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東州戰亂這麼多年,難道真的是海盜倭寇太強了?地方郡守目無法紀不作為嗎?這一切的源頭不是彆人,正是這位東州牧!」
「他才是出賣東州最大的罪人啊!」
方敬之的大聲怒斥,讓情緒激動的劉升一怔,而後他漸漸冷靜下來,目光閃動,看著滿臉不甘的方敬之,在看著一臉淡然的周子斌。
他似乎想到了什麼,剛想開口,就被周子斌打斷了。
周子斌滿臉笑容,輕笑道,「嗬嗬,不愧是監察使身邊紅人,本州隱藏這麼深的身份,竟被你看出來了。」
「你都已經點破了,事到如今,本州也沒什麼好隱瞞了,你說得對,本州就是你口中說的出賣東州的罪人,也是海盜倭寇集團的最大內應。」
「什…什麼!州牧大人你!」劉升滿臉的不敢置信。
「怎麼?這很奇怪嗎?不過都是利益交換罷了,如果沒有山下勇這麼多年的侵擾,你們覺得本州能夠穩坐東州牧位置這麼多年?」
「如果山下勇真被剿滅,東州還需要本州的存在嗎?隻有山下勇一直存在,一直侵擾東越兩州,才能讓朝廷看到本州的價值,所以很抱歉,剿滅山下勇,就算剿滅,也不是蘇祁安、吳定國他們。」「你…你騙我!該死的,你當初不是這麼說的,我要殺了你!」
劉升大怒,沒想到精明這麼多年,竟然真有天在陰溝裡翻船。
說著劉升從袖袍內拿出藏好的匕首,就要像周子斌刺去。
嗖的一聲。
一道破風聲響起,一箭射中劉升後背,劉升身體一僵,直愣愣地倒了下去。
「不!」
看著這幕,方敬之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情緒,不斷掙紮著,大喊著。
周子斌麵無表情,看都未看倒地差不多快死去的劉升,冷冷道。
「你看到了,是你的師爺自己找死而已,要是乖乖聽話,說不定本州還會放他一馬,可惜啊,沒有腦子的蠢貨。」
「姓周的,有本事殺了我,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!」
「你彆高興的太早,你等著,監察使大人一定會平安歸來,等東州大軍返回,就是你的死期!」
方敬之大罵著,周子斌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,走到他麵前,忽然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,輕聲道。
「喲,方縣令都一把年紀了,火氣還這麼大啊,讓本州猜猜,你如此狂妄的底氣,是不是來自後九郡的幾位安插的人手啊,更準確說是東州沈家?
」
方敬之瞳孔一縮,怔怔的看著周子斌,這消息可以說是絕密,除了蘇祁安、吳定國二人,其他人根本不知。
也就是在蘇祁安臨走前,才告知他後九郡,有他的底牌,而底牌正是沈家沈萬福,一旦周子斌有異動。後九郡必定有動作。
看下方敬之的表情,周子斌笑著道,「嗬嗬,看來本州是猜對了。」
「嘖嘖嘖,怎麼說了,這個蘇祁安確實有些本事,竟然能將沈萬福說動,給他充當內應,如果不是本州一再小心謹慎,搞不好就中了他的招。」
「能讓沈萬福如此心甘情願替蘇祁安做事,我想蘇祁也費了很大的力吧,這其中應該就包括他本應該死去的沈三少爺吧。」
不等方敬之開口,周子斌像似自顧自繼續道。
「你們還真費勁心思啊,先保了沈陽的命,又保了吳定國心腹愛將,左都督樊崇的命,不把二人藏起來,竟放二人在後九郡,不得不說蘇祁安的膽子真夠大啊。」
「本州真的很好奇,當日的行刑監斬,蘇祁安究竟有多大的本事,能當著這麼多人麵,來個瞞天過海,也是厲害。」
「想趁著本州不在後九郡,借機拿下後九郡,這膽子,這謀劃真不小啊。」
「彆的不說,就憑這瞞天過海,忤逆朝廷的監斬命令,監察使的罪名可不比本州小啊。」
周子斌來回踱步,看著臉色鐵青,滿臉憤怒的方敬之,而後繼續道。
「嗬嗬,放心,既然本州知道你們的謀劃,一定不會讓你們如願,要不了多久,你就能見到後九郡的幾位好友。」
「至於東州大軍,看到了前麵的海域嗎,是不是很祥和,安靜,這海域就是本州特意為吳定國、蘇祁安準備的葬身之地。」
「本州不會殺了你,會留下你,讓你親眼看看,你最敬重的監察使,究竟是怎樣死在你的麵前。」