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關進一個大的廂房,房門直接關閉,上鎖。不一會,門外傳來豐慶、葉華二人的聲音。
“本來吧,下官不想用強迫,但沒辦法,各位上官都不太清醒,隻能用這個辦法,讓各位上官冷靜冷靜了。”
“豐慶、葉華,你們放屁!快放本官出去,到時候彆說你們,整個丹陽郡城有一個算一個,都跑不掉!”
“勸各位上官省省力氣吧,有這功夫,不如安靜休息,等時間到了,自然會放各位出去,隻希望到那時,各位上官還能像現在這樣,如此有勁。”說完這話,豐慶、葉華二人隨即轉身離去,任由房內的幾位郡守在那裡,怒斥不已。
看著豐慶、葉華頭也不回的離去,被關起來的幾位郡守,可謂氣炸了。
本以為是場簡單的碰麵會議,誰知道竟然被關了起來。一口氣把他們八位郡守全部關起來,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,蘇祁安自己帶著人就這麼走了。
他究竟想乾嘛?在一頓謾罵過後,幾位郡守漸漸冷靜下來,不斷在房內來回踱步。
起碼有一點他們是對的,就算這個蘇祁安有再大的膽子,也不敢讓豐慶、葉華殺了他們。
隻是把他們關起來,在這個節骨眼上,關押他們,自己帶著人離去,除非他想…從始至終沒有發表任何看法,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曾默、韓城二人,像似想通了什麼,直接道。
“原來,監察使他打的主意是這個,難怪忽然召集我們,借著籌集糧草名義,把我們八位郡守召來,而後直接囚禁關押,自己帶著人,才能真正的巡視地方。”
“沒錯,八郡一下子失去八位郡守的聯係,這時候在趁機出動,沒有我們坐鎮各方,想要一舉查出各郡內的不法之事,不愧是監察使,倒有點東西。”聽到曾默、韓城這麼說,其他六位郡守一下子也明白過來,他們的臉色瞬間色變。
這可不是開玩笑,而是很大的一件事,他八人能成為一方郡守,在當地自己有自己的勢力。
這時候地方和他們之間失去聯係,加上蘇祁安的巡查,憑這人的能力,搞不好真會把八郡搞的雞飛狗跳。
到時候再以監察使的身份,就算強迫征集糧草,怕也得乖乖就範,蘇祁安這招,不可謂不狠,無異於釜底抽薪。
而他們什麼都不知道,也什麼都不能做,隻能被關押在丹陽郡府,誰知道在這位監察使的一通亂查下,又會查出什麼東西。
六位郡守那叫一個著急,不停的來回在房間踱步,有幾人沉不住氣,對著曾默、韓城道。
“我說兩位大人,都這時候了,你們還這般淡定,能不能拿點主意啊,我們可是一條船上啊,船要是沉了,誰都跑不了。”曾默、韓城看了焦急發問的郡守,不慌不忙道,
“你們急什麼,越是著急,越是落入蘇祁安的圈套。”
“你們現在難道有什麼把柄落在蘇祁安手上?又或是州牧大人交代的事沒有處理乾淨?”被二人這麼一問,六位郡守連連搖頭。
“那不就得了,一無把柄在手,二該處理的事處理掉了,各位大人又怕什麼?”
“把我們誘騙丹陽郡府,而後關押囚禁,趁機巡視地方,想趁機搞事,在順便籌集糧草,各位大人覺得這事這麼容易就能辦到?”
“好歹各位大人做郡守做了這麼多年,怎麼一遇到朝廷派下來的監察使就慌了?彆忘了,彆忘了,我東州各用地,都是符合正規程序,就算是監察使,那又如何?籌集不出糧草就是籌集不出,怎麼,難道他還搶不成?”
“沒錯,都把心放在肚子裡,既然這位監察使想查,那就讓他查,放心,就算沒有我們,家族也會好生招待他的。”
“與其惶惶不安,不如安心休息,我倒是要看看,這次巡視,這個監察使究竟能查出什麼東西。”曾默、韓城二人在看出蘇祁安的目的之後,頗為坦然的走到床邊,躺了下去,那樣子,頗為愜意。
其他六位郡守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,微微點頭,漸漸平息了情緒,各自尋了一角休息。
曾默、韓城說的對,這次是他們有些著急了,想要把東州後九郡翻過來,鏟除所謂的黑,這麼多年朝廷都沒辦到的事,光靠一個監察使,可能嗎?
而且就算鏟除了黑,也不可能一直存在白,任何地方有黑有白,這就是秩序。
這個監察使如果抱著這個可笑的目標,隻能說這次東州之行,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