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依舊負隅頑抗的扶桑武士,蘇祁安絲毫不擔心,將他們乾掉,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。
他最擔心的不是眼前的戰鬥,而是酒井次郎所說的舟山島圈套。
依照現在的狀況來看,倘若真如酒井次郎所說,現在最危險的不是他們,而是攻進主島的謝蒼等軍隊。
蘇祁安的眉頭緊鎖,他在想什麼,一旁的吳定國心裡清楚,他開口寬慰著。
「監察使,我覺得這事不一定是真的,說不準是酒井次郎的假話,故意想動搖軍心,而且就算真有一萬的伏兵,嶺東侯的實力我們清楚,都是差不多的兵力,真要打起來,想要消滅嶺東侯,沒那麼容易。」
吳定國的寬慰,蘇祁安微微點頭,話雖如此,但他們還是中了酒井次郎的圈套,占領這艘主戰船,是時間問題。
可四周,和東州水師陷入激戰的扶桑水師,雙方打的不可開交,誰也無法安全撤離,酒井次郎的目的很簡單,就是想要拖住他們。
而且在之前已經和這些扶桑武士,下達了死命令,不惜一切代價,哪怕是死也得拖住這些東州水師。
接下來的一戰,才是真正的惡戰,哪怕戰事結束,無論雙方誰勝,都沒有更多的餘力支援了。
蘇祁安目光收回,對著身邊的吳定國低沉道,「大都督,下令吧,準備全力死戰吧。」
蘇祁安的命令,吳定國明白,對方要不惜一切代價,同樣的,他們這邊也要全力死戰。
無論怎樣,都得擊潰這支扶桑水師,而後全力支援島上的謝蒼。
隨著雙方水師在這塊海域激戰,主戰船的戰鬥,基本上是最先結束,在又付出近三百人的傷亡後,負隅頑抗的殘存扶桑武士,通通被消滅。
占領主戰船後,蘇祁安沒有任何猶豫,當即命令,主戰船的火炮武器,瞄準一艘敵船,就是猛的火炮攻擊。
不僅如此,隨著一輪輪的火炮發射,手下眾人操縱著主戰船,迅速朝著其中最大的一艘敵船衝撞而去。
對方要拖住他們,蘇祁安自然不會如他所願,直接硬碰硬,撞沉對方最大的戰船,隻要將其殲滅,絕對會徹底打擊扶桑水師的士氣。
對方不怕死,他們這些敢死隊員同樣如此,在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,準備即將打響一場惡戰之際。
忽然,遠處的海域,陡然響起一道道衝鋒的號角聲。
眾人先是一愣,而後有人迅速反應過來,臉上布滿喜悅神色,連忙大喊道。
「是我們的戰船!是我們的水師部隊,他們來援助我們了。」
眾人激動著,目光死死看著遠處一片朦朧的大霧。
隨著時間流逝,一艘艘戰船從大霧中駛出,看著熟悉的戰船旗幟,蘇祁安緊繃的心,稍微放鬆。
臉上有著些許的詫異,因為這支突然出現的水師艦隊,竟然是越州水師。
越州水師部隊,滿打滿算剛過四萬,能有戰鬥力的隻有三萬多左右,這次支援求救,蘇祁安不可能全部帶走,總要給越州留下一些防備。
所以隻帶走了兩萬人,可沒想到,在如此緊要關頭,越州方麵竟然會在派水師支援,看起規模數量,起碼是一萬之眾。
又抽走一萬人,那現在的越州水師,估計隻剩幾千人了。
突然出現支援的越州水師,蘇祁安是很詫異的,這一萬人絕對不是他下令求援的。
雖然一時半會搞不清楚,這是怎麼回事,但隨著一萬的後續越州水師的加入,陷入僵持的戰鬥,勝利的天平,明顯朝著他們傾斜。
看著越州水師支援,都不用蘇祁安下令,剛才還打算和對方敵船拚命,準備魚死網破的主戰船,立馬在手下的操作下
,改變了軌跡。
最後兩船隻相隔十幾丈的距離,相擦而過。
雖然沒有造成兩船的船毀人亡,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下,誰都沒有放過眼前這個機會。
箭繩瞄準,嗖嗖的直射對方敵船,而敵船上的扶桑武士,用箭弩紛紛反擊。
而船艙兩側的火炮,瞄準對方,幾乎同時朝著對方來了幾炮。
一下子,兩艘戰船皆是被擊中,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,甲板、船艙,冒著熊熊大火。
麵對燃燒的大火,無論是扶桑武士還是敢死隊員,都沒有去救的意思,他們的目光,隻有對方。
各個嗷嗷直叫,借助箭繩,迅速朝著對方的戰船登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