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抽出一萬兵士,由鐘都督統領,限期五日,將運送的五萬石糧草,運送到三明郡。
監察使會率領手下的東山、裂山兩軍,強攻清崇郡,吳定國坐鎮海州城指揮,隨時聽候蘇祁安的命令。
這命令的下達,既在情理之中,也在意料之中。
能想到的是,會要求他們放棄強攻,交替掩護撤退,利用未丟失的郡城做圍困之勢。
從海盜倭寇拿下清崇、左海兩郡,已經過了快十日時間,起初他們的兵力不多,隻有兩三千餘人。
突襲得手後,以最快速度持續增兵,到現在兩郡的海盜倭寇數量起碼達到兩萬之眾,基本上舟山島海盜倭寇集團的一半左右。
可以說是站穩了腳跟,本來在突襲得手兩三日,他們還有反擊收複的機會。
但誰想到,這些海盜倭寇大膽的離譜,在隻有兩三千的人馬下,竟然再次分兵,分出千人,不知怎的,竟然摸到了他們的隱匿糧倉,雖然將這支千人海盜倭寇給剿滅。
但從後方運輸上來的十萬石糧草,卻是一燒而空,為了防止其他糧倉出現這種意外。
他們集結的兵力,不得不再度分散,看看有沒有其他潛入糧倉的海盜倭寇。
這一來一去,等到再度集結,已經是三四日過後,在直接強攻,此時的清崇、左海兩郡的海盜倭寇,數量差不多有過萬人。
而且這些家夥很精明,沒有分兵占領地方縣城,大肆搜刮一番,將各種物資全部帶回了清崇、左海兩郡城。
看樣子是要打持久戰,這兩郡城地理位置極佳,不僅城高牆厚,而且兩城之間距離很近,可以互為犄角。
哪怕他們集結了近四萬的兵力,去攻打兩座郡城,這些海盜倭寇憑借地形優勢,硬生生抗住了他們多日的進攻。
本來糧倉被燒,士氣就低落,多日的猛攻,沒有取得一點效果,讓本就低落的士氣,更加低落。
集結兵力打仗,損失的不僅僅是兵士,還有糧草,彆看仗沒打幾日,但兵馬未動,糧草先行的道理,誰都清楚,這段時間耗掉糧草,他們粗略統計,已有十萬石。
說句不該說的話,就算這次蘇祁安沒有來前線,他們也會要求大都督撤軍。
海盜倭寇占據清崇、左明兩郡,已成定局,在強攻,隻會徒增傷亡,不如撤退,暫時休整。
所以聽到蘇祁安讓他們撤的命令,這些郡守心裡都鬆了一口氣。
隻是後麵的那句,監察使會親自帶著手下兩萬軍隊,猛攻清崇郡,並且讓右都督押送籌來的糧草到三明郡,就有些讓他們不解。
以兩萬的兵力猛攻清崇郡,說也能理解,畢竟監察使來前線,總要做些什麼。
兩萬名養精蓄銳的兵士,去攻打有些疲憊的清崇郡的海盜倭寇,不說拿不拿的下來,但至少能讓海盜倭寇,短時間喘不上氣,持續保持緊繃狀態,這沒錯。
但將五萬石糧草押送三明郡,這多少有些風險。
三明郡的位置,距離丟失的清崇、左海不遠,如果兩郡沒有丟失,倒是可以互做依靠。
可兩郡已經丟失,這時候押送這批這麼重要的糧草,要是消息走漏,在被燒了,那就真的完了。
這位監察使這麼做,他們基本上也能猜得出他的用意。
將五萬石糧草,運輸到距離戰場這麼近的三明郡,這位監察使看樣子不僅僅是想打所謂的圍困,而是一舉拿下清崇郡城,為了提升低落的士氣。
這舉動頗有種背水一戰,破釜沉舟的意味,如果這次強攻真成了,哪怕隻收複一郡,對他們的士氣,也有很大的幫助。
但這背後的危險實在太大了,完全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。
在他們看來,眼下他們雖然慘敗,局勢不好,但也沒到如此困境絕望地步。
如果此戰敗了,他們不擔心這位監察使會損失多少人馬,而是五萬石糧草要是又沒了,不誇張的說,他們起碼有一個月的時間,難以發動進攻。
真到那時,再給海盜倭寇一個月時間,恐怕在舟山島上的三萬海盜倭寇,就徹底上岸了。
到時再想把他們給趕到海島上,怕是極其困難。
這就是因為一點失誤,可以改變導致他們多年布防的戰線,全麵潰敗失控,
這不是誇張之言,在大涼的曆史上,都是有過的。
這些郡守目光閃動,對視一眼,皆是看出對方眼裡的擔憂,而後他們像似下定某種決定。
直奔吳定國、蘇祁安開會的房間,可他們剛走到門口,就被直屬隊的人攔了下來。
都不用幾位郡守開口,直屬隊的兵士仿佛就知曉他們的來意,冷聲道。
「監察使、大都督有令,任何人不見,各位郡守按照命令執行就行,其餘無須多言,都請回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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