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五萬人,不能全部集結一處,還得分攤到九個郡,為了防止他們的常年騷擾,所以短時間集結起來,還是很困難的。
這次能偷襲得手,就是因為燒了他們的糧倉,否則,也不可能給他們充足時間,派兵源源不斷上岸。
之所以大本營不一口氣,派出四五萬人集體上岸,主要考量就是怕一個不慎,被吳定國抄了老家。
畢竟吳定國手裡,除了五萬的陸地兵士,還有兩萬的水師軍隊。
真要全部上岸,被水師抄了老家,在前後夾擊,不就包了餃子。
為了給自己留條後路,島上還得留下一半的兵力才行,絕對不能重蹈越州那群沒用廢物的覆轍。
後方大本營是留下充足兵力,但占據兩郡城的海盜倭寇日子就難過了。
這幾日的猛攻,雖然對東州兵造成了一定的殺傷,折損了有七八千人,同樣的,他們損失也不小。
….
憑借城牆高厚,也死傷了三四千人,如果繼續打下去,這些東州兵撐不撐的下去,他們不知道,但他們多半得玩完。
好在有他們的總指揮,酒井次郎的帶領下,一直抗到了現在,等到了這些東州兵的撤軍。
如果不是因為手裡兵力太少,說什麼他們也得出城打個反擊。
東州兵的撤離,讓這些海盜倭寇有些懵,但不到半日時間,有關他們撤離的消息,第一時間傳了過來。
左海郡府。
一大幫人圍坐著,這些人衣著都不一樣,甚至連發型都不一樣。
大部分的衣著,一看就是扶桑浪人樣子,特彆是坐在首位的一位中年男子,他半裸著身體,臉上有著一道很明顯的刀疤,腰間掛著長刀,頭發剃光,隻有後腦留著一截頭發。
一語不發,但讓人感到些許的懼怕,此人正是海盜倭寇集團,偷襲的總指揮,酒井次郎。
此人在海盜倭寇集團地位很高,是二把手,僅次於山下勇。
說起來,此人也算個狠人,原本是扶桑的漁民,二十年前,跟隨著村子長輩出海捕魚,後不幸遇到海盜倭寇集團打劫,被留下來了。
在海盜倭寇集團隻是一個小小的兵,但這人和其他人不一樣,是個敢打敢拚的主,每次帶人打劫,哪怕遇到大涼官兵纏鬥,都是第一個衝。
憑借這股狠勁,在海盜倭寇集團慢慢晉升,用了十多年的時間,爬上了集團二把手位置。
這個位置,後麵可是踏著無數的無辜大涼百姓的累累白骨,一步一步走上來了。
而且這人不僅僅夠狠,腦子也夠用,這次的突襲就是他策劃的。
雖然付出的代價很大,但還是被他拿下了,這次的堅守,也是他下的命令。
他篤定強攻的東州兵,用不了多久,就會撤軍,不為彆的,就憑他們的糧草,特彆還是被他們燒掉了十萬石糧草,更讓酒井次郎,篤定東州兵撐不了多久。
隻要他們熬過去,這就是拿下東州的第一步,也是最重要的一步。
而傳來的消息,跟他判斷的不謀而合,在府邸的眾人,皆是拍著酒井次郎的馬屁,吹噓他的神機妙算。
但坐在首位的酒井次郎,沒有被耳邊的吹噓給暈頭,他臉色漠然,冷哼一聲,府邸內的熱鬨,瞬間平息。
對酒井次郎,眾人還是比較害怕的,畢竟這人一言不合,說砍人就砍。
看著眾人的安靜,酒井次郎用著彆扭的大涼話,不緊不慢道。
「這次的退軍,各位都有功勞,等事成後,本當家一定通報各位的功績,你們的功勞大大的。」
「但是,現在還不是邀功吹噓的時候,你們應該知道,大涼的朝廷,派出了一位監察使,這個監察使據本當家了解,可不得了,去年的越州戰事,我們的夥伴就是被他剿滅了。」
「如今他帶著他手下的人馬,正朝著清崇郡城進發,看樣子是要強攻拿下,各位都說說,怎麼辦吧。」
其實不用酒井次郎講,對蘇祁安這位大涼朝廷任命的監察使,他們就有所耳聞。
越州的匪患被平定,就是出自他手,這人也是個狠角色。
如果去年的戰事,越州的人馬沒有被剿滅,他們何至於打的這般艱難。
最開始海盜集團是打算通過纏食越州,一點點的占據,擴大地盤,而他們則在東州策應,結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什麼狗屁東山侯。
不僅把他們在越州的夥伴給擊敗,反而直接消滅了,從越州逃出來的人,也不過幾千人。
差點把他們海盜倭寇集團打的元氣大傷,如果不是他們的頭,及時調整戰術,迅速的集結,退守舟山島,哪裡還有他們卷土重來的時候,搞不好在去年就被一同滅了。
39314927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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