,隻能以輕量化為主。
而大統領這次帶出的三千兵士,不僅各個身穿鎧甲,手中好用的兵器不少,雙方真要打起來,大概率是以蘇祁安、豫王落敗。
就算能勝,估計也得付出很大傷亡,而且不一定保證蘇祁安、豫王爺有機會活著逃出去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雙方的氣氛愈發冰冷,眼看著雙方大戰爆發,忽然,大統領、二統領做出了一個出乎在場眾人的舉止。
二人注視蘇祁安、豫王爺半天,而後放下手中兵器,半跪在地,抱拳道。
「這次平叛,讓豫王爺受驚了,還望恕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