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秭歸郡丞不是什麼頂尖高手,甚至連普通兵士都算不上,在他動手的瞬間,在他身後,兩名身材魁梧的州兵,直接將其控製拿下。
見狀,秭歸郡丞更是大聲喊叫,「反了!反了,你們是想謀反,敢抓本官,找死不成,本官立刻就能將你們處死,放了本官,找死的東西…」
秭歸郡丞的罵罵咧咧,癲狂成瘋,蘇祁安看在眼裡,一語不發,身邊的兵士很識趣的將發瘋的秭歸郡丞給帶走一邊。
這些兵士是聽從秭歸郡丞的命令,但他們不傻,眼下是什麼局勢,被戰力強悍的東山軍給圍困,膽寒反抗,下場隻有一個死。
能夠調動東山軍,眼前這人不是監察使還能有誰,他們怎麼可能會聽從已經發瘋癲狂官員的命令?
秭歸郡丞不要命,不代表他們不惜命。
所以,想要保命,那就得做出表率,在兩位州兵出手,將發狂的秭歸郡丞控製後,蘇祁安輕聲道。
「你二人做的很好,本使心裡有數。」
二人聽到這話,臉上露出激動神色,連連點頭,他們的出手,為的不就是這句話,蘇祁安開口了,彆的不說,至少他們的命保住了。
蘇祁安目光轉動,看著眼前一眾官員和在場州兵,不等他開口。
這些人紛紛放下手中兵器,半跪在地,誠懇認罪道。
「我等有罪,一切罪責我等願意承擔,還望監察使能寬容。」
一眾官兵的認罪,算是徹底擊碎了在場官員心裡最後一點希望。
他們沒有半點猶豫,紛紛下跪認罪。
看著眼前一幕,蘇祁安內心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他倒不是怕眼前這些官兵執意反抗,而是真反抗造成的傷亡,還是大涼的損失,能夠讓他們自己投降認罪,算是極好的。
對這些官兵的處理,蘇祁安自然不可能做的太絕,一切按照律法處理,有罪者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,脅迫被迫,過往沒有造成什麼大的罪名,都會輕判要麼無罪釋放。
這叫恩威並施。
畢竟蘇祁安針對的可不是他們,而是州城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,他們不過隻是個引子,大幕已經開始,接下來就是好戲開場時候。
至於已經發瘋癲狂的秭歸郡丞,要是按照律法處理,就他帶兵包圍自己的舉動,足夠讓他死上好幾次了。
但誰知道,因為看穿所謂事實,心理無法承受,導致情緒崩潰,直接瘋了。
這樣的人說起來也算可憐,他也理解,畢竟,被最信任的上級給出賣了,換做其他人內心都得接受不了。
特彆還是這人,是自己視為精神信仰的上官出賣,信仰崩塌,情緒崩潰也就一瞬間的事。
誰讓秭歸郡丞是周子斌多年以來,最倚重信任的心腹呢,忽然爆出這樣的結果,無法接受也很正常。
秭歸郡丞調查過他,同樣的,對這位地方資曆最老的郡丞,蘇祁安也調查很清楚。
他的確和周子斌、馮南達成過交易,秭歸郡丞猜的這是對的,可不對的是,所謂的交易,不過是州城郊外一片區域,暫時由蘇祁安和謝蒼手下兩支軍隊接管。
換來的代價就是,城郊外的匪患,東山、裂山兩軍處理了。
這才是二人之間的交易,至於所謂出賣秭歸郡丞根本是無稽之談。
秭歸郡丞派出大量眼線監視不假,但他不知道的是,論偵查、反偵查這塊,蘇祁安敢稱第二,無人敢稱第一。
眼線眼線,自然是誰出錢價位高,就是誰的眼線。
對這些眼線,蘇祁安彆的都沒做,隻用一句話,誰要替他做事,每人賞糧半石。
就是這句話,秭歸郡丞派出的眼線,有多少算多少,清一色都成了蘇祁安的人。
糧食在東州的價值,不言而喻,秭歸郡丞就算再會算計,也算不到蘇祁安依靠糧食,竟然把這些眼線收買了。
一句話將秭歸郡丞派來的眼線解決了,至於周子斌、馮南二人,自從暫時接管城郊區域。
周子斌、馮南二人想知道蘇祁安的行動,基本不大可能,就算知道,也隻是蘇祁安主動透露的。
可以說接管城郊,無形間將州城內外一分為二,城郊就像一塊迷霧,每每傳進州城內的消息,隻要關於蘇祁安的,或多或少都會改動。
不說全部改動,但絕對會影響周子斌、馮南***的判斷,秭歸郡丞瘋癲就是一個很成功的例子。
當然蘇祁安能夠做到這一步,除了他過人的智慧外,更重要的是,在他背後,得到了當地某人的幫助。
這人的出力,讓蘇祁安能夠有底氣在東州破局。
這幕後之人,現在想想,當初的那筆交易還是相當劃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