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下勇回過神,臉色漠然的看著雙方,而後不緊不慢的下達命令。
「酒井次郎聽令,本當家命令你擔任水師部隊負責人,同時兼任水師突擊隊。」
「屬下聽令!」酒井次郎抱拳道。
「大當家的,這!」井下信臉色一變,開口想要說什麼,但被山下勇給訓斥。
「你什麼你!給我閉嘴!」
井下信無奈,生生住嘴,他不理解,明明降職的酒井次郎,為何會被山下勇安排到這麼重要的一個位置。
島上的水師部隊,除了戰力強悍外,同時也是對外聯係的命脈,如果酒井次郎在戰事不妙的情況下,趁亂逃跑,誰又能阻他?這完全就是一個美差。
山下勇不理會井下信的不解,繼續道,「井下信聽令,負責島內一切防禦,同時,征集三千精銳,歸本當家使用。」
「屬下聽命。」井下信臉色陰沉,無奈答道。
在吩咐完命令後,酒井次郎沒有多待,轉身離去,井下信目送酒井次郎離去,猛的回頭,剛想詢問山下勇,但山下勇比他還快一步,冷冷道。
「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好歹你也是島內的高層之一,為什麼不能動動你的豬腦子。」
「水師部隊的負責人確實職位高,權利大,但彆忘了,這次我們可是防守方,對麵的蘇祁安來犯舟山島,難道是靠遊過來不成?」
「這一仗,打的可是海戰,現在你還覺得這是一個美差?」
井下信一怔,瞬間像似想到什麼,連連抱拳道,「是屬下愚鈍,屬下是豬腦子,被憤怒衝昏了頭腦,還望大當家諒解。」
「大當家的,這事既然那麼危險,以酒井次郎的腦子,不可能沒察覺啊,為何他一點意見沒有?」井下信臉上帶著疑惑,再度詢問。
山下勇放下手中的茶杯,看了井下信一眼,撇嘴道。
「你以為酒井次郎和你一樣,那麼怕死?兩郡之戰的慘敗,我們損失慘重,身為當事人,酒井次郎除了不想死,更想一雪前恥。」
「他是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,能在島上有一席之地,靠的就是手下兄弟的支持,如此這一仗,他名望全毀,你覺得他最想做的事是什麼?」
「當然是報仇啊。」井下信說道。
「沒錯,他最想做的就是報仇,就是一雪前恥,如今大戰在即,蘇祁安肯定以水師為主,本當家又把水師部隊交給他指揮,同時兼任突擊隊,就算本當家在想讓他死,他也得對本當家感恩戴德。」
「再說了,如果他想跑,不說身邊的兄弟答不答應,就算答應,真當我沒準備,扶桑支援的水師部隊可是一同作戰,到時候隻要本當家和他們隻會一聲。」
「酒井次郎要麼和東州水師同歸
於儘,要麼一炮被扶桑水師消滅,總之這一仗,酒井次郎怎麼都得死。」
「不愧是大當家,是屬下蠢笨,屬下明白了。」
「哼哼,知道就好,對了,這次抽調三千精銳,交給你一個美差,隻要這事你辦好,酒井次郎的位置就是你的。」
井下信一怔,而後意識到什麼,連忙上前幾步,彎著身子,耳朵湊過去,聽著山下勇的囑咐。
他的目光閃動,明顯帶著興奮神色,聽完後,連忙抱拳,誠懇道,「感謝大當家栽培,屬下日後定為大當家肝腦塗地。」
「去吧,去吧。」山下勇揮了揮手,不一會,井下信隨之轉身離去。
目送井下信的離開,山下勇露出感歎神色,有的時候,這涼人用起來比扶桑人還要好,還要順手。
這個井下信可不是扶桑人,而是扶桑和涼人混血,算半個扶桑人,特彆善於察言觀色,對大涼語又十分精通,對他又十分忠誠,真要把他放在涼人堆裡,還真看不出他是扶桑人。
「這回也該發揮他的長處了。」山下勇暗暗道。
先有劉三,後有井下信,在趁著戰事搞定酒井次郎,等這仗過後,海盜倭寇集團就徹底被他掌控手中。
到時候這集團內,才真正做到被他一手遮天,他等這天實在太久了。
正好什麼大涼的監察使到來,不僅可以助他鏟除酒井次郎,又能拿此人還他盟友一個人情,可謂一舉兩得。
這一仗海戰,也是決定他們集團生死存亡一戰,還是那句話,鹿死誰手還不知。
「蘇祁安,本當家就在舟山島等著你,看看你到底有沒有王子殿下說的那般玄乎可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