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保證各自生活的情況下,隱居東州十多年的生活,那叫一個悠然自得,這也是墨齊、秦霄四人向往的。
但沒想到,他們這十多年悠然自得的生活,確實建立在無數底層百姓,甚至付出生命的痛苦之上。
本以為一再保持原則,一再退回不需要所得,也就不會欠東州上下官員的太多人情。
但沒想到,小心、謹慎多年,最終四人無形中,還是成了這些官員手下的幫凶。
就算四人並沒有給這些官員提出什麼要求,這些去向不明非法所得的糧食,他四人也不可能全部消化的了。
但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四人接受了地方官員的饋贈,而地方官員可以打著四人旗號,將這些非法所得的糧食,直接正常合理化。
看似四人什麼都不管,一副潔身自好,但私底下,這些地方官員早就打著他們的旗號,在東州做絕了壞事。
他們四位德高望重的朝廷大儒,沒想到回到東州,竟然成了這些官員手裡最大的牌,成了他們的護身符。
如果不是蘇祁安點出來,恐怕四人還得蒙騙鼓裡。
想想看,四位大儒聰明了一輩子,潔身自好了一輩子,最終成了東州地方官員的保護傘,今日他們還如此堂而皇之的興師問罪,這多少看去,是何等的諷刺。
四人對視一眼,久久的說不出話來。
而公堂下方,曾默、韓城等八位郡守,神情激動,大聲對著蘇祁安就是一頓怒斥。
「蘇祁安你放屁!這些隻不過是你的一派胡言,我等都是一郡***,怎麼可能做出這等齷齪之事。」
「這些都是你自己胡亂編造,故意往我們身上潑臟水,為的就是把我們扳倒,姓蘇的,你好狠的心!」
「四老不要聽他一派胡言,他這是誣陷,馮大人你們要替我們做主啊,姓蘇的就是想整死我們啊!我們要是到了,東州也就完了,各位同僚,要替我們做主啊…」
八位郡守越說越激動,身體忍不住站起來,那樣子,恨不得就要把蘇祁安給撕碎一樣。
身邊的東山軍兵士,當即將情緒激動的八人給控製,直接往嘴裡塞了布條,聒噪的聲音才漸漸停了下來。
相比較八位郡守的神情激動,滿口否認,陪審官員目光閃動,臉色變化,特彆是馮南。
他目光深深盯著滿臉笑意的蘇祁安,心裡對此人,卻是不自覺的產生些許的恐懼。
綜合之前蘇祁安好似愣頭青的舉動,現在馮南才真正意識到此人的目的。
所謂的審判秭歸郡丞等官員,邀請他們前來陪審,說白了
,不過是開胃小菜。
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出,在東州地位身份德高望重的墨齊、秦霄四人。
將四人引以為傲的清高徹底碾碎,讓他們知道自己所謂的出頭,是有多麼的可悲,不過是利用的棋子罷了。
讓四老閉嘴後,從而順勢扳倒東州八位郡守,是要在東州,徹頭徹尾的展開一場大清洗。
為了達成這目的,之前以武力控製秭歸郡城,而後又做出愣頭青的舉動,這些都是一環扣著一環的,可謂步步為營。
這樣的人,是真的很可怕!
現在的他,才真的能理解為何周子斌,對他的一再囑托和謹慎,但這次他看樣子是真的栽到這位監察使手裡了。
在其他陪審官員看來,蘇祁安的這些罪證,他們的確可以像八郡守一樣,質疑反駁,甚至說都是假的。
但這些,說實話,能夠騙得了自己,但騙不過在外陪審的圍觀百姓。
要知道,在這些遞交的狀紙,和一些地契、房契,賣身契等等,都是這些百姓提供的。
此時的公堂內是很安靜,但公堂之外,圍觀的百姓早就徹底吵翻天了。
如果不是有東山軍兵士在外把守,控製現場秩序,這些神色激動的百姓,怕是早就衝進來了。
真要讓這些已經失去理智的百姓,衝了進來,他們這些人還能有好?
這就是蘇祁安的實力,不僅操弄人心,更能將這股人心力量彙聚,從而為他所用。
這次不遠而來,想見識蘇祁安的手段目的,今天算是真正開了眼,不僅將他們給框進去了,就連周子斌替他想好的四老底牌,都在蘇祁安的算計下,徹底碾壓粉碎。
這一局,他們敗了,而且敗的很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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