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十六章 結梁子(1 / 2)

布衣梟雄 下傳深藍 6152 字 7個月前

蘇祁安說完這話,直接笑嗬嗬的轉身離去,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這些話,監斬台上的氣氛徹底凝固。

所有官員,就連周子斌都是一臉震驚,好半天後方才回過神來。

看著蘇祁安的背影,一些官員咽了咽自己喉嚨,明顯被蘇祁安這話給嚇到了。

好家夥,蘇祁安的三把火就已經夠瘋狂了,誰能想到他還能說出這般恐怖之言,這不亞於是在刀尖上跳舞。xь.

敢這麼對東州都督所言,這監察使絕對是第一人,他們迅速的溜之大吉,還有一個重要原因。

吳定國已經在憤怒的邊緣,他的手掌死死地握拳,誰能都感受到此刻他的憤怒。

這時候要是不走,等著他發火,被波及,到時候想走,一個都跑不了。

隨著眾多官員的散去,吳定國鐵青的臉色,死死的盯著蘇祁安,握拳的手指因為用力,手指關節都泛白了。

雖然穿著厚重的甲胄,但劇烈起伏的胸膛,讓人知道體內一股滔天的怒氣,隨時就要爆發。

此時,他另外一隻手已經握在刀柄上,眼看著吳定國的情緒即將爆發,這時候,隨著維持秩序的兵士那邊,傳來一陣騷動。

吳定國目光看去,當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,他體內的火氣很快消散,緊握的拳頭,逐漸鬆開。

有一說一,蘇祁安剛才的話,卻是把他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給激怒了。

不說多少年了,有人敢在他麵前這般放肆,而且瞧瞧他所說的話,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。

一個小輩,哪怕是所謂的監察使,如此目無尊長,就這已經在吳定國心裡,雙方是徹底結下梁子了。

雖然不能將這個監察使,悄無聲息給抹去,就算有這機會,以吳定國的心性,也不屑於這麼做。

反正蘇祁安在東州要待很長時間,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教訓下,這個目中無人的小輩。

隻要吳定國在東州一天,蘇祁安這個監察使的位置就不會坐的安穩。

對付蘇祁安的事,是後話,眼下,吳定國關注的還是他那位,跟隨他身邊多年的生死兄弟,樊崇。

吳定國的情緒變化,早就被周子斌給儘收眼底,他的臉色平靜,但內心卻是竊喜。

蘇祁安和吳定國二人的關係越僵,越壞,對周子斌來說助力越大。

周子斌其實最擔心的就是,這位監察使和吳定國之間會相互配合,如果真是這樣,對他們有很大的威脅。

可最終的結果,都不用他們動手,蘇祁安和吳定國之間的關係,算是走到儘頭了。

誰能想到,這位監察使出言這般狂妄,真是什麼話都敢說,根本不用他暗中使計,二人就已經較真了,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,雙方算是徹底結下梁子了。

這對周子斌來說,反倒是一個意外收獲,接下來周子斌會繼續默默看戲,看看會不會給他帶來新的驚喜。

維持秩序的兵士那邊,押解著兩個人,緩緩走向行刑台。

這二人,穿著囚服,都是披頭散發的,但從體格看去,一個壯碩,一個瘦弱,從氣勢上說,那位壯碩男子,一看就知道是正兒八經的廝殺戰場的。

這二人不是彆人,正是樊崇、沈陽。

押送二人上行刑台路上,可以聽到一道尖銳急促的求饒聲,斷斷續續響徹菜市口。

「父親救我啊,兒子什麼都不知道啊,這根本不是我做的,我冒犯了監察使大人,是小的無禮,監察使大人大人有大量,饒小的一命吧。」

「隻要監察使大人能饒我一命,小的有的,什麼都願意給你,求求你了大人,饒小的一命啊。」

雖然這人披頭散

發,但聽聲音就知道此人不是彆人,正是沈家三少爺沈陽。

沈陽的苦苦哀求,清晰的傳入在場每個人耳內,監斬台一邊,沈家家主沈萬福,麵露痛苦神色。

期間好幾次忍不住,衝到蘇祁安的麵前,請求蘇祁安能夠饒了自己小兒一命。

但換來的隻是淡淡的一句,「商賈伏擊朝廷命官,罪無可恕,按律當斬。」

而後,在一眾兵士的控製下,沈萬福被抓到一邊,他的耳邊不斷充斥著沈家父子的求饒,但蘇祁安置若罔聞,麵無表情。

蘇祁安的冷酷在這時,體現的淋漓儘致,如果真按照律法,伏擊朝廷命官,要當斬那就一視同仁,一律都當斬。

可偏偏,丹陽郡守卻是流放,而脅從者的沈陽,卻是直接問斬,這怎麼看都是不合理的。

但結果就是如此,唯一能解釋的,就是這位監察使的刻意針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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