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錯,此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憤,我等為官十幾載,竟然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,真是罪該萬死!如果監察使需要,我等願意替監察使監斬此等惡賊。」
馮南聲音落下不久,身後一眾官員皆是開口,發表自己的意見。
那神情看去,完全一副替蘇祁安打抱不平的樣子,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將秭歸郡丞處死,好替蘇祁安出口惡氣。
眾人的義憤填膺,蘇祁安微笑點頭,輕聲道,「各位大人的心情,本使理解,但此賊因為某種原因,導致內心崩潰,已經瘋了,就算處死也沒多大意義,一切按照律法來處理吧。」
「啊,原來是這樣啊,哎,真是便宜這個狗東西了。」
馮南聽聞,臉上依舊是憤憤不平的神色,但若仔細看去,會發現,他眼神深處明顯有著一抹喜色流動。
而後話鋒一轉,輕聲道,「還是監察使大人有大量,要是本官,說什麼也不會這般便宜他呢。」
「好了,不說這個賊人了,今日下官帶著其他各郡官員前來,就是替監察使主持公道,監察使大人的審判,下官覺得很好,也是值得我們好好學習的。」
「沒錯沒錯,這次陪審,我等一定好好學習,等回去後,一定好好自查,絕對不會發生秭歸郡這般惡劣的事呢。」
陸續入座的一眾官員,紛紛拍著胸脯,跟蘇祁安保證著。
對這些官員的保證,蘇祁安笑著點頭,場麵看上去頗為融洽,隻不過這種融洽背後,有多少真多少假,也就當事人雙方自己知道了。
隨著馮南等人的到來,蘇祁安在和他們簡單寒暄後。
臉色恢複,看了眼公堂外,朗聲道,「來人,把人都帶上來。」
聲音落下片刻,公堂外,一眾穿著囚服,手腳帶著鐵鏈的人,被東山軍兵士陸續帶了進來。
還好這座公堂夠大,堂下容納個四五十人不成問題。
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,放在秭歸郡內,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。
有當地郡縣官員,也有當地世家權貴子弟,陸續的跪拜在地。
最前排的十幾人都是老熟人,第一位就是秭歸郡丞,後麵的按照官級大小,分彆是郡尉、縣令…
這些人在簡單行禮後,跪在地上,微微抬頭,目光打量著四周,看著熟悉的同僚,臉上露出幾分自嘲。
誰能想到,當初高高在上的他們,竟然會成為階下囚的一天,這或許就是世事無常的。
一眾官員、世家子弟被帶上來,這些人還是比較老實,一語不發,當然
,除了已經瘋掉的秭歸郡丞外。
秭歸郡丞頭發披散,看著眼前眾人,臉上露出癡笑神色,嘴裡不停念叨什麼,一邊大聲拍著手掌。
如果不是身邊有東山軍兵士將他控製,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過分之事。
看著秭歸郡丞如此瘋癲模樣,馮南等官員臉色漠然,但心裡卻是輕鬆不少。
在來之前,他們就聽聞秭歸郡丞已經瘋了,但抱著出於謹慎的態度,在未見麵前,一切還是值得懷疑。
直到親眼看到秭歸郡丞如此瘋癲樣子,懸著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。
秭歸郡丞如此樣子,對他還是對一眾***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馮南等人的漠然,悉數被蘇祁安儘收眼底,他輕聲道。
「秭歸郡丞可以帶下去了,不知各位可有意見。」
「一切遵照監察使大人命令,我等沒意見。」
聽到這話,蘇祁安微微點頭,而後繼續道,「好,秭歸郡官員、世家子弟貪汙勾結一案,現在開始。」
「你們可知罪!」
伴隨著蘇祁安的聲音落下,審判正式開始,這次審判耗費的時間不長,約莫隻用了半日。
畢竟,在抓獲他們前,蘇祁安就做了充足準備,基本上都是板上釘釘的罪證,他們想辯解都沒機會。
也正是如此,審判的官員基本上都很識趣,一一認罪。
在鐵一般的罪證下,再如何辯解,也沒什麼意義,與其這樣,不如老實認罪。
當然這些人當中,不全是如此態度,不乏一些拒不認罪的。
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家權貴子弟,在他們看來,自己犯的罪不過是致人死亡,欺男霸女,招惹的對象也不是什麼***大家。
不過是底層平民罷了,像這樣的事,在東州太正常不過,到時賠錢了事就行,但蘇祁安給他們處刑是入獄十年,甚至有的流放,更有甚者處死。
這在他們看來,是妥妥的不公平,在公堂上不斷叫囂不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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