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一陣憤恨後,暫且收拾了情緒,對著馮正道。
「馮大監,這次越州內女乾一案,我等三人一定要齊心協力,隻要把這事辦成了,回了京都,好處少不了我們,所以這個案子不要再拖了,我們來越州這麼久了,在拖下去,到時候朝廷那邊會不高興的。」
「嗯,一切好說,好說,咱家一定全力配合。」
劉濤、林鬆二人臉上露出滿意笑容,將手中茶杯端起,以茶代酒,一飲而儘,在房間再度和馮正囑咐幾句,而後起身準備離開。
在走出房門前,二人腳步一滯,轉身對著馮正抱拳道。
「大監,有句話有人要讓我們帶給你,如今朝堂局勢不明,提前站隊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,希望大監能夠識時務,提前為自己的後路謀劃才行。」
「咱家明白,多謝兩位禦史提醒,請禦史放心,咱家知道怎麼做。」
得到這一答複,劉濤、林鬆二人不再逗留,轉身離去。
房間,馮正一人握著手中茶杯,目光閃動,他們都是聰明人,自然明白朝堂的明爭暗鬥,無論是朝臣又或是像他這般的大監,都是值得招攬的對象。
雖然蘇玄庸依然在位,身體硬朗,並沒有隨時要駕崩的跡象,但朝廷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,身為大涼天子的蘇玄庸,卻無法控製,這隻說明一個事實。
他手握的天子皇權,正以驚人的速度流逝,對朝堂的控製,都有漸漸不穩的跡象。琇書網
彆說兩位禦史,現在的朝堂,基本上人人都開始站隊,身為皇帝身邊的近臣,被拉攏也就是件很正常的事。
兩位禦史的提醒,馮正目光閃動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他放在手中茶杯,忽然喃喃自語。
「是啊,在越州的確待的太久了,就看東山侯你如何破局了,咱家可是相當期待啊。」
越州城內,蘇祁安的遊玩一晃就過了十日,此時的蘇祁安就像變了一個人。
沒有半點的焦慮不說,全把自己當做權貴侯爺,各種遊玩,至於東州的戰事如何緊急,仿佛和他無關。
蘇祁安坐在一個茶攤上,自顧自的品茶,在他的四周,都是一些當地百姓。
他們聲音嘈雜,傳播著從各種渠道得到的消息,說什麼的都有,有關調查團的,越王蘇康被囚禁的,眾多越州高層怕是要被問斬。
反正怎麼奪人眼球,就怎麼來,很快,身邊聚集了一大批的人。
這些閒散的百姓圍坐一起,那討論的叫一個激烈
。
但這種激烈並未持續多久,很快街道儘頭響起陣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目光看去,是州城的衙役、捕快,他們的目標不是彆人,正是這些肆意討論州城大事的閒散百姓。
看著衙役、捕快追來,剛才還討論熱火朝天的閒散百姓,嚇的鳥驚四散。
雖然他們跑的很快,但還是有一部分人被抓到,對於這些消散百姓,這些衙役、捕快一點不手軟。
對著就是一頓暴揍,打的這些人連連求饒,但出動的衙役、捕快卻是視若無睹,一邊痛打,一邊謾罵。
「現在求饒?晚了!一群廢物,剛才不是討論的很歡嗎,叫啊,怎麼現在不叫啊!」
「你們是什麼東西,州城大事也是你等賤民能討論的,今天不打死你們,不讓你們出出血,就不知道官府老爺的威嚴。」
手中的水火棍那叫一個下手狠,一路追著打,打到最後,更是把茶攤給砸了。
「哪裡來了臭小子,衙門辦案,還不滾開!」
說著,其中一人持著水火棍,就要往蘇祁安的頭上招呼而去。
就在水火棍即將落在蘇祁安頭上,下一刻,這名衙役後背忽然遭受重擊,連人帶棍被一腳踢出十多米。
不知何時,在蘇祁安麵前,多了十來位身體魁梧的大漢。
一腳踹飛一名衙役,瞬間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,就連其他追打閒散百姓的捕快,衙役都愣了。
等回過神來,皆是帶著凶狠的目光盯著蘇祁安,蹭的一聲,抽出大刀,冷聲喝斥。
「敢對我們動手,好小子,夠可以,兄弟們,抄家夥,給我狠狠的打。」
一下子,二十多名衙役、捕快手持大刀,朝著蘇祁安而來。
蘇祁安依舊坐著,看都未看衝過來的衙役,對著身前大漢輕聲道。
「等了這麼久,出手吧,不用打死,留一口氣就行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