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康的出現,讓劉濤、林鬆二人臉色大變,他們怎麼都不敢相信,早已被他們控製起來的蘇康,會淡然的出現在二人眼前。
當看到蘇康和馮正站在一起,二人瞬間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局,一個特意為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。
劉濤、林鬆二人被當猴耍了半年,對著馮正就是一通大罵。
二人的憤怒,馮正不以為然,臉色掛著笑容,輕聲道。
「嗬嗬,兩位大人彆激動,咱家可沒有投靠越王殿下,你二人是了解咱家的,隻要有足夠的利益,咱家可以和任何人合作,所以,兩位大人懂了嗎!」
「馮正你!好,馮正,你不是要利益嗎,我可以給你,隻要你放了我二人,越州的一切,你想要什麼,我二人都可以滿意。」
「越王答應給你多少,我們通通可以給你。」
被馮正擺了一道,二人氣惱,但如今被控製,任何的大罵都無濟於事,現在隻能和馮正求和。
隻要馮正能夠反水,他想要什麼,他們能辦到的,一切都好說。
隻可惜,二人即便把話說到這份上,馮正卻是無動於衷,搖搖頭,充滿憐憫口氣道。
「哎,兩位大人早知當初,何必如此呢,現在想服軟,晚了,兩位大人給再多,也無法和越王殿下相提並論。」
「如果有下輩子,望兩位大人能好好反省,來人,把人帶下去。」
話落,馮正看也不看劉濤、林鬆一眼,在兵士的強行控製下,二人掙紮著,謾罵的聲音漸漸遠去。..
對劉濤、林鬆的處理,不是沒有給過二人機會,隻是二人的心眼實在太小了。
大部分的事情,可以用銀子來解決,但總有極少的一部分,是花多少銀子都無法解決的。
朝廷大部分官員,都知道馮正對銀子極其貪婪,殊不知坐在他這個位置上,除了銀子,大涼的安危對他同樣重要。
這些官員,做官做了這麼多年,都忘了一件事,他們都是借助大涼這棵樹的根基,才到今天的位置。
一旦這棵動搖根基的樹倒了,他們這些人手中的權利,不過是浮雲罷了。
明爭暗鬥也好,朋黨勾結也罷,一切總有個大前提,保持大涼根基穩定,隻有大涼在,他們手中的權利才能長久。
像劉濤、林鬆二人,為了一點私欲,妄圖想在東州戰事背後捅一刀,妄圖動搖大涼根基,這是馮正絕不允許。
如果這二人在越州隻是貪財,奪權,蘇康多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但偏偏非得找死,非得投靠晉王、趙王,在他的地盤撒野,他二人這次不死也得死。
劉濤、林鬆被帶走後,蘇康站在碼頭上,看著遠處的海麵,臉色漠然,一旁的馮正小聲道。
「越王殿下,一切按照你的安排,有這二人定罪,越州內女乾一案,基本上可以了結了,咱家在這裡提前恭喜殿下了。」
馮正的恭維,蘇康並不在意,劉濤、林鬆二人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,不過是一群小蝦米罷了,根本不足為慮。
他點點頭,輕聲道。「嗯,內女乾一案,就交給大監處理了,對了,本王還有一事要麻煩大監。」
「殿下請說。」馮正一臉尊敬。
蘇康回過頭,在他耳邊小聲說著幾句,馮正目光閃動,而後很快恢複平靜,點頭道,「請殿下放心,此事咱家一定全力去辦,不辜負殿下期望。」
「嗯,本殿就在越州,等待大監的好消息了。」
蘇康丟下這句話,轉身就走,馮正十分恭敬的目送蘇康離去。
那態度,不比麵對晉王、趙王差多少。
在外人看來,這位越王殿下,不過是庶出的二
等郡王,無論是地位身份,還是封地,和蘇哲、蘇泰相比,不知差多少,根本不被重視。
但隻有來了越州,和這位越王相處一段時間,就會知道此人的可怕,絕非表麵看去那麼簡單。
彆的不說,就他的封地越州,這麼多年下來,前後換了多少州官,境內爆發多少的騷動,完全是一處不安生的地界。
可就是這樣,受到波及動蕩的越王,竟然能一直安穩活到現在,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僥幸,但次次下來,就不是運氣了。
馮正是個聰明人,能夠猜到什麼,但他知道自己要想安穩離開越州,有些話能說,有些話不能說。.z.
否則,他的下場和劉濤、林鬆二人沒什麼區彆。
如此低調,故意示弱這麼多年,隻能說這位越王殿下野心不小。
當然能不能成,誰也說不定,而且這位越王,對蘇祁安頗為看重,如果不看重,根本不會派出他的心腹一同出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