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望州牧大人能重新選擇,非是我二人不願擔任,而是知道自己才疏學淺,難勝大任。」.Ь.
「沒錯,我二人年歲已高,實在經不起折騰,要是誤了大人和監察使的大事,那才是大罪啊,還請大人收回成命,重新定合適人選。」
「隻要不擔任統領之職,其他任何事,我二人能辦到的,一定竭儘全力配合州牧大人。」
二人的連連請求,說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淚,就差沒直接倒在地上。
周子斌臉色漠然,大喝道,「沒用的東西!關鍵時刻不頂用,本州要你二人有何用,來人啊,把這兩個沒用的玩意拖下去,各打百杖!」
「饒命啊,大人。」
吳憲、蔣坤二人連連求饒,但周子斌卻是一副無動於衷,臉色憤怒。
不一會,就有一隊兵士衝了進來,準備將二人拉扯下去受刑時,一言不發的馮南開口了。
「等等。」
馮南叫停了兵士,隨即對著周子斌抱拳道,「還請大人息怒,吳、蔣兩位家主雖然話不中聽,但念在多年來為東州做的貢獻上,沒有功勞,也有苦勞的份上,放過兩位家主一馬。」
「兩位家主年歲確實大了,真要統領四萬州兵,著實難為他二人了,這樣吧,屬下願意替兩位大人統領州兵,去往前線,配合監察使行動。」
一旁的沈萬福看著氣頭漸漸控製的周子斌,而後在一旁寬慰著。
「馮大人說的對,還請大人看在兩位家主效力多年份上,寬恕二人一次,如果大人需要,沈某願意替二人出征。」
周子斌臉色漠然,目光掃視了在場四人一眼,沉默著,不一會,冷哼一聲。
「看在馮兄、沈兄的麵子上,這次就暫且放了你二人一馬,這事不從,也就算了,但本州還有一事要交給你二人去辦。」.Ь.
「收複兩郡之戰,我方死傷大量兵士,這次善後接待陣亡兵士家眷的工作,就交給你們。」
「請大人放心,這事我等一定幸不辱命。」
不等周子斌說完,吳憲、蔣坤二人連忙抱拳,滿口答應下來。
這種善後工作,可比統領州兵去前線,輕鬆太多了,沒有危險不說,更能借此機會好好撈上一筆。
二人滿口答應後,生怕周子斌反悔,拱了拱手,連忙轉身離去。
隻是還未走幾步,周子斌漠然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「彆怪本州沒提醒你們,這次戰後撫恤金,有多少就得交還到各位陣亡兵士家眷手中,但凡讓本州聽到一點克扣之事,前線鐘良所受刑法,就是你們的下場。」
就是這句話,一下子讓剛
才鬆口氣的二人,身體猛的緊繃,二人額頭上,隱隱浮現點點汗水。
鐘良的下場,他們太清楚不過,不說鐘良竟然是海盜倭寇隱藏的內女乾,這事傳回後方,眾多***還沒緩過神來。
緊接著,鐘良被抓後,在查出所藏各處貪汙受賄的錢財後,先是遊街示眾三日,而後,特意在被收複的清崇郡城,召開公審大會。
在坐實所有罪名後,當場被斬首,他的頭顱就掛在清崇郡城門公示。
不僅是告知大涼百姓做內女乾的下場,更是對海岸另一邊,舟山島上海盜倭寇的一眾警示。
凡是上岸入侵者,無論跑多遠,有一個殺一個,直到殺光為止。
這種震懾,對海盜倭寇有沒有警示他們不知道,但傳回後方,足夠讓吳憲、蔣坤等官員,各個坐臥不安。
本以為有周子斌在背後撐腰,稍稍讓他們心安,畢竟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。
但今天,他們的州牧就像徹底變了一個人,變成一位剛正不阿,不畏強權的青天大老爺。
這讓二人心裡都很懵,但有些話卻不能問,都被提醒到這份上,二人就算再傻,也不會知法犯法,到時候以周子斌的性子,說殺他們,肯定會說到做到的。
二人平複下心情後,轉身連忙保證著,而後戰戰兢兢的離開了州府。
看著二人離開,周子斌長歎一口氣,搖了搖頭,而後看著下方的沈萬福輕聲道。
「哎,讓沈兄看笑話了,但凡他二人能有沈家主一半的深明大義,本州也就心滿意足了。」
「大人過譽了,沈某不過是做分內之事,沈某還是那句話,隻要大人需要,沈某必定竭儘全力,這次出征之事,就讓沈某代替吧,也算沈某替兩位大人,以及東州百姓出一份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