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祁安和蘇紀抵達清水郡不久,中州城很快得到消息,僅僅過了半日功夫,中州牧帶著貼身心腹,來到了豫王的封地。
中州牧的行動,僅有少數一些人知曉,當地的世家權貴一概不知。
就算想打聽,也被謝蒼、蘇勇率領的大軍阻攔。
謝蒼、蘇勇的明麵行動,除了替蘇祁安打掩護外,更多的是了解中州牧這人。
在得知真正的蘇祁安在清水郡,也知道他和豫王之間的關係,中州牧迅速做了一個轉變。
和明麵上的謝蒼、蘇勇關係熱切,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,不僅熱情招待,更讓城外駐紮的軍隊,部分進城,和城內治安軍一同維護州城穩定。
這舉動,自然受到城中權貴的非議,但他們隻能在私底下說著什麼,表麵還得客客氣氣的。
在東山軍、裂山軍的掩護下,中州牧能悄無聲息的離開中州,抵達清水郡。
這一次三方相見,在豫王府待了很久,起碼待了有三四天。
就是這和平常一樣的短短三四天,卻是決定了日後中州走向。
三人討論很久,在第四天,中州牧起身告彆,返回州城。
身為一州長官,總不能長時間的玩消失,在三方商討結束後,自然要回到州城。
中州牧回到州城的第二日,州城便發布了一則消息。
東山侯與本州一見如故,特意在中州停留一段時間,斷則十天半個月,長則月餘,順便帶著東山侯好生遊曆中州。
這消息的發布,有震驚,有差異,但消化過後,也能逐漸接受。
東山侯此行的目的,是平叛東州戰事,是奉旨出行,按理說一路馬不停蹄前往東州才行。
但這次,這個東山侯卻受邀停留中州,有些不太符合章程。
但轉念一想,此次東州戰事,絕非一朝之夕就能解決,像東山侯保證那般,起碼要半年左右。
而特意停留中州一段時間,估計是想通過中州牧,得到一些東西,要麼就是希望得到支持。
畢竟中州和東州接壤,東州那邊有什麼動靜,中州牧基本上也會知道。
所以停留中州一段時間,並沒有太大毛病,在消化後漸漸也能接受。
而且蘇祁安停留中州,讓中州世家、權貴有了更多時間接觸,不說巴結這位政壇新星,但多了解,對他們沒有什麼壞處。
這消息發布後幾日,基本上沒有掀起太大轟動,大部分人都是坦然接受的。
往後的幾天時間,州城的百姓,都能看出中州牧和蘇祁安出行的車隊。
這種出行,百姓習以為常,發布的公告就說了,中州牧會帶著東山侯,好好遊覽中州,這次出行,估計又是不短時間。
所有人的目光,基本上都在中州牧的出行車隊上,他們出發的第一站,就是清水郡,相隔不遠,而且多在東州邊界走走,對他們而言沒有壞處。
而且清水郡是豫王的封地,既然選擇逗留,第一站肯定要拜訪這位逍遙王爺。
基本上,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,而在車隊進入清水郡後。
與此同時,在僅僅和東州一江之隔的一座碼頭上,卻是站滿了人。
這些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,是中州兵,這些兵士呈警戒狀態,將這座碼頭給圍了起來。
而在碼頭上,有著十幾條大船停靠,這些船隻,都是商隊民船,一個民船起碼可以容納上百人。
目光看去,十幾條商船上,基本上站滿了人,隻剩碼頭有些一些送行的人。
這些人不多,但仔細看去,都是足以讓中州地麵抖三抖的大人物。
蘇祁安、
蘇紀、中州牧,以及中州其他高級官員,都彙聚於此,看樣子是給蘇祁安送行。
蘇祁安抱拳,對著送行的中州牧、蘇紀抱拳表示感謝,目光一掃,落在一旁蘇勇、謝蒼身上,輕聲道。
「謝兄、蘇勇,不要如此表情嘛,這次就算我替你們打前站,探探底,我能否看到東州真正的情況,還得麻煩你二位在中州的配合呢。」
「有時候的出力,不一定非得上戰場,在後方配合行動,也是能出大力的,都笑一笑,彆這麼沮喪表情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去東州送死呢。」
蘇祁安的打趣,讓碼頭有些低沉的氣氛緩解不少。
謝蒼點頭,說道,「哎,道理我清楚,但蘇兄就帶著直屬隊這麼點人去東州,我還真的不放心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